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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私人醫(yī)生仍舊毫無同情憐憫之心的將一厚沓文件拍在辦公桌上:“就本質(zhì)而言,這兩種生意都是明目張膽的搶劫,只不過搶劫對象不同而已。別那樣看著我,BOSS,這些只需要簽字。”他紫色的眼睛里眸光柔和:“骸塞真的不需要換個新名字嗎?那里已經(jīng)不再是廢棄之地?!?/br> “不用換,很多年輕人超喜歡‘骸塞’這個名字呢,說是什么來著?”她敲敲額頭:“啊……” “后現(xiàn)代浪漫主義重金屬死亡哥特風(fēng)……雖然聽不明白,但是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蘭波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掌心:“很多人都來信表示想要轉(zhuǎn)租這個值錢的前爛尾樓,但都被我拒絕了??淳昧怂€挺好看的,對吧!” 森醫(yī)生幫她打開新文件整理簽好字的舊文件,整著整著突然冒出一句:“最近有個很厲害的服裝設(shè)計師把骸塞上面幾層都給租了下來,下班后一起去看看嗎?樓下有俄羅斯人開的酒吧,據(jù)說喝完只要能站著走出去就免單?!?/br> “上個月我聽織田回來驚嘆說里面有寵物熊的表演,俄羅斯人……還真是不容小覷?。 彼麑︸Z服猛獸還是有點興趣的,或者說,沒有哪個男人會對此毫無興趣。 蘭波小姐幾乎立刻拍板同意:“可以,下班后去酒吧喝幾杯順便RUA毛茸茸的熊!” “BOSS,先去試裙子?” “哎呀有愛麗絲在,讓她試!” “如果您親自試,我明天就替您看一天文件!” “……成交!” 雖說興趣點并不重合,不過不耽誤順道出門嘛……真的只是順路而已!看什么看?! 在有人幫忙看文件的誘惑下蘭波小姐耐著性子試了一條又一條裙子,門口豎了只白色長頸鹿的店家和森醫(yī)生一樣激動,大力推薦四月一日上新的洛麗塔小裙子:“成年人為什么不能穿?又不是穿不進(jìn)去!” 于是新世界的大門就此被打開,森醫(yī)生和長頸鹿店主交換名片后拿出一個月薪水神神秘秘留下地址要求送貨上門——沒人知道他們達(dá)成了什么交易。 她連衣服都懶得換回去,穿著身上的小裙子結(jié)賬推門走出去:“快點,我想去看熊。” 去酒吧確實不能穿工作服,那樣太奇怪了,但是洛麗塔小裙子也……穿在她身上就很讓人重返童年時光想湊過去欺負(fù)一下,或者被她欺負(fù)。還好她的興趣完全都在酒和那只穿了紅色軍裝的黑熊身上,來搭訕的男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他絞盡腦汁趕走。 …… 仍舊是深夜時分,空無一人的街頭只有女人高跟鞋清脆的敲擊聲,她就這么不緊不慢的向前行走,及膝短裙下是一雙筆直纖細(xì)的長腿,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這次并沒有驚恐大叫無處可逃的家伙破壞氣氛,她走了一段路,對跟在身后的醫(yī)生點點頭:“夜晚很好,是Mafia的時間?!?/br> 剛剛大約是下了場雨,城市里仍舊氤氳著潮濕薄霧。他跟在她身后:“真的不需要叫車嗎?” “回去太早的話,醫(yī)生你買的那些布條能送到?”她笑著揶揄,目光有些微醺的迷離:“下次我可不一定還有興致陪著你玩這種換裝游戲?!?/br> “不要那么嚴(yán)格嘛,慢慢走,慢慢走就很好。”他幾乎下一秒就改口。她低頭背對著他側(cè)開眼睛就笑,仍舊不緊不慢繼續(xù)向前走:“那就慢慢走好了?!?/br> 雖然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這一晚的夜色卻很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好了,極道大佬就寫到這里啦~ 貼個被我刪了一大半的BE,既然你們想挨刀……不想挨刀下面的就不用看啦~ 蘭波不知道他都想些什么,一聽可以出去浪,戴上帽子拿起衣服迫不及待往外跑。走出辦公室大門還靠在門邊回頭活潑的問他:“要我?guī)┦裁椿貋斫o你嗎?” 被人反過來像是哄小姑娘一樣哄著,森醫(yī)生勉強自己用輕松的語氣和她說話:“只要您能平安歸來?!彼卦诤诎道?,怕她看到自己的臉——那一定是矛盾交加無比丑陋又扭曲的一張臉。 是的,即將到來的陷阱是對您的可怕折磨,但是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折磨您,將來再用我的愛去彌補您。否則的話,我該如何將懸掛在夜幕中的月亮摘入懷中擁抱? 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她跑出去了,離開禁錮了她的黑色建筑物。 森醫(yī)生將散落桌面的文件重新理順,動作僵硬一頁又一頁將紙張疊在一處。離開軍隊時他已決定再也不做個被動的、機械的人,事實上又怎樣?不就像是只逃離棲枝的鸚鵡嗎?束縛在腳上的鎖鏈只不過從五十公分延伸到八十公分而已,可他卻沾沾自喜自以為得到自由。人根本無法解開捆在腳上的繩子,從前另外一頭攥在軍隊上官手里,現(xiàn)在則是被更加虛無縹緲的理想與野心捏住。 既然無法逃離,就只能拖著她一起沉入沼澤深處。怎么能讓您一個人可以輕輕松松全身而退回到岸邊袖手旁觀我的痛苦呢? 桌子上的文件沒有想象中那么多,很快就找不到可以繼續(xù)分散注意力的事做。他打開遮光板,逢魔時刻的如血殘陽為這個房間披上一層暖色。遠(yuǎn)處骸塞仿佛垂暮老者的骷髏沉默佇立,他就如同一個策劃了謀殺的罪犯一樣不敢再去看即將上演劇目的舞臺,背對書架坐在辦公桌旁的地毯上,緊緊靠著她平時常常坐著的椅子。 多么愚蠢啊,愚蠢又可笑。此刻他好像分做兩人,一邊不斷斥責(zé)自己卑鄙無恥,怒罵自己不敢承認(rèn)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卑鄙無恥,另一邊卻又淡然冷漠譏諷自己只不過是個嘴上夸夸其談的偽君子,需要為理想付出代價時畏手畏腳毫無氣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