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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每個路人都彈琴[綜武俠]在線閱讀 - 第78頁

第78頁

    南宮羽可不想讓李壞跟著他。李壞人如其名壞得很,指不定到樓里又要作什么妖。

    果然一到幫里就興風(fēng)作浪:“你們這么大一座樓怎么讓兩個樓主睡一間屋子?”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先前沒計較這些。白愁飛趕緊道:“我這便喚人騰出兩間空房子。”

    李壞又道:“不用。一間就成。我是個粗人不用占你們的房。跟南宮羽擠擠就成?!?/br>
    于是向蘇夢枕匯報完回房的南宮羽發(fā)現(xiàn)李壞趴在他的床上。

    南宮羽倒沒多想,他前幾天跟王小石也這么隨便睡一張床,只問句:“小石呢?”

    李壞說得跟真的似的:“他跟白愁飛秉燭夜談?!?/br>
    南宮羽洗把臉就上床睡覺。掌風(fēng)一動,房間燭火俱滅,只余下柔和的月光。

    四周無人,南宮羽跟李壞說悄悄話:“你來這里做什么?”

    “想你?!崩顗膫?cè)臥看著南宮羽。

    南宮羽權(quán)當(dāng)他開玩笑,問正經(jīng)事:“是不是無情有什么情報托你來說。”

    能夠時刻關(guān)注南宮羽行蹤的恐怕也只有神侯府。李壞要找到他,定然是從無情那里問來的。如果沒有什么特殊任務(wù),無情斷不會讓李壞過來。

    李壞果然有情報:“宮九已經(jīng)從天下第七那里問出東西?!?/br>
    南宮羽臨走前把天下第七交給宮九,宮九就天天去煩天下第七。天下第七本是不怕酷刑的,奈何給宮九這種受虐狂纏上,幾天下來接近崩潰,一下子全招了出來。

    “指使天下第七凍住玉杯的,就是白愁飛?!?/br>
    南宮羽下意識地說:“天下第七是相府的人,白愁飛看來已經(jīng)投靠相府。”

    李壞搖頭:“白愁飛如果是相府的人,相府又怎么會讓你跟王小石再來當(dāng)臥底?”

    “那白愁飛為什么能使喚天下第七?”

    “因為他們同屬于朝里的‘有橋集團’?!?/br>
    南宮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集團。

    有橋集團以朝中宦官總管米公公為首,下達地方要員,上通皇親國戚。因是官官相護牽線搭橋,故名“有橋”。它雖不如金風(fēng)細(xì)雨樓和六分半堂聲勢浩大氣焰囂張,可就是這等摸不著底的組織更為強盛。

    南宮羽陡然想通許多事情。

    除了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誰能那么輕而易舉地偷梁換柱把皇帝的寶貝拿走呢?

    還有蘇夢枕。他即便知道王小石是相府派來還如此淡定,那是因為他早知道白愁飛也心懷不軌。放王小石入局,不外制衡白愁飛罷了。

    京城人的套路太深,實在不如京城外邊江湖好漢的直來直去。

    南宮羽知道此事已非單純用武力秒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困局,問李壞:“無情有什么安排?”

    李壞不高興:“你怎么老問無情不問我?!?/br>
    南宮羽看李壞手捂著小腹,記起今天擂臺上打傷過他而且沒有奶回來,有些內(nèi)疚,對他態(tài)度也好些:“那你怎么看?”

    李壞說的也是無情說的:“殺蘇夢枕?!?/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蚊香不防蚊”的營養(yǎng)液*1~

    第44章

    李壞轉(zhuǎn)述無情的話:“眼下京中三方勢力緊密相扣, 不敲碎其中一塊磚頭就決計破不得局。這塊石頭就是蘇夢枕。”

    蘇夢枕一旦有事,金風(fēng)細(xì)雨樓這根柱子就會轟然倒塌。余下的六分半堂和有橋集團必定趁機而動。只待他們一動,神侯府才有收割的機會。

    無情不是真無情,李壞不是真壞人。

    所以他們說殺死蘇夢枕, 一定不是真的殺。

    南宮羽明白他們的想法:“我去跟蘇夢枕說?!?/br>
    李壞道:“你跟他說什么啊, 戲要真就不能讓他知道?!?/br>
    南宮羽不干:“他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要真把我當(dāng)仇敵怎么辦?”

    在幕后部署一切的無情早就想到這種可能,他讓李壞對南宮羽說:“你不要親自動手, 讓白愁飛動手。”

    白愁飛是金風(fēng)細(xì)雨樓的叛徒。

    王小石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他是從白愁飛與雷損的對決中看出來的。白愁飛“破煞”“驚夢”“天敵”三招王小石全見過。

    當(dāng)日在相府,傅相命人打傷他送到神侯府去, 打傷他的那人用的就是這三招。只不過那天白愁飛戴著斗笠蒙著臉, 身上還披件大斗篷,王小石這才認(rèn)不出來。

    王小石看到那個打傷他的人坐在朱雀樓的飛檐邊上,一個人, 兩壺酒。其中有一壺, 定是為他而備。

    王小石不想喝白愁飛的酒。

    白愁飛當(dāng)著王小石的面使出三指保命之際, 他就知道自己藏不住身份。他索性把話放開:“都是相爺?shù)娜? 喝?!?/br>
    王小石只好坐下,端起酒盅:“你什么時候入的相府?”

    白愁飛反問:“你什么時候入的相府?!?/br>
    王小石自不能再問。他聽出來白愁飛也不單純在替傅相辦事。

    王小石又問:“你來此處的目的與我一樣嗎?”

    白愁飛又反問:“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看來與白愁飛真的沒什么能聊下去。

    白愁飛卻還想接著聊,他不談自己, 也不說王小石,只說:“蘇大哥真是個可憐人。咱們一個兩個都不是好人?!?/br>
    王小石把最擔(dān)心的一件事說出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你會不會要他的命?”

    白愁飛不掩飾答案:“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