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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過是這樣的念頭。 五月將碎發(fā)捋到耳后,故作驚恐似的顫抖著轉(zhuǎn)過身去,背對歌姬們。恰好石川睦也被這番動靜驚醒了,在石川睦的攙扶下, 她們走出了房間。 其實五月還沒有虛弱到非得要他人攙扶著才能走的程度。確切的說, 她根本不虛弱,也沒有被嚇到分毫。 她只是想要找這么個機會把石川睦叫出來罷了。 她帶著石川睦來到了最常待的那個露臺上。溫暖的日光撒下, 將泰半個露臺都照得明亮了。五月把石川睦拉到了有日光的角落里。 在日光的籠罩下,五月總能覺得很安心。且這樣一來,無論是水底之下的鬼, 還是身處與離人閣頂點高度的真時子,都不會膽敢看向她們。 因為它們是鬼。 “抱歉啦,小睦。”五月漸漸向石川睦道歉, “明明這時候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是, 我卻不小心把你吵醒了。但是, 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你。我會盡量長話短說的?!?/br> “沒事, 我也不是很累。”石川睦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盡管耷拉的眼角都顯露著疲憊,但她還是打起了精神,“對了,你怎么和冬花吵起來了?冬花的脾氣可是很糟糕的呢……” 把“糟糕”稍微具體化一點的話,大概就是自負與善妒心與沉不住氣摻雜在一起的復(fù)雜產(chǎn)物吧。 雖說冬花還不至于糟糕到不得不納入“不適合交往”的那種類型之中,但這些缺點確實是相當(dāng)致命。所以直到現(xiàn)在,石川睦和冬花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相當(dāng)一般。 所以她也不怎么能夠想明白,為什么同樣與冬花接觸甚少的五月,會和冬花爆發(fā)出這樣的單方面爭吵。 “就是很突然地吵起來了……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蔽逶绿拐\地說,“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就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隨即她就爆發(fā)了?!?/br> “是這樣啊……” 確實是很莫名其妙的理由呢。石川睦想。 “昨夜,冬花外出了一整晚。是直到剛才才回來的?!蔽逶轮卑椎亟o出了自己的論斷,“我覺得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你覺得呢?” “唔……大多數(shù)歌姬在輪休的時候,都會徹夜離開?!笔勒f,“分明夜里的杏原根本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啊——杏原的夜晚可安靜了,印象里一向都是死氣沉沉的才是?!?/br> “一向?小睦是杏原出身的嗎?” “嗯……算是吧。父母都是來自北海道的,我只有孩提時代在這里住了幾年,然后就搬去鄰鎮(zhèn)了。正因為是生活在杏原的孩子,所以在聽說杏原失蹤了很多人的消息后,我當(dāng)即就主動請纓,要求來離人閣調(diào)查了?!?/br> “原來是這樣呀……” 這事五月倒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好像能想明白為什么石川睦會對這次的任務(wù)格外認真,甚至甘愿主動潛藏在危機四伏的離人閣中了。 既然如此,她也一定要把自己知道新消息及時分享給石川睦才行啊! 用盡量簡潔的詞句,五月把離人閣的本體其實是一只鬼的事情告訴給了石川睦??粗@訝到了極點的神情,五月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昨晚的自己。 昨晚從不知火的口中聽到這事時,她也表現(xiàn)出了同樣的驚訝。 過了好一會兒,石川睦才勉強算是平復(fù)下來了。她往欄桿處靠了靠,顫顫巍巍地一指離人閣的外墻,壓低了聲,近乎像是耳語般問五月:“就是說……這里面,是鬼?而且,我們在離人閣里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它的注視之中?天吶……” 這未免也太惡心了一些吧。 光是設(shè)想一下,都覺得毛骨悚然。 五月面色沉重。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殺死的不只是真時子一只鬼而已了——還有藏在海底的鬼?!?/br> “還有一只?!笔姥a充道。 五月皺了皺眉,有些困惑:“還有?” “保安隊里的阿武——你應(yīng)該還記得他吧?我覺得他也是一只鬼?!?/br> 那個叫做阿武的男人,五月當(dāng)然不可能忘記,畢竟他可是在自己上崗的第一天就向自己拋來了熊熊怒氣的人啊。她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不過,對于他是否是鬼,這一點五月卻是毫無頭緒。她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憑借著直覺判斷出鬼的身份的。 如果她的直覺能夠靈敏到一接近鬼的身邊留給感覺到些什么的話,那么她大概就能成為相當(dāng)靈敏的尋鬼小雷達了吧。 很可惜,她的直覺還沒有厲害到這種地步。 那么,這種時候就要聽聽他人的意見和經(jīng)驗了。 她問石川睦道:“為什么會這么認為呢?” “其一,是因為同樣埋伏在保安隊的另一位隊員告訴我,阿武從不會在白天出沒。但只要太陽落下地平線,他就會立刻跳出來,以那副生龍活虎的兇惡模樣差使別人。”石川睦一一向五月解釋說,“其次,你還記得你第一天遇上阿武時,他隨口一說的話嗎?” “唔……” 五月怎么記得他好像說了很多來著呢?她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 “就是那句呀。他對小真說的?!笔佬÷曁嵝阎啊桥獕牧四愕哪?,我可是要被真時子大人丟進海里曬太陽的’——就是類似于這樣的一句話。” 聽石川睦這么一說,五月便也就想起來了。順便也想起了,在說出這話的時候,阿武的表情僵硬到了極點,臉上的每一道溝壑都溢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