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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來, 頭一個察覺到他情緒變化的還是“親媽”蘭波。她合起書放下, 起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遞過來,就好像是他說得口渴停下來要水喝那樣。 無聲又溫柔的庇護。 青年低頭接過水, 神情茫然。 通常都是他頂在最前面保護身后的人, 頭一次被人默默塞到身后當(dāng)做“短”來護, 這種感覺實在新奇。 針對他目前吐露的情報已經(jīng)足夠滿意,森先生非常寬容的給了夫人一個面子:“看來中也君需要休息片刻。沒關(guān)系,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BOSS?!?/br> 不同世界之間事態(tài)發(fā)展的動線也是不一樣的, 就算知道這些情報也只能當(dāng)做參考,他不會直接全盤照搬。 蘭波也沒什么話可說的。中原干部對于她來說只是個長得和親兒子中也一模一樣的陌生年輕人……好吧,不是那么陌生,這孩子的本性在哪里都不會發(fā)生改變,但她并不會將兩人混淆。 她從一旁的衣帽架上取下他的帽子在手里翻了個花樣:“好看,很適合你?!?/br> 因為帽子被人嘲諷過的青年眼睛就亮晶晶的:“你也覺得好看吧!我就說,我的品位還是不錯的?!?/br> “嗯嗯嗯,不錯不錯。”她給手里的帽子拍了拍灰,又把絨料擦得干干凈凈放在他頭上戴正:“你看上去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真好?!?/br> 現(xiàn)年二十二歲的中原干部面對二十六歲的大jiejie有點臉紅。他大概猜出另一個世界的蘭波與中原中也是什么關(guān)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沒有和那家伙一樣失憶?” “哦,沒有,也許是因為女性比男性對痛苦的耐受閾值更高些?!?/br> 她不以為意的拍拍他的肩膀。這個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再像對待小少年一樣抱著揉頭發(fā)拍后背,某些方面相當(dāng)有底線的蘭波教授露出欣慰又溫暖的“老母親”式笑容:“無論有沒有我你都能長得這么好,這件事讓我很高興?!?/br> 青年抬手就把帽子抹下來蓋在臉上哼了一句:“你說什么呢!”紅透了的耳朵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過了大約十分鐘,他才恢復(fù)正常把帽子重新戴回去,吸氣張嘴準備繼續(xù)描述他從別處聽到的那半年發(fā)生的事……猛烈地爆炸與振動傳來,rou眼可見的空中升騰起黑色煙霧。 森先生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啊……是那個地方?看來結(jié)果已經(jīng)出現(xiàn)?!?/br> “中也君,”他笑著轉(zhuǎn)頭看向青年,“愉快的談話不得不告一段落,你要去工作了?!?/br> “請迅速前往發(fā)生爆炸的地方,如果Port Mafia的首領(lǐng)問起原因,你就據(jù)實告知一切?!鄙t外看向外面破敗的貧民區(qū),即便在多年以后這里也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很難說橫濱到底變得更好還是更壞……不,應(yīng)該是在向更好的方向發(fā)展,至少距離戰(zhàn)爭越來越遠,所有人都在盡力避免戰(zhàn)爭的發(fā)生。 中原干部急忙從病床上起身走到門口,亞空間壁阻攔了他離開的腳步,青年回頭看向仍舊坐在床邊動作都沒有變化半點的長發(fā)女人,她只輕輕抬了下手,金色的墻壁渙然消散。伴隨著他匆忙離去的腳步,身后傳來蘭波溫和的叮囑:“不要著急,慢慢走,小心摔倒?!?/br> ——就和任何一個母親叮囑出門去的孩子一樣,也是他長到這么大最想聽卻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話。尾崎紅葉待他也好,但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十五歲了,與其說是撫養(yǎng)者,不如說更像是前輩帶著后輩入行。再者年齡差擺在那里,紅姐大姐,真的是個大jiejie。 青年腳下停了片刻,終于還是加速離開這處臨時安全屋。 “孩子長大了呢!”蘭波發(fā)出老母親的感慨,森先生從她的嘆息中似乎聽出了些許怨念。 “哪有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每天都要絞盡腦汁和小孩子爭寵的某人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趁著難得的空閑去橘堂嘗嘗湯豆腐怎么樣。”也算是橫濱難得正宗的京都風(fēng)味了。 蘭波不是沒去過京都,執(zhí)教的前輩佐藤教授更是京都人,她甚至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京都腔,哪怕花魁言葉也不是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不過終究主職還是做老師的,“為人師表”四個字,在人前始終拿捏到位。 湯豆腐好不好吃再議,至少能安靜坐著喝熱茶,要知道在日本想要喝熱水有時候也挺難的。蘭波教授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正需要一杯熱飲安慰一下空巢老母親哇涼哇涼的內(nèi)心。 “那就走吧,不知道夏季主推都有些什么?!?/br> 離開這處森先生套娃了Port Mafia首領(lǐng)的臨時安全屋,兩人并肩走在小路上。轉(zhuǎn)過兩個紅綠燈就是條穿過外國人聚集地的馬路,兩側(cè)有很多有趣的小館子。通體透明的玻璃窗和花墻把這里點綴的更像歐洲小鎮(zhèn),就連語言也各種各樣。 原本預(yù)定的路線此刻受到極大威脅,主要是因為負責(zé)把握方向的蘭波教授動不動就被各有特色的甜味引得偏離。 “如果夫人喜歡,等回去再另行光顧?”森先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把蘭波從櫥窗前拖走,她不滿的撇了他一眼,意思是為什么不直接修改目標下次再去橘堂。 強迫癥患者當(dāng)然不能接受原地計劃半途夭折,眼看兩個年齡加在一起直奔六十的“老人家”就要在公共場所拉拉扯扯,最終教授小姐還是不得不屈服于森先生臉皮的厚度。 她留戀的瞄了眼茶餐廳櫥窗里的展示架,不得不松手順著森鷗外的力道繼續(xù)行走,臨行前又念念不忘的多看了一眼,然后這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那個俄羅斯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