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咳咳,我都喜歡。”趙燕歌眉眼頓跳道,“那你呢,喜歡大的還是小的?”感覺夫妻兩人像是在開車,趙燕歌耳根不由悄悄泛紅。 這事應(yīng)該在晚上討論才合適。 “本意上妾喜歡小的,胸大會很礙事,會造成動作不便,可是以后生孩子了,想要奶水充足,還是得大的才行。”公孫起一本正經(jīng)道。 雖然她喜歡自己的身體靈活,可是也不能置后代的口糧于不顧。 “……你想的可真遠(yuǎn)?!眲e的不說,他本心里也喜歡大的,當(dāng)然,要是真長不大他也不介意。 系統(tǒng)…… 孩子的問題離夫妻兩人還很遠(yuǎn),只是稍微討論了一下就拋到了腦后去。 “對了,陛下,這是下面人剛送過來的東西。”公孫起突然想起來什么道,把架子上的一個木盒捧了過來。 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玻璃碗,玻璃碗內(nèi)盛放著半碗的紅糖。 這可不是趙燕歌從系統(tǒng)里面買的,趙燕歌買的紅糖也只供給過公孫起一個人喝。 那這些紅糖的來源自然不言而喻。 趙燕歌用小勺子取了一點(diǎn)紅糖嘗嘗味,嘴中瞬間就感受到了一絲甜意。 味道和趙燕歌買給公孫起的一模一樣,完全保留了甘蔗中大部分的營養(yǎng)。 雖然趙燕歌不懂紅糖是怎么緩解女人經(jīng)期的,可是有的人的確喝了紅糖會減輕身上的疼痛。 公孫起給趙燕歌舀了一勺紅糖,用開水沖開后讓趙燕歌再品嘗一下。 “好甜。”趙燕歌有些適應(yīng)不了這種甜味。 可是看公孫起卻非常喜歡這個味道。 也可能是女孩子都愛吃甜食的緣故吧。 “紅糖是用甘蔗做出來的,陛下明年要不要提高甘蔗的種植產(chǎn)量?”公孫起道。 “會的,不僅是甘蔗,還有大豆玉米等,等地空下來都會種植?!痹捳f,公共廁所內(nèi)堆積的天然肥估計(jì)已經(jīng)能用了。 想到這里,趙燕歌默默的放下了杯子,再也喝不下去了。 而正被趙燕歌念叨的公廁,天然肥料的確快要慪好了。 以糞便為原材料,后又加入大豆渣、草木灰等,第一批天然肥已經(jīng)被撒到了地里面。 公共廁所的出現(xiàn)讓民間擺脫了旱廁的臭氣熏天,讓人們知道原來廁所也能變得這么干凈。 盡管公廁現(xiàn)在只是安裝在咸陽城和幾個郡縣,還有大路的兩邊,可是卻不妨礙民間的人去模仿建設(shè)它,讓大部分人的家里面都改變了以往上廁所的方式。 公廁的出現(xiàn)讓大部分在外面的人都把天然肥給聚集到了一個地方,這可比他們以前一人和一家人的量多的多。 現(xiàn)在是夏天,天然肥慪好以后,那個味道就不用說了,可是負(fù)責(zé)施肥的百姓們卻一點(diǎn)都不嫌棄。 土地就是百姓們的命根子,能讓地里多生長點(diǎn)東西,他們可不怕臟不怕累。 “陛下,現(xiàn)在民間有了新農(nóng)具,要不要大量的開墾荒地?”朝堂上有官員提議道。 新農(nóng)具的出現(xiàn)讓百姓們干活省力了,那么現(xiàn)有的耕種面積就有些不夠用了。 再說那些百姓們也不見得想閑著,能開墾大量的荒地種植更多的糧食也是他們的夢想。 “恩,就讓民間開墾吧,開墾出來前三年的地不需要他們交賦稅。”趙燕歌道,給了民間一點(diǎn)激勵措施。 免賦稅的消息傳入民間后,民間的百姓們?nèi)挤序v了起來。 “開墾荒地真的能免賦稅三年?這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能種的過來,就能多出三年的存糧了!”百姓們兩眼發(fā)光道。 “這是當(dāng)然,只是你們開墾荒地歸開墾荒地,可別把自己原本的地給忘了?!贝彘L們紛紛叮囑道,生怕村民們會對原本需要交稅的地不再上心。 “怎么會呢村長,地多了我們才會有更多的力氣去干活啊?!贝迕駛冮_心道。 盡管免賦稅對民間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開墾荒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的不說,能被稱之為荒地的土地大都地質(zhì)偏硬,有些地下還有石頭,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會損壞自己的農(nóng)具,除此之外,把石頭等障礙物都清理以后,還需要翻來覆去的去把這塊土地給變得更加松軟,能夠進(jìn)行耕種。 如果土地很干,還需要去打水把土地給澆濕澆透,而挑水向來都不是一個輕快活。 民間耕耘的狂歡沒有蔓延到山林里面去,手中得了一大筆意外之財?shù)纳劫\強(qiáng)盜們窩在山林里肆無忌憚的吃喝玩樂著。 “大哥,聽說朝廷已經(jīng)派兵要剿滅我們,我們該怎么辦???”手里拿著一只雞腿的小嘍啰心里惴惴不安道。 “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也不看我當(dāng)初選擇的位置,咱們的位置在山林中非常隱秘,那些兵進(jìn)不來的,更別說朝廷的兵力有限,那么多的山賊強(qiáng)盜們,怎么可能那么碰巧的就找上咱們呢?!?/br> “等我們吃飽喝足以后,就直接下山去殺人,屠他一兩個村子算是給雇主做交代了?!鄙劫\頭子不由目光狠辣道。 對于他們這些靠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為生的山賊們,殺幾個人和幾村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動靜如果大了,這片山林他們就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面容粗獷的山賊頭子看著合作伙伴送過來的金銀珠寶,心不由一橫,有了這些錢,他以后還做什么山賊啊,等完成了這一單,他就裝作野戶下山去官府辦個大秦戶籍,從此以后就是良民老爺了。 “老大,不好啦……”結(jié)實(shí)的木門被“砰”的推開,一個身材瘦弱的嘍啰跑過來匆忙稟報道,可是還沒等他說完話,就被滿室的綿帛財寶耀瞎了眼睛,嘴中的口水流下來都不自知。 “好多……好多錢啊?!毖矍暗呢敻灰呀?jīng)超乎了他貧瘠的想象。 “錢再多那也是我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來不及遮蓋住財寶的山賊頭子恨聲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手抓著一張桌子就往小嘍啰的頭頂上拍去。 這一擊命中,不死也殘。 不是他不講義氣,不帶著小弟們從良,而是這么多的財富,他不想和人一同分享啊。 只要一想到這些財寶會被分出去,山賊頭子心里就rou痛不已。 “我在想,這么多錢,你已經(jīng)沒命花啦?!背龊跻饬系模D啰面帶險境依舊鎮(zhèn)定,沒有一絲恐懼,手中驀然一甩,一根泛著黑色的銀針正中山賊頭子的心口。 小嘍啰立馬躲開,那張桌子被摔成幾塊,山賊頭子高大的個頭也隨之轟然倒塌。 “乖乖,沒有想到醫(yī)家的人的東西這么管用,還好他們不是敵人,要不然可就麻煩了?!?/br> 濃郁的血腥味在整個山林里蔓延,不像山賊頭子所想,朝廷的兵不僅找上了他們,還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他們的家里。 第45章 這次剿匪行動并沒有大張旗鼓,馬蹄聲響起,浩浩蕩蕩,讓人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聽到動靜。 更甚者這些士兵們連盔甲都沒有,大都一身輕便的布衣短打,手中只有一把利器。 不同于邊關(guān)將士們出生入死,見慣了廝殺,大秦內(nèi)部的士兵們大都是沒見過血的存在,他們以往干的最多的就是身穿盔甲做好巡邏維護(hù)治安的工作,所以這次練兵的名頭并不是假的。 沒有驚動這些山賊給他們逃跑的機(jī)會,眾人悄聲圍成了一個圈把寨子包圍其中,讓人混進(jìn)去把寨子里的人藥翻,來了一場不見血的剿匪行動。 “太尉大人,山賊們的財寶已經(jīng)記到賬上,寨中的男丁和老人也已經(jīng)盡誅滅?!庇惺勘^來稟報道。 公孫太尉面色沉肅的聽著,本來身為帝王的老丈人,堂堂三公之一,這事他只需要吩咐下去就會有人辦好,只是架不住公孫太尉最近想活動活動,就直接跟著一起來了。 看到山賊頭子室內(nèi)抬出超出他想象的綿帛和財寶,公孫太尉眉頭一皺,覺得哪里不對勁。 以這群山賊的地理位置和人數(shù),就是再給他們百年也積攢不了這么多的財富。 總不可能有人在這些山間野賊背后支持吧。 “太尉大人您看,這是那些財寶里面搜尋出來的信件?!庇行”^來道, 公孫太尉把信展開,待看清楚里面的內(nèi)容以后,虎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戾氣。 “那群在背后搞小動作的小人……快,我們馬上趕往下一個區(qū)域?!?/br> “太尉大人,那些婦孺?zhèn)冊撊绾翁幹???/br> 聽到有士兵們這么說,站在寨子血泊中間的婦人們不由抱緊了自己的孩子,從彼此的身上汲取著溫暖,更有尚在襁褓中的幼兒哇哇大哭。 她們的男人在他們眼前活生生的死去,她們身為婦人又沒有一點(diǎn)反抗的力氣,只能被動等待著她們未來的命運(yùn)。 公孫太尉看了一眼,眸中神色冰冷無情,能走到他這個位置的,自然不會對這些敵人心慈手軟,不過,“陛下不是讓龍衛(wèi)的人跟來了么,看看他們怎么說吧。” 那些老人和男丁無一不是參與進(jìn)去劫掠殺人中的存在,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這些婦孺和孩子不同,她們有的是寨子中生下的女孩子,也有是被虜上山就為給山賊們孕育子孫后代的不幸女子。 龍衛(wèi)的人來的很快,而后快步走到了那群婦孺跟前,目光注視著這個寨子中最后的幸存者。 “把三歲及以下的幼童帶出列?!饼埿l(wèi)的人道。 立馬就有士兵上前去把婦人懷里的孩子奪走,可能是動作不如自己母親來的溫柔,惹的襁褓里的孩子大聲哭喊,被奪走孩子的婦人涕淚橫流,滿心恐懼,不知所措的等待著自己孩子和自己未來的命運(yùn)。 一些已經(jīng)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小手緊抓著自己母親的衣服,卻被強(qiáng)行分開。 沒有男丁,那群婦人之間不由抱團(tuán)更緊。 龍衛(wèi)的人站在一個七歲左右的少年面前,輕聲問道,“你恨我們么?” 已經(jīng)具備自身價值觀的少年冷顫著雙唇回答道,“……不恨?!?/br> 他們知道自己是匪,他們所吃所用皆是父輩們從別人的血rou中奪取過來的,少年知道他們面前的是兵,他不敢回答自己心里是恨的,畢竟不管他們的父輩再怎么可惡,那也是他們的親人,是能夠給他們遮風(fēng)擋雨的人。 沒有了自己父輩,他們拿什么去生存,對于這些破壞了他們生活的存在,如何不心生恨意。 龍衛(wèi)的人輕笑道,“可是你的眼神不是這么說的?!毙『⒆幽呐聲f謊,也不能天衣無縫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面前的這只,是一頭狼崽子。 就在龍衛(wèi)的人心中思索要不要留下這個少年時,少年神色突然一怔愣,一把尖銳的木頭簪子直接從他的后心穿過,把他給刺了個透心涼。 婦人們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殺了少年的女人,驚聲尖叫道,“你瘋了,那可是你的兒子啊?!?/br> 別人都還沒動手呢,卻沒想到最先下手的是她們“自己人”。 親手殺死自己兒子的婦人從容的把那枚帶血的發(fā)簪帶回自己的頭上,道,“我沒有這樣的兒子,臟?!?/br> 和他的父輩一樣的骯臟。 一個不能向著她的兒子,不要也罷。 “不知你是?”龍衛(wèi)的人不由好奇問道。 “婦人是十年前被他們虜上山的,家父家母十年前皆在婦人面前亡故,如今婦人已茍且殘喘于世十年,實(shí)在無顏去面對家父家母?!?/br> 父母被殺在眼前,家里的錢財被山賊掠奪,她更是被迫給山賊生兒育女,誰都不知道這個婦人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只知道,在那樣的困境中她都沒想死,現(xiàn)在卻有了求死之意。 “那你知道哪些婦人是被迫虜上山的,哪些是為虎作倀的么?”龍衛(wèi)的人直接問道。 婦人聽了不由微微一愣,“知道,我都知道。” 女子身體柔弱,她們的反抗力不強(qiáng),面對這樣悲慘的境遇自然無從反抗,可是還有一些呢,她們自小就生長在寨中,非但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會反過來逼迫更多的女子一同進(jìn)入賊窩里,本質(zhì)上,她們雖然沒有殺人,所做的事同樣也是惡。 婦人把被迫的和自愿的人分開,那些被她說出名字的婦人眼中的怯懦不在,只剩下對婦人恨之入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