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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他就如同逃一般地消失了,連背影都不敢留下??晌逶赂静幻靼姿麨槭裁措x開得這么匆忙。 “鬼已經(jīng)斬殺。我們也是時候該走了?!?/br> 義勇和她說著,向前走了幾步,然而五月卻沒有跟上,一動不動的。她一不小心錯過了這話。 此刻歪斜的日光已經(jīng)從她身上離開了,她完全置身于陰影之中,神情是空洞的,不知在想什么。 義勇向她伸出手。 “回家吧。” 五月被拉到了日光下。 突如其來的明亮讓雙眼一陣酸痛,刺激得差點讓她落下淚來,可卻仿佛忽然清醒一般,她看清了義勇的臉。 就像是最終選拔時,所見到的站在紫藤花下的義勇,此刻的五月好像也從義勇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可確實朦朦朧朧的,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歸途亦是沉默。她沒說什么,義勇未開口。 打破寂寞的,居然還是鎹鴉的叫聲。 “嘎啊啊啊啊——!瀧音五月——!” 好久未見的鎹鴉飛近她的身邊,嘹亮的聲響拖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 “小烏鴉,我的名字是瀧尾五月?!彼÷曁嵝阎跋乱淮斡浀貌灰绣e了,好嗎?” “哼!” 鎹鴉沒好氣地把信封往她腦袋上砸去。 “戀柱大人給你寄了信,趕緊拆開來看!” 第27章 戀柱家的蜂蜜蛋糕 信封從半空中落下, 差點掉在了地上, 五月忙攤開雙手去接, 好不容易才捏住了信封的一角,卻又被鎹鴉嚷嚷著罵了。 “你不行啊瀧尾五月!身手這么差怎么當(dāng)水柱繼子?。〗o我滾回去好好練習(xí)吧!” 明明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片烏鴉羽毛, 一見面卻又是毫不留情的吐槽,五月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里虧待了這只鎹鴉, 才導(dǎo)致它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么不友好。 她也不想抱怨什么,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鎹鴉的耳朵亮得很, 這聲嘆息可沒有悄悄地溜走。它頓時就惱了,俯沖著落到五月的腦袋上,一邊啄著她的頭發(fā), 一邊沒好氣地說:“哼!不聽我話還想要抱怨我嘛!難道你身手差不是事實嘛!” 聽著鎹鴉憤憤然的控訴, 五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行,只好笨拙地干笑了幾聲。 義勇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跳腳的鎹鴉和默默忍受的五月,一言不發(fā), 抬起手, 揪住鎹鴉的翅膀,把它甩到了邊上去。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鎹鴉在風(fēng)里翻滾了幾圈, 這才勉強穩(wěn)住小小的身子。它被義勇的行為氣得直想跳腳, 但站在它面前的這個冷漠男人畢竟是鬼殺隊的水柱——是那位超兇的水柱呢! 它不敢多鬧騰了。 不服氣似的“嘎嘎”叫了兩聲, 鎹鴉撲棱翅膀飛走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到它會是什么時候了呢。五月這么想著, 把亂糟糟的頭發(fā)重新捋順, 拆開了信封。 信里的字句不多, 五月飛快地掃了幾眼。 “戀柱小姐說今天下午會烤蜂蜜蛋糕, 邀請我去吃呢?!蔽逶挛⑽⒁恍?,把信紙重新疊好,放回到了信封,喃喃般自言自語說,“她人真好啊……” 聽著五月的話,義勇停下了腳步,指著朝南縱向的路,對五月說:“沿這條路走,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她家了。” “咦……真的嗎?” 五月眼里掠過一絲好奇,但很快這份情緒就沉下了。她垂下眼眸,搖了搖頭。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吧?!彼÷曊f,“我待會兒會寫封信告訴戀柱小姐的。” “為什么不去?”義勇低著頭,直直地看著她,目光讓五月無處可藏,“你不想去嗎?” “不是不想去……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這種心情而已。” 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想到以前的事情,想到我現(xiàn)在能活著——想到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會讓我有點……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并沒有資格去為生活中的一切感到愉悅或是開心?!?/br> 一旦有任何明亮的情緒從心中鉆出來,沉重的心情便也會隨之而來,將所有的明亮統(tǒng)統(tǒng)壓住。潛意識里埋藏著的思維定式告訴五月,現(xiàn)在她不可以感到開心。 義勇完全能夠明白她的心情,哪怕她從未透露過自己的心緒。 “我知道你心里應(yīng)該很不好受?!彼f。 “哎呀……其實也還好啦?!彼龜D出一個很僵硬的笑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也并不是……特別特別難過??赡苁且驗槲乙郧熬鸵呀?jīng)擁有過相當(dāng)很糟糕的經(jīng)歷了——事實上我過去的生活中就沒有怎么出現(xiàn)過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如今聽到瀧尾家的事故,我也不會再難過到哪里去了。” 她想,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碰觸到了痛苦的下限。 但卻也被禁錮在了這樣的下限之中。她強迫自己浸入悲傷的苦水,讓所有的哀痛滲進(jìn)骨髓里。 或許在向那只惡鬼成功復(fù)仇之前,這份哀痛都將扎根于她的體內(nèi),不會輕易消散。 “你還是去吧?!背聊刈咴诼飞?,義勇突然說,“權(quán)當(dāng)是輕松一下也好?!?/br> 沒必要把自己逼迫到這樣的地步。他想。 五月愣了愣,頭垂得更低了。她心里確實是想去的,但是…… “去吧。”義勇再次說,“沒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