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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家人回來,將單子交還黛玉;黛玉展開看時,見上面并無涂畫,惟末尾留白處多了兩行字,寫道是:“不必添減,就這樣很好。”又有一行是:“meimei如今越發(fā)能干了。” 黛玉看罷前面,倒還罷了;及至看到后面,忍不住撲哧一笑,道:“哥哥如今也頑起小孩子把戲來。”一面折了單子,想了一想,夾至自己近日看的一本書中,又另謄寫了一份教人抄去;因又分付雪浪同紫鵑兩個看著打疊禮物,教人送去不提。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回 【第一百一十回 】訴肺腑知光明磊落·經(jīng)磨礪見超軼絕塵 前番說佳言中舉, 各家有同趙家相交的,不免去賀他一回。那日佳言正從外面回來, 迎春見了他, 便起身道:“大爺近日辛苦。這里是各家的單子;我這里先對了一遍,正待大爺回來自己再看的?!奔蜒孕Φ溃骸胺蛉诉@幾日更是辛苦了?!币幻姹憬恿藛巫觼恚宦動旱溃骸皠e家倒也罷了,只是林家郡王爺同薛小侯爺兩處的禮瞧著重了些?!奔蜒月勓允窒乱活D, 面上卻神色不變, 乃笑道:“這卻是我借了夫人的光了?!毙南聟s盤算一回, 暗道:“林小郡王如今圣眷正隆,難保不招三皇子的眼;只是他聰明如斯,卻不知收斂鋒芒么?這其間定有原故。” 佳言自想了一回,一面教人將禮單收了, 笑道:“既然郡王同侯爺青眼,也不可不接著。此事卻多仗賴夫人;——夫人莫笑我市儈,只是世間人人如此, 我在家中立足原也艱難, 倒是讓夫人見笑了?!庇好Φ溃骸按鬆敽纬龃搜? 我并不曾有這個心思的?!奔蜒砸娪喝绱苏f, 便一笑將此事帶過,二人又說些家常之事,迎春便教人擺上飯來,他夫妻用過,自去歇息不提。 過得幾日,果然馮巖回了京中來,先往宮中面圣過了。今上念他年紀(jì)尚輕,又是多日不曾往家中來的,況朝宗近日恰逢身子不適,因此給了兩月的假,教他往家中歇息幾日再回去。馮巖謝恩罷,便自往家中而去。 卻說那一干素日同馮巖相交之人,聞得他回京,皆要設(shè)宴同他接風(fēng);只是朝宗既近日身上不快,馮巖便推說要在家中侍疾,不便出去。眾人聞言,也不可再強(qiáng),只得罷了。 瑧玉早于前日便聞得馮巖回來,那日恰無甚事,便稟了今上,會同薛蜨一道往馮家來。及至進(jìn)門,先見了朝宗,卻見馮巖不在;朝宗笑道:“巖兒在后院練槍呢。”一面便要教人去喚他來。薛蜨笑道:“世伯不必著人去喚他,我們自去尋便是?!背诼勓员憧船懹瘢灰娝c頭而笑,乃命家人引了二人往后面去。 馮家原是武將,是以后院有一極寬敞的空地,專為演武所用。兩人此前也曾來過,是以走了幾步,薛蜨便向那引路的小廝道:“你先回去罷,我同郡王自去便是?!蹦切P素日也曾見二人的,因此也不多言,只行了禮便下去了。 二人一徑行至后院,尚未走到,便聞得虎虎風(fēng)聲,情知是馮巖正在演習(xí)槍法?,懹裥Φ溃骸八褂霉?,才回來就演練?!闭f話間二人已將走至場邊,果見馮巖一身勁裝,手里一桿黑沉沉的鐵槍,演得正是馮家祖?zhèn)鳂尫ǎ涣盅Χ藢σ曇谎?,知馮巖素日不喜他人擾了他練槍的,便住了腳立在一側(cè)。馮巖那廂卻已聞得二人腳步之聲,回頭往這邊一看,面上露出笑意,乃收了槍,走至他二人面前笑道:“二位哥哥來了?!?/br> 瑧玉見他收了槍,乃笑道:“你且練你的,不必管我兩個?!瘪T巖笑道:“無事,我如今又不同以前那般執(zhí)古性子,必要將這一套槍練完才罷。咱們好久沒見,怎可冷落你們?”一面將槍放回兵器架上,向二人笑道:“咱們往前面說話?!?/br> 三人一徑行至房中坐下,薛蜨笑道:“我兩個尚未走到,便聞風(fēng)聲。聽這響動,霦琳功夫又有進(jìn)益了。”馮巖道:“確是比以前又強(qiáng)些。古人曾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雖不讀書,卻覺練武之事也是這般道理;往外去了這些日子,倒比在家練了這許多年猶勝似的?!?/br> 瑧玉見馮巖沉穩(wěn)許多,卻依舊是當(dāng)日那般直爽性子,心下倒也喜歡。又見馮巖并不曾提此事,對他二人仍是平時一般相待,便料知他心下已有成算,是以更不刻意提起自己身份之事。又聽馮巖道:“我往外去了這些年,卻將鄰國那些事體略略知了些在心里。如今驃國同南越那廂有些坐將不住,倒有個要聯(lián)合起來的光景;這一仗是遲早要打的?!?/br> 瑧玉同薛蜨兩個雖已料到此廂,如今卻聽得從他口中說出,倒為一凜;二人對視一眼,瑧玉便道:“竟已是到了這般田地不成么?”馮巖點頭道:“正是這話。到也不怕他們要打,想我大成泱泱大國,豈有懼那彈丸之地的道理?只恐戰(zhàn)火一起,致得生靈涂炭,黎民流離失所;陛下又是仁厚之人,是以這些年一直加以容忍,有些不敬之處,也只作不見罷了。然那蠻夷之地,若不挨了打去,便不知利害,猶自想著展爪一試;近年更是在那邊境之處多次sao擾,致得邊境所居民眾怨聲載道;前些日子更是將那界碑悄悄往這邊移了幾十里。我氣不過,領(lǐng)了些人將那界碑又移將回去,小小地教訓(xùn)了他一番,倒見消停些,只是不知如今又是甚么光景。這些人皆是記吃不記打的,只好一朝將他打得痛徹骨髓,方才不敢造次呢?!?/br> 瑧玉同薛蜨聞言,皆點頭道:“果然如此。”馮巖往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笑道:“如今我說句造次的話罷。這軍中動向,難道不是隨著圣意走的?那廂卻一意只知自己拉攏人心,連這江山社稷都能做了籌碼來收買外邦;只是那些蠻夷之人,又有那個不是狼子野心,覬覦咱們這處物產(chǎn)豐美,原較他們那里強(qiáng)些?自然有個‘得隴望蜀’之心了。須知這邦國在咱們這里也有許多耳目,如今圣上猶在,他們雖蠢蠢欲動,倒也有些忌憚,不敢放肆的;然他日若真教那人得逞,只怕這軍中習(xí)氣也難看相。屆時同那些蠻夷卻是必然要有一戰(zhàn),倘或勝他們不得,可不墮我大成威風(fēng)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