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魔法少女在哥譚、紅樓之元春不做賢德妃、[綜漫]齊神補(bǔ)天,法力無邊、[綜漫]文豪龍?zhí)?/a>、[神話]天堂之光路西法、改天換命集郵史(NP)女強(qiáng)、秀色可餐 (1V1 HE)、魔君、餘音繚繞、折花(高H)
失去了個性,那感覺并不是祛除了瘟疫后的輕松愉快,反而像是失去了手腳一般痛苦。 “不行……絕對不行?。 ?/br> 他頭腦混亂跌跌撞撞的闖到了實驗室,一把拉開大門。 “啊,你來啦。”有人語調(diào)中含著笑意對治崎廻致以問候。 治崎廻僵在原地。 銀子后腳跟上來也進(jìn)入了實驗室,看清了在中央站著的人。 那是個全身都裹在寬大的白色衣袍里,在這個愈發(fā)炎熱的季節(jié)里一片皮膚都不露出來的人,他頭上戴著一頂看上去十分柔軟的氈絨帽,臉上扣著遮住整張臉的純白夜叉面具。 銀子之前見過這個人,在治崎廻吩咐一半人去守住出入口,誰也別放進(jìn)來的時候,這人就是離開的那些小弟當(dāng)中的一個。 而現(xiàn)在,這人左手低垂著,右手則穩(wěn)穩(wěn)的握著一把錐刺。錐刺瞄準(zhǔn)著房間里唯一一張病床,病床上躺著一位雙眼緊閉沉睡不醒的老者。 除此之外,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角落里架設(shè)著一臺孤零零的攝像機(jī)。 在這實驗室里原本是有很多精密機(jī)械的,但治崎廻早在拍攝完誘導(dǎo)銀子來此的視頻之后就把那些能作為罪證的儀器全部分解掉了。 按照計劃,這個房間如今應(yīng)該看上去空蕩蕩一片,沒有病床更沒有人在,實在珍貴到舍不得處理掉的血清原液也是藏在這房間的暗格里,不拉開機(jī)關(guān)的話應(yīng)該什么都看不出來才對。 治崎廻仿佛被無形的手死死掐住了喉嚨,他嘴唇顫抖,好幾秒之后才得以發(fā)出聲音:“組長……組長怎么會在這里,我明明早就把組長轉(zhuǎn)移走了……” 白袍人聳了聳肩:“很顯然,轉(zhuǎn)移失敗了,我把他又帶回來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背叛我!” “怎么能說是背叛,我只是單方面撕毀了我們的合作承諾而已——請別過來,因為你再靠近一步的話,我就會直接殺掉你的組長。” 治崎廻站住了,他早就混亂不堪的頭腦終于不堪重負(fù),開始嗡嗡作響。 銀子瞅了瞅兩邊,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是敵人內(nèi)訌了。 無論是治崎廻還是白袍人,這時候都沒有理會銀子的意思,但他們同時又都警惕著銀子,場面一下子變成了穩(wěn)定的三角形。 銀子試探著挪動了一下腳步,立刻就受到了白袍人的警告:“誰都不能靠近,這是規(guī)則?!?/br> 治崎廻望著組長與白袍人:“所以你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跟我合作,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血清?” “不不不?!卑着廴溯p輕搖頭,白色的夜叉面具在空中劃出眩目的流光?!拔艺f不是的話你會信么?這樣吧,為了讓你相信,我得做一件自證清白的事情?!?/br> 他的右手依然穩(wěn)定的威脅著組長的生命,左手則艱難的伸進(jìn)衣袍里。 他的左手似乎不太能用力,但還是比較順利的掏出了一支試管。 “你看,拿到之后我都沒開封哦,你制造的全部血清原液都在這里了?!?/br> 白袍人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試管向治崎廻展示,然后一松手。 試管掉落在地上,白袍人緊接著毫不猶豫的一腳將試管踩碎。 “不——!”治崎廻痛苦的大叫。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無個性的弱者而已。 白袍人沒有說謊,治崎廻自己制造的血清,他自己當(dāng)然最為了解,那正是他唯一保留的藏在暗格里的血清原液。 而現(xiàn)在他失去了恢復(fù)個性的最后希望。 白袍人似乎很憐憫的輕嘆道:“噓……請別為此而痛苦,我只是幫你把瘟疫治愈的更徹底了一些。” 實驗室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細(xì)微的響動,似乎有人躲在外面。 銀子與治崎廻一同回頭看去。 “壞理!”治崎廻忽然眼前一亮。 只要壞理還在……只要壞理還在的話,他或許還有機(jī)會恢復(fù)個性! “壞理,到我這來?!敝纹閺h向壞理伸出手。 “不對,是到我這來?!便y子也向躲在門外的女孩伸出手。 兩只手上都臟兮兮的沾著血污。 壞理害怕而慌亂的踟躇著。 銀子放緩了語調(diào):“別害怕小姑娘,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救你啊。治崎已經(jīng)被他自己研制的子彈打中,永遠(yuǎn)失去個性了,所以你再也不用害怕他?!?/br> 銀子的聲音里充滿了信服力,她還彎著眉眼露出了一個很感染人的笑容。 就算這銀發(fā)的女人一身是傷狼狽不堪,她也足夠可親,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壞理怯生生的點點頭,抿著唇跑到銀子身邊。 她是個那樣嬌小的女孩子,手臂和腿部都纏繞著厚厚的紗布。雖然沒有血滲出來,但這些紗布顯然要比太宰治身上纏的實用得多。 聯(lián)想到治崎廻是如何利用這女孩的血rou研制子彈,心懷正義的人難免要心生寒意。 銀子不禁伸手摸了摸壞理的頭發(fā)以示安慰。 這一趟想不到真的能救下一個小女孩,也算是沒有白來遭罪。 壞理緊張的轉(zhuǎn)動著大大的雙眼。 她明白受傷是多么痛的感受,而眼前的大jiejie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最終,壞理只敢拽住銀子的衣服,用這微弱的接觸來求取一絲絲安全感。 她一直在等待有誰能救她走,真的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