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179
雍熾對婚事心不在焉,只聽到了國子監(jiān)三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嗎?朕說不準還見過呢。” 太后立刻笑道:“是啊,聽說寫的一筆好字。陛下若有意,也可以提攜他?!?/br> 雍熾剝著葡萄點點頭。 說起字,太后立刻想起一事:“你是不是叫人新給乾德殿寫了牌匾,哀家看選出的那塊匾也沒有多出挑,聽說你連夜召見對書法精通的大臣,什么事兒這般著急?” 她自然不愿意管雍熾有多胡鬧,雍熾怨聲載道,倒是方便行事。 只是知道那匾額是齊宥所寫,想試探雍熾罷了。 雍熾動作一頓,聲音很緩,面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匾額上的字是書法大家和朕一起選出來的,母后如此說,是在責朕沒有識人之明嗎?” 太后笑笑,不在意道:“乾德殿是你的寢宮,皇帝喜歡就成,哀家只是多嘴一句罷了?!?/br> 雍熾獨占欲強,從來不允旁人對他的喜好說三道四,極介意時,他反而會微微帶笑。 看來寫匾額之人,的確很得雍熾愛重。 言語交談間,太后已把齊宥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記在了心底。 雍熾走出太后寢宮,臉色已然陰沉。 他前幾日連夜召見大臣這種細節(jié),太后竟然會知曉。 看來是身邊的人不干凈。 雍熾冷冷瞥了眼馮太監(jiān):“你手下的人長本事了!” 馮太監(jiān)默默跟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搭話。 “那一晚上,都有誰在殿中伺候?” “有阿福,常壽,念恩。”馮太監(jiān)忙回憶道:“還有兩個茶水房的小太監(jiān)?!?/br> 雍熾腳步微停,眼中閃過一絲陰戾:“讓他們立刻來見駕!” 念恩一直是蕭家安插在宮內(nèi)的心腹,只是近年來蕭家和太后來往過密,他也開始兩頭跑起來。 他人機靈,又會說話,雖說在太后和蕭家處兩頭橫跳,但從未翻過車。 雍熾對他本也很是和善,還偶爾和他玩笑幾句。 只是在射場時他自作聰明,遣了春官人侍候齊宥,惹得雍熾從此對他厭煩。 念恩僥幸保住性命,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日后不會有好日子過,心里的盤算比以往還多幾分,傳起消息也比之前主動。 他把那情書鎖在柜里,又看雍熾未再提起,眼看著雍熾齊宥關(guān)系冷淡,心里不住竊喜。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的伺弄著花草,哼著小調(diào)兒很是愜意。 遠處有小太監(jiān)跑過來稟道:“念恩公公,陛下宣您過去呢。” 念恩以為是信的事兒,自然有計較,眼珠一轉(zhuǎn)問到:“陛下是從哪兒過來?!?/br> 太監(jiān)宮女們在大殿里多日,也都互相熟稔了,傳話的太監(jiān)如實道:“陛下從太后處過來的。” 原來不是信的事。 念恩腳步一頓,大概已經(jīng)知曉出了何事。 雍熾冷冷坐在殿內(nèi)。 馮太監(jiān)看他們進來,已經(jīng)急得滿頭大汗,直接了當?shù)溃骸澳銈儙讉€誰辦差時嘴不干凈了?想找死不成?” 還不等大家反應(yīng),念恩便跪地道:“公公,奴才這幾日總是在殿內(nèi)看不見常壽,差事沒人辦,一問才知道,他總是往旁的宮里跑?!?/br> 雍熾尚未大婚,旁的宮自然只有太后處了。 常壽是念恩手下的人,聽到此言一怔道:“念恩公公,你說差事時我都在的,除了給別的宮中送份例,奴才從未再多走動過?!?/br> “陛下,奴才還見他把一沓信給塞在柜子中了?!蹦疃骺牧藗€頭,一板一眼,說得無比真實可信:“至于是什么信,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那不是你讓我鎖的么?”常壽沒想到念恩竟如此顛倒黑白,直接把什么都說了:“你還說這是齊家小公子的信,免得讓陛下看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