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東北寵妃[穿書]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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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松開了按著葉陽的手,雙唇分離,而他抬手摸了摸葉陽的頭,帶著些許安撫意味,道:“你不必害怕?!?/br> 葉陽:“……” 害怕倒是沒有,只是時至今日,他漸漸開始對自己的取向有些擔憂。 什么提升50%的主動性,這是50%嗎?!這也太恐怖了吧!這要是提升100%還得了?! 最后一吻落在葉陽額間,已沒有了半絲情/色之感,只是單純的為了平復他心情一般的安撫,一面頗為溫柔地與他道:“你要不要先出去?” 葉陽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封欒這句話的意思,他如今還好,可封欒顯然是不方便立即出去的,自己解決總需要時間,封欒覺得他害怕,所以才問他要不要先出去,至少避開此事。 葉陽也想出去。 只是他四肢乏力,連撐著直起身都有些勉強,莫要說還得走到溫泉之外了。他當然也不想喚宮人進來幫忙,這種丟臉的事,如此尷尬的狀況,若是可以,他絕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皺著眉,想做一做嘗試,可記得自己□□,便紅著臉讓封欒轉過身去,封欒低聲笑了笑,竟真的退后別開了眼去,不再多看——反正該看的早已都看見了,來日方長,他可不差這一兩眼。 葉陽撐著池壁站起身,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腰腿酸軟無力,而方才他磕了那一下,也的確是將膝蓋磕傷了,雖說未曾出血,動起來卻也隱隱作痛,他只能皺緊了眉,心想這是云陽的身體敏感,和他葉陽又有什么關系,生理反應罷了,是個人都會有,可走了兩步,他覺得自己的腿都在發(fā)抖,甚至還有些頭暈胸悶,惡心得厲害。 他想自己大概是在溫泉中呆久了,才有這種頭暈作嘔的反應,等爬到岸上換好衣服,見膝蓋磕得紅腫,而他也實在是走不動了,捂著頭蹲在屏風后,只覺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緩一緩。 他一時難以走出溫泉,又不想外頭的宮人進來幫忙,否則明日定要開始謠傳什么“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的戲碼,更不想叫狗皇帝幫忙扶一扶他,如今這個封欒可是主動性 50%的封欒,若他真的過來了,葉陽覺得,那就不是扶自己出去這么簡單的了。 反正這溫泉池這么大,那狗皇帝在浴池一側,離這兒的距離可遠了,他要真做些什么,自己應當也聽不見,大不了再將耳朵捂上,待他緩過來了,他再偷偷出去不遲。 葉陽打定主意,壓下微促的呼吸,在屏風之后坐下,等了片刻,他果真什么也沒聽見,只見空中初雪簌簌而落,好似越下越大了,而他從溫泉中爬上岸,又等思緒冷靜下來之后,竟略微覺得有些冷。 他還是頭暈得厲害,便抱緊了自己的腿,稍稍閉上眼稍作歇息,池邊安靜極了,至多只聽得泉水入池的潺潺聲響,可待他閉上眼,更覺五官清明之時,他顯然聽見了些許壓抑微弱的聲響。 那輕喘急促,卻頗為克制壓抑,葉陽當然知道這是什么聲音,他一瞬漲紅了臉,慌亂無措下簡直恨不得立即手腳并用爬出去,可他好歹還記得不能在外頭那些八卦的宮人面前丟臉,僵了好了會兒,也只是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權當做自己什么都不曾聽見。 他是聽不見了,可一旦聽不見后……他抑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他想起剛才封欒緊緊握著他的手,令他五指相合,也絕不是以前他胡亂猜測的不行短小,他只肖想一想,莫名便覺得手心滾熱,帶著耳朵發(fā)燒,漸漸令他渾身滾熱。 他終于憋不住放下手來,只覺一切總該結束,而那種頭暈惡心的感覺也已稍緩了,他小心翼翼站起身,正欲往外走—— 他聽見屏風之后,隔著稍遠一些的距離,當還是在那溫泉池中。 細碎低喘夾著顫音,帶著極低極低的輕喚。 葉陽從未聽過有人用這種語氣低喚他的名字。 一字一字吐出,輕得幾不可聞,卻又是極溫柔的,好似他口中所言的是他最珍視的絕世之寶,因而連喚出這名字時都不舍得用上太大的力氣。 葉陽的心怦怦直跳,他好似又有了先前那種被忽而擊中而怦然心跳的感覺,他知道封欒在做什么,他當然也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可他仍是沒有半點厭惡,甚至還在心中去想,封欒或許是真的喜歡他。 若只是單純的情/欲,又怎會有先前的壓抑與克制?他就在屏風之后,一動不動,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生怕封欒發(fā)現(xiàn)他還在此處,可他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去做,他甚至覺得自己已入歧途,在此處拖的時間越久,他便越難再回到原來的路上。 他終于邁出一步,正要朝外走去,卻聽那低喘已微不可聞,終是變作一句極低的嘆息。 他清清楚楚聽見封欒在說話。 阿陽。 封欒說。 朕心悅你。 …… 葉陽聽見水聲簌簌,衣料窸窣,似是封欒起身,這才猛然驚醒,一顆心砰砰亂跳,連腳步都已忘記隱藏,幾乎是慌不擇路闖出溫泉池外,將候著的康寧與其余幾名宮人嚇了一大跳。 “云侍君?”康寧訝然道,“您怎么了?” 葉陽沉默片刻,毫不猶豫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道:“……溫泉里待得太久,頭暈,你們與皇上說一聲,我先回去了?!?/br> 這句話一點也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 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極了慌不擇路的困獸,而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還能糾結忸怩至此。 糟糕。 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