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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有這樣的一位義父,”蘇夢枕真心實意感慨道:“或許是惜朝兄一生中最大的幸運也說不定?!?/br> “哈哈,”蘇遮幕大聲笑了起來:“莊逸賢弟自從當年那一次的挫折以后,大概是有所徹悟,就算是只呆在那樣一個邊遠的小鎮(zhèn)里,也沒有了當初離開京城時的苦悶,潛心下來以后,在對待事物的見解和處理上面,也比起從前要成熟了許多,金風細雨樓之前經歷過的幾次波折,也是在莊賢弟的指點下,才能在最后剔除了痛疾,力挽狂瀾,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 蘇夢枕瞧見了自己父親面上顯而易見的得意,他當然知道,對于他和他的父親這樣的一類人來說,一個厲害且真誠的朋友,是要比任何的金錢與權力都要來得驕傲的多,也值得他們炫耀得多的事,所以他也就順勢在此時夸贊道:“那也是當年您慧眼識金,在那位莊前輩陷入泥沼的時候,也不曾脫身遠離,所以才能夠在今日收獲到一個好的成果!” 不得不說,蘇夢枕不愧是蘇遮幕的兒子,知道用怎樣的話才能戳中點。蘇遮幕笑道:“這最主要的還是在于莊逸賢弟自身?!?/br> “而且,”他嘆息開來:“既然你已經看完了這封信,那么你也就應該已經知道了,惜朝在傅府中所說的,我對于他義父調任之事的敷衍,其實是不成立的?!?/br> 蘇夢枕目光凝聚道:“是的,雖然不知道這位莊前輩內心是如何想的,但既然顧兄已然閱覽過,那么他也就已經知道,留在甘南縣,其實是他那位義父自己的選擇?!?/br> “而且,”蘇遮幕唇邊溢出一抹輕笑:“字如其人、信如其人,我和莊賢弟相互之間通信這么久,可從來就沒有從那些言辭簡潔的段落中,瞧出他一絲一毫的落寞之意?!?/br> 蘇夢枕托腮沉思起來。說起來,要論個人性格的改變,那位顧兄的義父,說不定會是一個更加有意思的人物也說不定。 “既然我們都已經確定了顧惜朝的真意,”蘇夢枕忽而淡淡開口道:“那么我們應該確保的,是在這之間,顧兄自身的安危。” “那你說,” 蘇遮幕反問道,話語中不乏考驗之意:“我們應該如何去做?” 蘇夢枕目露沉思道:“如果要最大程度地取消傅宗書對于顧兄的懷疑,我們就應該樓里內外完完全全地將顧兄當做叛徒來看待,但是這樣一來,不確定的因素太多,而且很難說,我們的人要是做得過了,不會是給顧兄添上更多的麻煩?!?/br> 蘇遮幕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做出一副靜靜聆聽的姿態(tài)。 “那我們可以將這件事進行冷處理?!碧K夢枕輕咳一聲,淡淡道:“嚴格意義上來說,顧惜朝這個人,是以父親你故友之子的身份呆在這里,雖然過去這些年來您將其待若親子,但是,他其實從來都不曾真正地加入過金風細雨樓中。” 他轉向了蘇遮幕:“這也是當初父親你不想讓他卷入到京城這一個大漩渦中的緣故?!?/br> 蘇遮幕微微頷首,認同其說法。 “這一次,我們也同樣可以用顧念舊情的說法,”蘇夢枕道來:“以顧兄并非金風細雨樓中人的因由,讓我們的人暫且壓住去向顧兄質詢挑釁的行動,畢竟,既然不是樓中人,那么金風細雨樓里的一些樓規(guī),也就沒有了約束的效用?!?/br> “而等到了后來,”不待蘇遮幕詢問,蘇夢枕繼續(xù)說道:“若是顧兄真的解決掉了傅宗書,那么一切誤會也就完全解開,矛盾就可煙消云散,若是他失敗了……咳咳……咳……” “若是他失敗了,” 蘇遮幕面色凝重道:“我們也可以用最大的力量將一切挽回,最起碼,惜朝的性命是必須要救回來的!” “父親您說的不錯,”蘇夢枕面上一抹潮紅閃過,他收回袖中拿出的潔白的手帕,恍若無事般接話道:“只要人還在,那么一切就都還有希望?!?/br> “并且,”將蘇遮幕擔憂的神色看在眼里,蘇夢枕啟唇道:“既然顧兄曾經和我們說過,他的義父早在前段時間里就已經開始起程,預備來到京城之中,那么,想必他也不會讓他的義父等待得太久,顧兄必然不會在傅宗書的那一方蹉跎時日,說不定,他實施自己計劃的時間,會相當的短暫也說不定……” 金風細雨樓總部之中,蘇氏父子二人統(tǒng)一了對于顧惜朝“叛變”一事的態(tài)度,在另外一邊,一位錦衣貴氣,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在一位內侍裝扮的老者的陪同下,從宮門之處踏入了這座輝煌華麗的宋朝的皇宮。 “小侯爺這邊請?!泵子袠蛞凰Ωm,彎腰引路道。 “這幾天諸事繁雜,也是勞煩公公了?!贝媪x父進京受封“神通侯”的方應看彬彬有禮地抱拳行禮道。 “哪里哪里,”米有橋極為受用道:“能夠為神通侯接風洗塵,那也是咱家的榮幸?!?/br> 這一老一小兩只狐貍在這幾日里你來我往,彼此之間,都將面子上的功夫做到了極致。在皇宮中打滾了大半輩子的米有橋還好說,但是一個初入京城的半大小子卻有這等的城府,這不由得不令米有橋更為慎重了些。 二人一路向前行進,等到就快要到達宋皇預備接受覲見的御花園的時候,方應看這才露出些不好意思的忐忑神情來:“在下出生鄉(xiāng)野,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陛下這等的天潢貴胄,也不知道接下來可有什么應當注意到的事情,還請公公多加提醒,也好讓應看不至于殿前失憶,丟了義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