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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說完另一個才敢跟著張嘴:“只進(jìn)不出的人□□易我也知道點(diǎn), 但那些人一開始都是自愿的。好多都是活不下去從老家逃出來,說是要去個什么極樂教,慢慢慢慢就都不見了,肯定是被賣掉了!” 蘭波沉默著曲起指節(jié)敲擊膝蓋, 兩位黑道人士擠在一堆勉強(qiáng)忍住瑟瑟發(fā)抖的**等待判決。沉默持續(xù)了二十分鐘,長發(fā)女士突然站起身取出地圖放在兩人面前:“把你們聽到的傳言源頭標(biāo)注出來?!?/br> 他們在這個城鎮(zhèn)停留數(shù)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被蘭波“請”回來一番盤問,有些人提到了值得關(guān)注的信息,有些人完全不知所云。在發(fā)現(xiàn)蘭波小姐對組織秘密并不關(guān)心,只在意市井無頭兇案后,甚至還有些不請自來的客人鬼鬼祟祟掩面上門訴苦報(bào)冤,似乎弄錯了他們的身份…… 不管怎樣,東京府地圖上的紅點(diǎn)越來越多,迷案分布的變量也越來越直觀,富岡義勇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現(xiàn)在也變成了恍然大悟,偶爾還會主動帶刀出門“請”人。 好像突然點(diǎn)亮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 ——“那個……我知道淺草的花街里有游女失蹤的怪談,具體情況只有親眼見過人突然失蹤的那個孩子才知道。他很害怕,不肯跟我出來?!?/br> 蘭波教授面前坐了個目光游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人,他穿著灰色和服外面罩著棕色長羽織,戴了頂可笑的土黃色格子帽,身量不高,看上去像是個從事文藝工作的人。 “在下是每朝日報(bào)社會版的編輯,姓森,那個……夫人?” 和正在橫濱做醫(yī)生的森先生比起來,森編輯的目光讓蘭波很不爽。 這家伙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動作和神態(tài)卻暴露了內(nèi)心——雖然非??謶郑耘f看不起蘭波,或者說,他歧視的是她的性別。 恐懼是因?yàn)槭苤朴谌?,面對他要欺騙的無辜犧牲品看不起卻又滿心嫉恨……這玩意兒自己摸上門來,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事件。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懶洋洋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人在哪里?”說著隨意指了指錆兔義勇:“你們兩個,隨便誰和他一起去一趟聽聽……小孩子,哄一哄什么都會說出來?!?/br> 愚笨又嬌縱的蠢女人,森編輯在心底撇了撇嘴。和他手底下的市川節(jié)子一樣讓人討厭,看這種女人倒霉真是讓他打從心底覺得舒服。 “那真的是個年齡很小的孩子,讓帶刀的男人接近恐怕不行,會嚇到他的。那孩子本來就已經(jīng)被兇案嚇壞,夫人您看?” 他瞇起眼睛露出獾豬一樣的笑,蘭波教授坐起來,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看起來,你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拒絕……中也?” 隨著她的呼喚,一個橘色頭發(fā)的男孩子走進(jìn)來:“什么事?” “我要隨這位先生出去一趟,這個你先替我拿著,等下見?!彼〕鲆患?xì)長木匣,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似乎沉甸甸的很有幾分重量。 中原中也從母親手里接過匣子,入手的分量讓他皺了皺眉頭:“什么啊,天都黑了你還和陌生男人出去?” “就是天黑了才好……”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站起來在兒子頭上揉了一把,“好好在家待著,不許亂跑。” 說完走到森編輯身旁看著他,后者嗯嗯啊啊敷衍著停下奮筆疾書的狀態(tài),將本子和鉛筆塞進(jìn)袖子里:“請隨我來,人就在我的辦公室?!?/br> 兩人前腳離開蘭波租住的酒店,中也打開匣子將里面的TAC50取出來背在背上對剩下兩人道:“跟上,有情況?!?/br> 母親從來不會對他說什么“不許亂跑”之類的話,專門交代這一句基本上就是告訴他“別在屋子里待著,趕緊出來嗨~”加上她刻意點(diǎn)出“天黑才好”又把□□留給自己,少年頓時就明白,大概是親媽一時心血來潮給他找了個練槍法的活靶子。 天黑才活動,打死也不怕……是個鬼無疑了。 這還真有送上門的買賣? 聽完他的解釋,錆兔和義勇攥緊日輪刀,后者抄起中也夾在胳膊底下帶著他就跑。 中原中也:“……” @#%¥#¥……¥%!你給老子等著! 這座城鎮(zhèn)體量不大,但在日本這種地少人多的國家,但凡有點(diǎn)平坦的地方人就都聚了住進(jìn)去,因此城市人口并不少。他們徒步走了十分鐘,所過之處路面開挖,露出黑幽幽的隧道。 “那是在修地鐵,地鐵你知道是什么嗎?就是在地下運(yùn)行的電車,又快又穩(wěn)。”森編輯見蘭波盯著工地看,頗有些得意的指著正在鋪設(shè)的軌道向她科普。好奇為什么公共基建為何如此簡陋的教授小姐哼了一聲,不打算浪費(fèi)精力和他聊天。 女人,就是沒什么見識。 他在心底暗笑一番,彎著背繼續(xù)走在前面:“將來這里會設(shè)立一個總站,我聽知事大人說打算命名為福壽站,哎呀哎呀,可真是個好名字。” 一路走到報(bào)社樓下,森編輯拐了個彎帶著蘭波從消防梯開門走進(jìn)去:“因?yàn)槟悴皇菆?bào)社的人啊,我總不能就這樣領(lǐng)著個女人進(jìn)出工作場所!” 蘭波灑然一笑,表示對此并不在意。 他們沿著昏暗的消防梯不斷上行,外面的人聲逐漸稀疏,估摸著是下班了。森編輯走在前面推開位于三樓的隔離門轉(zhuǎn)頭對蘭波道:“走廊盡頭就是我的辦公室,我先去給你們倒些熱水拿些點(diǎn)心過來,您先去里面看看那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