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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摸清要怎么和現(xiàn)在這位自稱紅頭罩的新“杰森”相處——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看到超人明明眼睛發(fā)亮, 卻還要裝酷的小羅賓了。 當他發(fā)現(xiàn)布魯斯也不太習(xí)慣后, 心理就稍微平衡了一些。 這對養(yǎng)父子現(xiàn)在正試圖重新相互認識和理解——這是好事, 當然??死四芸闯鰞扇硕荚谇那牡呐?,當然明面上還是互相贈送臭臉。 迎女陣營后方,是還在盯著平板電腦討論海倫娜失蹤案的迪克和達米安, 迪克還穿著警服,應(yīng)該是從海倫娜不見后直接從布魯?shù)潞N内s回來的, 這不難推測;達米安神色專注,破有要自己挑大梁破案的感覺, 或許是覺得這群大人都靠不住。 ——嗯, 不過話說回來, 這小孩兒有什么時候覺得誰靠得住過嗎? 幾個韋恩家的男人后方,幾步之遙外, 大宅建筑正門, 是挺拔站立, 雙手背后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既是大宅的守衛(wèi), 又是這個家庭的引導(dǎo)。 克拉克在緩緩降落前,看了看懷里正在專心吃手的海倫娜寶寶——嗯……應(yīng)該說她是在專心吞拳頭才對。 一整個小拳頭,換著方向、鍥而不舍地往嘴里塞,當然不可能能塞進她的小嘴,但她依然塞得很認真,嘬得滋滋響。 克拉克明白是自己擔心多余了,看這迎接的隊伍吧,這小姑娘實際上相當幸福! 他要是能拿出手機就好了,拍一張給綠箭俠看看——誰說布魯斯不喜歡帶孩子了,要他看,這就是一個過度cao勞的老父親。 克拉克覺得自己或許應(yīng)該分神同情一下那個劫走海倫娜的冒牌蝙蝠俠…… 海倫娜寶寶被發(fā)現(xiàn)失蹤就在當天的下午,很快就被鋼鐵俠找到,送回復(fù)聯(lián)大廈,繼給復(fù)聯(lián)大廈留下了帶著氣味兒的紀念品后,馬上被超人接回哥譚。 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小時。 克拉克毫不意外自己腳剛沾地,懷里的寶寶就被布魯斯搶了去——當然是一種不易被察覺的克制的焦急,這種級別的靈活程度,克拉克懷疑是布魯斯多年在酒會里躲哥譚名媛們練出來的。 “她很好,我檢查過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克拉克依舊無奈地笑笑,以布魯斯一家人的習(xí)慣做法,反正估計沒人會聽他的——一遍詳細的檢查寶寶肯定逃不掉啦。 然而布魯斯的表情讓克拉克突然把嘴邊的玩笑話咽了回去——這是一副……和地球上任何國家任何種族的普通父親一模一樣的表情。 是擔憂焦急后的解脫,是失而復(fù)得后的欣喜,更有感恩和決心。 ——這樣的表情在他多年的救火救災(zāi),抱出一個個孩子送還給家長時,見到過許多許多,每次都能觸動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親情、家庭……種種美好,是他在這顆藍色星球上最深的羈絆和最愛的部分。 同樣身為一個父親和一個兒子,他對此感同身受。 ——god,他也想瑪莎和喬納森了。 都說自己有了孩子后,就尤其見不得別的寶寶受苦受難,這樣的規(guī)律克拉克當然也不能免俗。因此最讓他痛苦的并不是沒有解決什么宇宙敵人,而是哪次災(zāi)難后他的行動遲了,沒來得及救下的年輕生命。 ——以及世界上他做為超人也無能為力的病痛。 因此,克拉克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 布魯斯在短暫的失態(tài)后找回了一貫的沉穩(wěn)嚴肅,將懷里的孩子交給她最喜歡的杰森。 至少孩子現(xiàn)在還小,兩個月的寶寶應(yīng)該還不會因為這短暫的被迫離家而生出安全感缺失的陰影。 她依然看上去很陽光可愛,對著每個伸手來抱她的人咧嘴笑——寶寶的笑是最有感染力的,笑得讓杰森都差點兒繃不住表情。 天哪!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可愛的東西! 接下來,是布魯斯例行表達謝意,而克拉克例行擺手說沒關(guān)系的流程——這流程該走還是得走一下。 然后克拉克抬頭看了看即將全黑的天色。 傍晚,正是蝙蝠俠羅賓們要開工的時候。 可布魯斯接下來的話卻讓克拉克悠然的表情直接化為了呆愣和驚訝。 “今天不夜巡。” “嗯?什么?”克拉克以為自己聽錯了,“今天,不夜巡?” 他多此一舉地重復(fù),似乎要確認一下夜巡這個單詞前面到底是不是否定詞。 “有蝙蝠女今天代勞。沒有重大變故今天我們都不會出去。如果你能同時幫忙,我非常感激。” 布魯斯簡短地說,然后是一副不打算再多說的表情。 當。。然。。沒。。問。。題。。 克拉克呆呆地點頭。 再次看向正玩兒杰森指頭的海倫娜寶寶,不禁生出無限感慨。 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能讓蝙蝠俠放棄夜巡的存在啊?。?! 不,更可怕的是……布魯斯居然會主動委托大都會的超人幫忙維護一次夜間哥譚治安?!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世界怎么了…… ********************************** 如果說蝙蝠家對這個擄走寶寶的冒牌貨一開始只是“譴責、憎惡”,“調(diào)查、抓捕”后“走法律程序”的態(tài)度,那么,經(jīng)過了這煎熬的一晚后,達米安表示必須將其提升到“除之而后快”的級別,并搭配上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