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
紀愉方才朝著她一路跑來,中途被孔如繁喊住,正想匆匆找個借口,卻見孔如繁低頭看了眼手機消息,而后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過幾秒鐘之后,對她揮了揮手: “今天節(jié)目的大嘉賓臨時有點事,錄制先推到了下午——” “但你最好還是早一些回來。” 紀愉便點了點頭,而后走到司恬的面前,明明只有這么短的距離,她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許多,明明有很多的話要出口,但真正看到司恬的時候,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反而是司恬先放下手里的雜志,不動聲色地輕輕捏著雜志的封面頁,打量著面前的紀愉,鼓起勇氣說道: “吃早餐了嗎?” “要不要一起?” 紀愉不斷地點頭,好像錯過了這一次邀請就沒有下一次一樣,目光不舍得從她的身上挪開,等看得司恬視線不斷躲閃的時候,又以為是自己過于熱情,只好稍稍去左右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沒過一會兒就盯回司恬的身上。 眼下,她就跟著司恬從那路邊,去到了對面的茶樓小包間里面,感受到空氣中都充斥著令人放松而愉悅的氣息。 司恬能感覺到她目光的熱辣,有心想要跟紀愉說出真相,但承載著她過多思念的注視,總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只好把手里那本新買的雜志越抱越緊。 紀愉溫和地笑著看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夠,一時間覺得司恬變了很多,一時間又覺得還是那人的眉目,只是氣質(zhì)稍稍變了—— 但這也無妨。 她想,畢竟是承受了那么多非議和糟糕故事的人,性情有所變化也是正常,再樂觀堅強的人,面對滿世界的惡意,聽見不斷的否定,也會變得敏感而又自卑,不敢再往外踏出一步,這也沒什么。 反正她永遠都記得司恬曾經(jīng)閃閃發(fā)光的自信模樣,是那個世界不好,將她喜歡的人傷害到這樣的地步,是她不好,沒能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陪伴到身邊。 想到這里,紀愉學著司恬當初在醫(yī)院第一次來找自己時候的樣子,主動友好地接過菜單,然后笑著去問她: “想吃什么?” “我記得以前我們?nèi)ミ^這種早茶店,你比較喜歡奶黃包和叉燒包這種偏甜的,現(xiàn)在喜好改變了嗎?” 想是這樣想著,其實紀愉知道對方的口味多半是不會改變的,畢竟她再沒見過比司恬更嗜甜的人了……哦,孟忍冬應當跟她會有些共同話題。 司恬聽見奶黃包,一下子就想起了和孟忍冬在這世界初見時的那杯糖堆咖啡,隱約好像能聽見胃里的抗議聲,于是面上閃過一分猶豫。 紀愉時刻注意著她,發(fā)覺她的神情變化,立刻停下了自己準備勾菜單的手,又對她笑了一下,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輕聲道: “是有更想嘗試的味道嗎?” 司恬不動聲色地攥緊了雜志,紀愉越是體貼,她就愈是慌張,因為她知道紀愉的這些態(tài)度都不是沖她本人——她不過是沾了孟忍冬的光罷了。 這樣想著,司恬恨不能當場聯(lián)系孟忍冬,讓她來解釋這個事情,而不是留下自己獨自面對紀愉。 紀愉依然看著她,十分有耐心的樣子,好像只要司恬愿意,哪怕這個早餐菜單考慮一天,她也能維持同樣的心情在這里等上一天。 但司恬終究還是輕輕吐出一句:“……我能吃梅菜瘦rou味的嗎?” 她實在吃不下奶黃包。 既然今天就是為了解釋事情而來的,她也沒必要將自己真演成孟忍冬之前的模樣,只要她先表現(xiàn)出不同,紀愉這樣聰明的女孩兒,一定會有所猜測,這樣等司恬之后說出真相的時候,就不會那么沖擊了。 誰知她問出之后,紀愉稍一愣,又道:“好啊,還有別的嗎?” 司恬又點了一份豆豉排骨。 紀愉不著痕跡地確定了她對這些甜的東西一點興趣沒有之后,將自己要吃的東西勾出來,而后將服務生喚來,把菜單遞過去,等人走了,她又起身來幫司恬倒茶。 司恬之前比她還緊張,腦袋里都是空白的,自然不如她這樣周到,看到她去拿茶壺,條件反射地起身,也想伸手去搶,還是紀愉拎著那銅壺及時避開,無奈地跟她說了一句: “小心燙,你坐著就好?!?/br> 司恬局促地又坐下了,眨巴著眼睛:“我……” 紀愉也在同時出聲道:“你……”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二者皆是一愣,紀愉便笑出來,給司恬將杯子里的茶水添滿,這才坐下看著她,對她比了個讓她先請的手勢。 司恬張了張唇,迎著她滿帶期望、笑意盎然的桃花眸子,差點被這過于美麗的風景迷了眼睛,話到了嘴邊,怎么都不忍心讓紀愉的好心情被破壞,臨時看見手邊剛放下的雜志,急忙道: “我、我最近有去看你的公演!你的雜志今天出了,賣的很好,我這份還是讓孟總幫忙搶到的呢!她提前預定了五百本!” 她說得前言不搭后語,紀愉卻一點都不在意,安靜地聽完之后,與她道:“你喜歡就好,我也算沒有白來這個節(ji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