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另外半塊玉在剩下的箱子里面,只要拆下去就能得到?!壁w燕歌道。 不是他故意為難兒子,而是,這本就是兩份禮物。 這塊墨玉是趙燕歌送給墨白的。 公孫起的那半塊玉是白色的。 秦三世禮物幫墨白拆下去,終于,趙墨白的小手又握上來了半塊白玉。 墨玉和白玉兩者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呈現(xiàn)出陰陽魚的形狀,上有流光流轉。 終于集齊一塊玉佩,小小的趙墨白的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相比起趙燕歌公孫起夫妻兩人別出心裁的生日禮物,秦三世和太上皇后的可就正常多了,府邸莊園、財寶綾羅……有什么給什么,絲毫不心疼。 小家伙的個人財富儲蓄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起來,輕輕松松的邁入大秦最高收入的那批人當中。 “西域的外貿隊伍要是再次開通就好了,這樣墨白的小金庫會更充足?!碧匣屎蟾袊@道。 大秦再沒有比皇室更加富有的存在,他們能給趙墨白的全都是頂尖的東西,身為爺爺奶奶,秦三世和太上皇后自然是想把更多的好東西都塞給自己孫子的。 “這么長時間了,西域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秦三世問趙燕歌道。 “不太樂觀,為了穩(wěn)妥,大秦近期內并不準備再次啟動外貿隊伍?!壁w燕歌道。 不是趙燕歌沒有這個膽氣,而是真要是撞上了大范圍傳播的傳染病疫,大秦的隊伍再強悍也是白送人頭。 而派出的人數(shù)如果太少,連草原都穿不過去,更別提深入打探消息。 不過大秦目前的事情很多,西域外貿交易一事暫停也就暫停了,大秦并沒有損失,光是前幾年的西域之行就足夠趙燕歌吃幾年的老本,是以趙燕歌現(xiàn)在穩(wěn)得很。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鼻厝揽粗w燕歌欣慰道。 他在位時,眼光可沒有兒子來的開闊。 西域夜郎國也就算了,畢竟是春秋時期就已有記載的存在。 可是孔雀帝國,秦三世是聽都沒聽說過,那同樣也是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怎能不讓秦三世心里生出危機感。 他就是為人再逍遙淡泊,也無法抹去他曾經身為大秦帝王的身份,別說他的身份不是帝王,就是大秦的普通百姓,也同樣會心生擔憂。 “您老就放心吧,大秦以后會越來越好的?!壁w燕歌對秦三世這個父親承諾道,目光堅定,如同千萬年不曾動搖過的山岳一般,讓人看了信心倍增,給予人前進的勇氣。 說是這么說,可是趙燕歌知道,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大秦和孔雀帝國來往了。 兩個國家相距太過遙遠了,遙遠到需要時間去沉淀。 之所以會向天下宣告別的帝國存在,無非就是讓后代的人們居安思危,不然國家一旦安逸下來,就距離滅亡不遠了。 同時,強大的外敵也能減少大秦內部很多不必要的內斗和消耗,不至于讓他們把精力全都放在自己人的身上,以后有勁一塊往外使。 大秦的內部一片歌舞升平,邊關和沿海也平靜下來,這天,一外來者的存在打破了邊關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寧靜。 “兩位先生,邊關外突然來了一個野人?!边呹P將領們過來請翁老和隱者兩人,讓他們去看看那個野人到底是何出處。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去城樓上查看。 那個所謂的野人距離大秦邊關還有一段很長一段距離,但是誰讓大秦手里有望遠鏡,可以把遠方的景色拉近,每天照例巡查時,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外來者的蹤跡。 之所以說那個人是野人,是因為他的身上纏繞著的并非是麻布,而是一層厚實的獸皮,一副明顯未開化的樣子。 望遠鏡中,那名野人轉過身來,身上的毛發(fā)異常的旺盛,已經達到了遮蓋住五官的地步。 可能是直覺,望遠鏡中,那名野人咬牙朝著注視著他的方向怒吼一聲,把手中的鐵矛給投擲了過來。 翁老和隱者兩人放下望遠鏡,對視一眼,“莫非是匈奴人口中提到過的那些野人?” 都在北邊,相遇是難免的,匈奴就曾遭遇過野人,并沒有在野人們的手中討得了好,因為天氣問題。 匈奴人喂養(yǎng)出來的草原馬匹再好,到了雪地中也不存在多少優(yōu)勢。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生活在更北的方向,那個被冰雪常年覆蓋的更北方,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們外出了?”翁老皺眉道。 “難道是匈奴人的消失,讓他們逐漸擴大了地盤?”隱者猜測道。 匈奴部落和那些野人是相互制約的關系,匈奴人占據草原,野人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 就如同草原的馬匹到了雪地里將會失去優(yōu)勢一般,在草原的地盤上,匈奴人的實力將會增幅到最強,那些野人們絕不是匈奴人的對手一樣。 現(xiàn)在,匈奴部落某種意義上已經被大秦所“消滅”,沒有人阻擋,野人們自然會往外探索。 “只怕這個人只是一個開始?!毕蠕h探路的存在。 翁老和隱者兩人并沒有猜錯,沒有胡人在草原形成制約,那些野人們沒有遭遇阻擋,自然會往外探索。 而探索回來的結果,讓他們非常的滿意。 外界的豐饒程度更是讓他們歡呼雀躍。 “咦,先鋒部隊回來的人怎么那么少?”茫茫雪地中,身穿獸皮的部落首領疑惑道。 他們部落里面的每一個青壯都是寶貴的財富,在加上部落人數(shù)不多,少了誰幾乎一目了然。 是探路時犧牲了還是被別的部落的人給捉走了? 就在這支部落的探路人員向他們的首領匯報自己探得的消息時,他們的某些同胞已經被請到了長城內部做客。 “是他們?!闭诮o孩子們備課的胡巫被翁老和隱者請過來,見到那些野人,語氣有些驚訝,不過卻絲毫不意外能在這里看到他們。 畢竟真要說起來,野人們離大秦并不遠,之前只是被胡人給阻隔了而已。 兩個從未接觸過的種族語言自然不通,翁老和隱者兩人這才想到胡巫。 第186章 胡巫身為胡人中最智慧和淵博的存在,和打了很長時間交道的野人們交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胡巫更是想到,為什么大秦會在遇到野人后,立馬就把他給請過來這個問題。 有胡人在中間做阻擋,在這之前,中原和那些野人可沒有過任何接觸。 不出意外,他們胡人的信息應該是被人給出賣了,能讓大秦知道野人的信息,足以可見那個人已經背叛了整個草原。 “還請巫老問清楚他們的來意。”翁老態(tài)度溫和道。 在大秦發(fā)現(xiàn)第一個野人之后,就出動人馬去周邊搜索,不出意外,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發(fā)現(xiàn)一個野人, 直到交上手以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些野人的力氣是真的大,要不是他們人多,單打獨斗還真不是這些野人的對手。 過程中野人嘴里說的話大秦一方聽不懂,如果說能聽懂野人們話,那就非胡人這個野人們一直以來的鄰居莫屬了,而胡巫則是其中的佼佼者。 兩方隨著時間的過去而加深了聯(lián)系,翁老和隱者對胡巫也有了新的稱呼:巫老。 是大秦對胡巫的特有稱呼,這代表著胡巫已經漸漸融入了大秦。 大秦的士兵把那些暈倒的野人們給弄醒,巫老上前去和他們對話。 一個穿著奇怪衣服,卻能和他們自由對話的人讓那些被捆綁住的野人們非常的激動,口中一連串的“烏拉”不停歇的說出口。 “他們說他們是來外面尋找食物的,見到長城很好奇,就跑過來附近看了看?!?/br> 長城佇立在邊關,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并且無法忽視,這樣的建筑物自然引起了野人們的好奇心。 “他們可是人類?”翁老看著須發(fā)非常旺盛的野人們詢問道。 “人類無疑,他們之所以須發(fā)旺盛,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抵御嚴寒?!焙椎?。 “既然是人類,那他們的人口數(shù)量可多?”隱者問道。 胡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他們和胡人一樣,也是以部落的形式生存,每個部落的人數(shù)都是不等的?!?/br> “不過總體來說,他們的人數(shù)是不少的?!?/br> 隱者話剛一開口,胡巫就已經知曉了他的打算。 “你們心里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他們這個種族固執(zhí)的很,腦子一根筋,依靠武力他們只會越挫越勇,而不會選擇投降?!?/br> “如果想要收服他們,你們得想別的辦法才行?!焙椎?。 最后一句話他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因為說了就好像他是在為大秦考慮一般,他們之間的關系盡管已經開始緩和,卻不代表融洽。 “聽說他們的坐騎是熊和狼?”翁老向胡巫確認道。 聽到這話,胡巫在心里思索泄露這些情報的是誰,一邊道,“沒錯,他們村落的青年一成年就會去找一頭熊較量,贏了,將成功收服一頭坐騎,敗了,則會讓野獸果腹。” 殘忍而又血腥。 隱者看著被他們捆綁住的野人們,若有所思道,“這豈不是說他們目前都是有坐騎的?!?/br> “沒錯,這個階段的青年都有一頭熊坐騎,除此之外,他們還馴養(yǎng)狼群,為他們帶路狩獵。”胡巫道。 一手熊,一手狼,就是野人們狩獵路上的好幫手。 民風彪悍的能和胡人有的一拼,要不然兩家也不會一直僵持。 “他們的生活來源依靠的就是狩獵吧,生存手段還非常的原始?!彪[者看著他們身上的獸皮道,獸皮上有獸筋縫合的痕跡。 這是一個以原始狩獵為生的種族,隱者猜測他們并不會種植,野人之名也算是當之無愧。 當然,不會種植不代表他們的地方沒有草原,不適宜種植,就胡巫所知道的,這個部落種族占據的地盤之大,堪比草原,這樣的環(huán)境造就和胡人一樣的情況,那就是地廣人稀,人群以部落流動為主。 邊關的人把在邊關附近發(fā)現(xiàn)野人蹤跡的事情上報回了咸陽城。 前任單于久違的再次見到趙燕歌,這個大秦的君王。 看到前任單于目光貪婪的享受著難得的自由,趙燕歌道,“你曾經說的那些野人們大秦已經發(fā)現(xiàn)蹤跡了,你有收服他們的方法么?” 趙燕歌準備集思廣益,畢竟真論起了解來,還是他們的鄰居比大秦更了解。 前任單于知道,這又是一次大秦帝王和他的一次交易。 他深呼一口氣,在腦海中過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東西以后,沉聲開口道,“據我所知那個種族的侵略性不如胡人,但是他們卻具備著非常強悍的戰(zhàn)斗力?!?/br> “他們以部落的形式散沙似得流動著,平時以狩獵為生,天氣暖和的時候則會采摘各種果子,和胡人一樣,到了寒冷季節(jié)的時候,他們也會需要大量的食物?!?/br> “我覺得,大秦可以從吃喝兩個方面入手?!?/br> 這個自然不是前任單于剛想出來的,身為鄰居,對手,胡人可是好好研究過那個種族的弱點的。 只可惜,他們的弱點同樣也是胡人的弱點,與其去攻打那些沒有多少收獲的野人部落,還不如去攻打豐饒的中原,這樣糧食還能多一點。 “吃和喝么?”趙燕歌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