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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恩維,”薩菲羅斯掩去了自己的思索,他十分簡潔地回答道:“我只是取得了那個教派首腦的性命,總部忽然傳過來消息,命令我們全速返回?!?/br> “但還是給了你們實施另一個計劃的機會不是嗎?”作為露克蕾西婭的艾麗卡笑了起來:“否則的話,你以為那個‘斬首計劃’是如何被批準下來的呢?”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期,反神羅組織“雪崩”成功炸毀了最重要的一號魔晄爐,神羅總部急需人員維護治安與防護的時期。 可是,也同樣是在這樣的一個時期,偏偏是在他們特種兵的全部主力被調離了總部的時候,反神羅組織“雪崩”準確而迅速地抓住了這個最為薄弱的空檔,成功地完成了他們的恐怖襲擊,他們是如何如此準確的把握時機的,又和自己所接到的命令與任務有何關聯(lián)……這二者之間,很難讓人不對此產(chǎn)生聯(lián)想。 薩菲羅斯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對此的疑問,他跟隨著露克蕾西婭走入了研究室中。“那么,你過來找我,是想要對這一次的任務進行匯報嗎?” 露克蕾西婭轉身坐在了金屬的椅子上,有些疑惑道:“還是說,杰里·恩維在生命的最后,還對你說了一些什么嗎?” 薩菲羅斯搖了搖頭:“他只是一直堅持著他所編纂出來的神明的信仰,他認為自己是和那位神明一樣,是來自書外的存在,他認為自己的死亡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冒犯了神……” “而那位神,他將之稱呼為‘真實與虛幻之主’。”薩菲羅斯道。 “……真實與虛幻之主,”露克蕾西婭目露奇異:“這個稱呼聽起來,倒也是……嗯,和他所描述的那位挺相稱的……” “最重要的是,”薩菲羅斯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露克蕾西婭的神色,他話語中帶上了鋒利:“哪怕是到了最后的一刻,他也依然認為,自己所受到的打擊,是來自于自己的神?!?/br> 露克蕾西婭失笑搖頭,似乎是為薩菲羅斯所說的杰里·恩維的情態(tài)感到可笑。 “并且自始至終,”薩菲羅斯道:“在得知了是神羅出手覆滅了他們之后,他便認為,從來都沒有回應他的神明,正是處在神羅這方?!?/br> “混淆了幻想與現(xiàn)實的宗教瘋子罷了,”露克蕾西婭略帶上了些憐憫與譏諷道:“鏟除荊棘教派,這是我親自下達的命令……還是說,你會認為,我會是他所敘說中的,那位能夠溝通‘真實’與‘虛幻’的神明?” 她攤開了手,展現(xiàn)出來自己的身體,這是一幅普通的人類的身體,除開女性特有的玲瓏的身線,沒有任何的異樣。 “當然不僅僅是神明,”薩菲羅斯將那本他從下方城市中帶過來的黑色封皮的書籍打開,他目視著其中的幾行,然后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將之讀出:“……我看見祂的手中正攤開著那本神圣的書籍,它有著比黑夜還要漆黑的封面,纏繞著鮮紅色的尖銳的荊棘……我仿佛能夠嗅到那其上傳過來的殷紅的鮮血的味道,那是忤逆與背叛者們罪業(yè)的顯現(xiàn)……我就站在神和他的十三位使徒之中……我藏身于其中,看見了神的光,那浩大而永恒的光,它穿透了我的靈魂,將我等帶到了如今的虛幻之所……” “也就是說,”薩菲羅斯收回了手中的書籍:“像他那樣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個?!?/br> “我從來不知道,”露克蕾西婭扶額嘆息道:“薩菲羅斯你居然會是這樣容易被愚弄的人?!?/br> “我只是在知道了更多的其他的東西之后,”薩菲羅斯回想起了自己即將墜入生命之流的那段過程:“對于一些之前難以接受的事物,也開始稍微的理解了一些。” “而且,我也并非是全盤接受了杰里·恩維寫下的東西,”薩菲羅斯十分冷靜道:“就像是他所敘說的神明,通常的時候,人對于一件高于自己了解的事物,不是避之不及,就是將之冠上供奉的神壇,就像是杰諾瓦,這樣現(xiàn)在無法理解的存在,不可能就因為你的不理解便會消弭不見,它們就是在那里,永遠存在,不曾改變?!?/br> 所以你是想說,祂也許不是神,但他并非不一定存在? “可是,”露克蕾西婭毫不客氣地指了出來,她十分犀利道:“如果你想要接受杰里·恩維的一部分觀點,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也同樣需要接受?!?/br> “他所有的理論,”露克蕾西婭道:“都是建立在這個世界是虛幻而出的基礎上,難道說,你就真的認為,你所出生與成長,你所能夠觸摸到一切的這個世界,甚至是在你身體中的‘杰諾瓦’,還有它所來自的遙遠的太空與宇宙,其實根本就是虛假不存的東西,只是他人手中的一冊書頁?” “你可以接受這一切嗎?”露克蕾西婭嗤笑道。 薩菲羅斯沉默了下來,他斂下眉眼,目光中的情緒無法辨別。 “是時候該冷靜一下了,薩菲羅斯,你的理智已經(jīng)瀕臨紊亂了,”露克蕾西婭嘆了一口氣道:“你是神羅戰(zhàn)士中最優(yōu)秀的一員,你需要重新整理好自己,不要讓我對你失望?!?/br> “我會給你批準一段假期,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露克蕾西婭站起了身來,她向著另一邊的實驗桌臺走去,只留下一個白色的背影:“好好休息一下吧?!?/br> 這已經(jīng)是一種最直白的送客的方式了。 但薩菲羅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