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9
聲音有的像是淬了毒,有的又充斥著慌亂,只聽了寥寥幾句,余愫就自己按下了暫停,眼中露出幾分不忍,再開口的時候,她提的第一句話是: “我記得……你有段時間和南星的關(guān)系很不錯。” “那時候我們不讓她出國,還是你特意來勸我,讓我去給懷德做的思想工作。” 孟忍冬不知不覺地捏緊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承認道:“是的,愫姨,有一段時間,確實如此?!?/br> 余愫又問:“后來呢?” 孟忍冬卻不再往下接了。 后來? 后來她知道了一些真相,也找回了自己丟失的記憶,所以對楚南星深惡痛絕,在對方瘋了之后,她沒有去楚家拜訪看望過一次。 因為孟忍冬不知道怎么再去對待已經(jīng)成為瘋子的楚南星,她怕自己忍不住露出那種“活該”的鄙夷神色來,這樣不好;可若是要她和其他人一樣同情或者是覺得難過,她也裝不出來……索性就不去了。 余愫從她的反應里看出了部分答案,像是了然,又仿佛有些黯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問道:“其實……這些話,是真的,對嗎?” “雖然我不知道什么‘女主角’,但是當年的事情,我最近也在漸漸了解,越了解,就越是感到可怕,南星當年其實有機會救下見榆的,是嗎?而且……見榆她回來了,是不是?” 孟忍冬頭一次覺得語言這樣蒼白無力,聽見余愫說出的這些事情,感覺到昔日她和紀愉承受的那些痛苦又一次被揭開,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面前這個同樣被楚南星坑害的“受害者”。 她只能安靜地聽著,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愫絮叨了一陣,轉(zhuǎn)而說起另一件事來:“我最近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紀愉,前十六年,她的履歷幾乎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樣,只能依稀查出父母雙亡,后來,她是先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然后又進了娛樂圈……她的舞跳得那么好,就和見榆小時候一樣?!?/br> “我一直不肯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可是每次看到她,我總?cè)滩蛔∠肫鹨娪?,懷德說我是想多了,可是最近天天聽著南星的這些話,再看到那些調(diào)查的事情,我還是會下意識地期待——” “忍冬,小時候你最喜歡帶著見榆玩,你能不能告訴愫姨,紀愉她到底是不是……?” 她鼓起勇氣問出最后的一句話。 明明還有很多弄不明白的地方,可是身為女人和母親的直覺,卻幫她直接看到了最致命的關(guān)鍵。 孟忍冬沉默了很久,很輕、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余愫看見了她的動作。 于是下意識地問道:“那她、那她為什么不回來呢?” 孟忍冬的笑意里帶了幾分為難和苦澀,想到紀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想到她們那近乎不可思議的異世之旅,猶豫片刻,才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只能說,她是最近才想起來這些事情……愫姨可以把她當成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人?!?/br> 余愫跟著她把最后一句念叨了幾遍,神情里似乎有些茫然,又很快變成了悵惘,她想到了楚南星的那些事情,自圓其說地點了點頭: “也對……” “是南星害了她,她怎么敢回來呢?” 然而哪怕得出了這樣清醒的、理智的答案,余愫卻更覺得痛苦,因為她一想到是自己的小女兒害的大女兒丟了性命、現(xiàn)在也不敢認自己這父母,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這些年,就感到心痛。 她臉色蒼白,捂著心口,像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看得孟忍冬忍不住跟著擔心,手放在手機旁邊,隨時準備喊急救電話。 還好余愫緩了過來,從包里摸出藥,就著已經(jīng)變成溫熱的花茶,將藥吃下去,緩過來之后,她又問孟忍冬: “那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她想到之前在節(jié)目里偶然碰見紀愉的時候,對方眼中明顯露出的羨慕,還有后來在那個小鎮(zhèn)上,不知怎么碰見對方進來自己家,在那柿子樹下面哭泣的模樣,她還出言安慰了一番,那時候她只覺得是自己魔障了,非要覺得紀愉和自己的孩子像,如今仔細想想,原來她一直都沒認錯。 那就是她的孩子。 孟忍冬看見她溫和的神情里蘊含的痛苦,不知自己該不該說實話,心里掙扎半天,還是照實往下講:“不太好。” 她有心想要讓紀愉感受到更多的關(guān)懷,所以有些自私地、單方面地將紀愉如今的情況道出:“她前段時間被查出了嚴重的抑郁癥,現(xiàn)在正在接受治療。” 余愫驚訝地微微張開唇。 隨后,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因為關(guān)懷楚南星而跟著追完的《追夢100》節(jié)目,想到紀愉接受采訪時候說的那些話,心中一下一下揪著疼了起來。 是啊。 那孩子的狀況,好像一直就很不好,只執(zhí)著在一個事情上,再沒提過其他的人或事物,好像生活里已經(jīng)沒剩下什么需要她去在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