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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給我遞火在線閱讀 - 第12頁

第12頁

    我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但那枚戒指有些特別。”

    對方故作友善的臉上流露出rou眼可見的厭煩,但在聽見我下一句話的瞬間,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那枚戒指上有‘VONGOLA’的標記,”我直勾勾地望著他,“有貝殼,還有象征著彭格列的花紋。你真的不知道么,先生?”

    他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用如同禿鷲注視腐rou一般陰沉可怕的眼神直視著我。

    他把沉甸甸的手臂搭在了我略顯孱弱的肩膀上,憑借高大的身材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打量著我的眼睛和臉龐,開口說:“我不知道,這里沒有人知道你的戒指。你是剛來那不勒斯的吧?看來你是新來的份上,我會好好告訴你這里的規(guī)矩?!?/br>
    伴隨著他的話語,屋子里的其他人受到暗示般動了起來,打開了藏在墻壁、地板、柜子里的暗格,里面陳列著數(shù)不清的各式槍支。

    “你要記住,人和人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學會遺忘,”他把粗糙的五根手指插進我的頭發(fā)里,摁住我的后腦勺,隨后他將那張陰森森的臉逼近了我,“我不知道那個戒指,你也給我忘掉。聽見了么?很好,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了。”

    他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一袋白.粉,想把這個東西塞給我,或者說,想用這袋白.粉把我打發(fā)走。

    “看來你知道戒指的下落?!蔽掖_定了這一點,街邊的小混混可能不認識彭格列戒指,但這種小頭目不可能不知道。

    挑明了態(tài)度,這個人已經(jīng)懶得再應(yīng)付我。他的動作頓了頓,然后用一種容易令人產(chǎn)生不適的目光上下審視著我的臉龐和身體,瞳孔里面倒映出了我的身影——或許是我少見的亞裔長相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咽下了一口唾沫,緊緊地貼了上來。

    他抬起另一只手,拉開了我的衣領(lǐng),試圖把那袋白.粉塞進我的胸口。

    但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抓住了他的腕骨。

    “先生,趁你現(xiàn)在還能說得出話,”我耐心地開口說,“請你告訴我戒指在哪里。”

    ……

    十分鐘后,原本完好無損的屋子里多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冒著硝煙的彈孔,這些窟窿似的彈孔讓整間屋子看上去就像被捅穿了的馬蜂窩。屋子里面除了硝煙的味道,還有濃郁的血腥味,地板上鋪上了一層淺淺的血泊,好幾個人躺在血泊里——出血量很大,但不致命,他們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我沒工夫處理這么多尸體。

    “咳、咳咳咳……你這混蛋……”

    我蹲在混混老大的身側(cè),動作熟練地搜查他的身體。

    他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吐詞不清,要不是我在意大利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不然真的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么。不過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所有的牙齒都被我用短刀齊根攪斷了,連柔軟的舌頭都被刀刃割得鮮血淋漓,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從嘴里吐出一顆斷齒和血沫,發(fā)音不清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只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一些證件。

    “我的戒指呢?”我只好詢問他。

    混混老大吐出一顆斷掉的牙齒,含糊不清地說:“白癡,想從我這里套出消息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望向了墻上那面濺上了幾點血跡的掛鐘,分針走到了十的位置。

    “請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先生,”我一邊說著,一邊反手握住鋒利的短刀,“只是接下來的過程會讓你十分痛苦,還請你稍作忍耐。”

    ……

    分針還沒有走出一格,我就已經(jīng)從對方的嘴里撬出了戒指的下落、身份、所屬家族勢力這些信息。

    他是最近的黑手黨組織新秀、卡魯卡沙家族的成員,這個地方是卡魯卡沙家族在那不勒斯專門用于交易毒品的據(jù)點。彭格列戒指被他們誤打誤撞地拿到手之后,就立刻被上交給了據(jù)點的負責人莫妮卡·瑪里尼。

    莫妮卡是一個魅力非凡的大美人,在那不勒斯擁有超過兩位數(shù)的情人,就算是部下也不知道她的行蹤,或者說她在哪個情人家里過夜。只不過她訂了一張今晚八點四十四去往羅馬的車票。

    對于卡魯卡沙家族我略有了解,知道它是彭格列家族的敵對勢力,與此同時,卡魯卡沙家族的軍師正是與Reborn前輩同為阿爾科巴雷諾之一的史卡魯——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既然是與Reborn前輩同一級別的人物,看來出乎意料的棘手。

    除此之外的事情我就記不大清楚了。Reborn前輩教導(dǎo)我沒必要把級別比自己低的人放在眼里。

    現(xiàn)在作為黑手黨新興勢力的卡魯卡沙家族,勢力應(yīng)該還遠遠沒有后來那么強大。

    “我知道了,”我表示了然地點了點頭,禮貌地對他說,“謝謝?!?/br>
    我本來想從他身上找一塊干凈地方把刀刃擦干凈,不過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最后只好作罷。

    見我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他趴在地上用力地掙扎了幾下,然后伸出血淋淋的雙手死死地抱住我的小腿——他的手上只剩下三根手指了,這三根手指暫時派不上用場。他不停地喘著氣,虛弱又兇惡地說:“喂……你想就這么走了么?!”

    “要我?guī)兔芯茸o車么?”我低頭看了他一眼,禮節(jié)性地詢問道。

    “別開玩笑了,”他喘著粗氣,由于劇烈的喘息,沾血的唾液從他的嘴角溢出來,打濕了下巴跟地面,“救護車?不,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忍受不了痛苦而把情報泄露出去,這是我的無能,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臉面去見莫妮卡小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