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
那聲音沉默很久,說:“我叫司恬?!?/br> 或許是因為沒摸清情況,孟忍冬并未秉承禮尚往來的原則跟對方交換名字,而是繼續(xù)沉默,甚至豎起耳朵聽床邊那個女人層出不窮的臟話,大約是因為不針對她,所以她除了覺得很不文明之外,并沒有別的想法。 反倒是跟她說話的那個聲音再次開口,聲音故作成熟,實則還有點稚嫩:“你是我分裂的人格嗎?我好像在書上看到過,有童年陰影的人很可能分裂出人格來,而且新人格有自己的經(jīng)歷,還能幫主人格承擔她們不愿意承擔的痛苦……” 孟忍冬聽不得這聲音和旁邊那罵人的婦女嗓音重疊,她覺得頭疼,不得不叫了句:“停?!?/br> 司恬果然停了。 直到旁邊婦女罵累了,坐在那里將一個削好的蘋果塞進嘴里,汁水濺得到處都是,孟忍冬忍不住想挪開,怕對方這不干凈的汁液弄到自己身上。 因為周遭的安靜,司恬又一次開口:“你會什么?你是來拯救我的嗎?你能幫我擺脫這對惡心的父母嗎?還是帶我遠離這糟糕的生活?” 孟忍冬想了想,聽見自己說:“都不會?!?/br> 司恬似乎被她這個“副人格”的弱小震驚了,好久都沒說出話來。 孟忍冬的心思都在惦記這個夢里的紀愉,既然對方不說話,她便開始打聽:“你知道隔壁的女孩兒嗎?那個叫紀愉的,落水被救起來,失憶了的——” 司恬意興闌珊地接:“哦,就是你之前用我身體去找的那個人啊。” 孟忍冬:“???” 她震驚道:“什么意思?” 司恬:“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現(xiàn)在共用一個身體啊,之前你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跑過去跟別人做朋友,還頂著我的名字……算了這不是重點,既然你也沒法救我,我也救不了我自己,那我們還是等死吧,我最近都已經(jīng)看好了,市中心頂樓那個大廈就很不錯……” 孟忍冬意識到她在想什么之后,困惑地打斷了她:“你還這么小,為什么想不開?” 司恬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說:“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跟年紀大小有什么關系嗎?那句話不是說了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 孟忍冬:“……等等?!?/br> 雖然這個夢很奇怪,但是孟忍冬覺得自己不能莫名其妙看著這個人死去,她忽然道:“打個商量吧?!?/br> 司恬:“嗯?” 孟忍冬看了眼旁邊連蘋果核都要咬得干凈的婦女,眼皮抽了抽,她說:“你……幫我多看看紀愉,我?guī)湍阆雮€辦法擺脫這家庭,怎么樣?” 司恬果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只不過思考的結果是—— “你不是我的副人格嗎?” “為什么不是因為我而來的?反而惦記著隔壁的小朋友?難道是我書看的不夠多、對這種現(xiàn)象了解的不夠?還是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對那個女孩兒一見鐘情了?” 孟忍冬越聽越離譜,卻不知道怎么解釋,因為這是她見過的最有邏輯的夢。 好在夢里的她似乎也能跟上這邏輯,叫停了司恬發(fā)散的思維之后,她聽見自己慢慢地說: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副人格?!?/br> “但我確實也不是來拯救你的。” “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盡量讓你看到這世界的更多可能性,幫你走出一段足夠成功、精彩的人生,只不過作為交易,你要讓我跟隔壁的紀愉做朋友,不干涉我的任何選擇、任何事情,行嗎?” 想了想,孟忍冬在心中補了一句: 不行的話,就只借一段時間好了。 反正她只是想再看看紀愉。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夢里這個紀愉長得跟阿榆一模一樣,弄得這夢既真實,又有點兒突兀的荒唐感。 孟忍冬神思不屬,目光好像想透過對面雪白的墻壁,去看看隔壁房間那個病床上的女孩兒。 這時,司恬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拉回,雖然是有氣無力的兩個字,卻也意味著這荒謬的交易成立: “行啊?!?/br> “我們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的舍友關系了,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孟忍冬:“……” 她額頭跳了跳,回了兩個字:“不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