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越來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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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莞抬眼,兩條鳳眉頓時擰作一團,暗道不好。 壽王那原本比女人還白皙的面龐隱隱泛著青色,細(xì)看之下,還透著些許黑,紅潤微薄的唇則已變得黑紫。若不是相貌英俊,真以為是見了鬼。 怪道這兩日他縮在望月閣不出來,原是中了毒。 趙璟琰被她打量的無所遁行,嘴角抽抽。 正所謂往事不堪回首。 那夜遇襲,他險中取勝,回到顧府一夜好眠。誰知醒來照鏡子時,卻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人已成這幅模樣。 趙璟琰氣得捶胸頓足,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那女伎身上有毒。 他強扯出一抹笑,挑挑眉道:“金大夫,咱們又見面了?!?/br> 顧青莞心里迅速的盤算著,眼中卻波瀾無痕,淡淡道:“你中毒了。毒有兩日,未入心脈,此毒名烏頭,再晚來一天,神佛難救?!?/br> 趙璟琰迅速垂下眼,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抬起時,已一派云淡風(fēng)清。 “金大夫果然是神醫(yī)。不用望聞問切,便知他所中何毒,本王佩服之至,還請金太夫施救。” 顧青莞瞟了他一眼,“我的規(guī)矩,想必不用多說,不知壽王可有心理準(zhǔn)備。” 趙璟琰打開扇子,眼波流動:“金大夫還是那個要求?” “沒錯。” 趙璟琰輕輕一嘆,道:“并非本王不肯應(yīng)下,一時半會實在是……金大夫,可否給個期限?!?/br> 顧青莞算了算時間,道:“兩年之內(nèi)?!?/br> 趙璟琰笑笑,忽然問道:“金大夫與顧府有何深仇大恨,還有所謂連根拔起,是寸草不生,手起刀落呢,還是……” 這廝果然聰慧,竟然一點點的在試探。我若說寸草不生,他順著這話派人查一查顧府這些年結(jié)的怨,但又能將范圍縮小。 顧青莞冷笑道:“壽王,你問得太多了?!?/br> “哎……總要問問清楚,萬一你真讓本王做那十惡不赦之事,本王寧可毅然赴死,也絕不助紂為虐?!?/br> 多么漂亮堂皇的話。 顧青莞垂了垂眼,道:“本大夫只要顧府名利雙失,一敗涂地,并不想取任何人的首級?!?/br> “成交!那慶豐堂的事……金大夫可否說話算話,還有,本王那不能人道的病……” 顧青莞不緊不慢道:“本人一一應(yīng)下,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王爺所求太多,故還要幫我做一件事。” 一件事也是做,兩件事也是做,rou在砧板上,爺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趙璟琰渾不在意道:“說來聽聽。” “萬花樓的mama和姑娘們實屬牽連,我想請王爺徇私,放她們一條生路?!?/br> 趙璟琰深深打量眼前之人,只覺得此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讓他想一探究竟。 他出身皇宮,天底下最最富貴的地方,后宮女子三千,雁肥環(huán)瘦,他何種女人沒見過。偏偏眼前這個蒙著渾身上下只露著眼睛的女子,讓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他的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了四個字:風(fēng)姿絕色。 他毫不猶豫的喊出兩個字:“成交!” “脫衣服!”顧青莞平靜道。 趙璟琰一驚,不解道:“金大夫不需要本王立個字據(jù),或者寫個什么,萬一本王翻臉不認(rèn)帳呢?“ 顧青莞已站起來,“王爺一言九鼎,我自然信得過。隨我進來?!?/br> 趙璟琰收了扇子,慵懶一笑,自言自語道:“本王何時長了一張誠信的臉?” …… 趙璟琰跟著她入了內(nèi)里,只見她啪啪兩下掌,也不知從哪里走出來兩個婢女,一根一根的燃起蠟燭。 細(xì)數(shù)之下,竟有百根。 正當(dāng)他好奇之時,婢女們猛的一拉幕簾,左右兩面墻上的露出寬大無比的銅鏡,頓時屋子亮如白晝,且光線的最亮處,匯集于屋子中央的一張三尺見方的木床上。 他心頭一驚,目中透著深思。 “脫衣,只剩褻褲?!鳖櫱噍覆蛔屗?xì)思,命令道。 趙璟琰看了看床上,再看了看身上,猶豫著沒有動手。 有個婢女清脆道:“王爺放心,這床單一人一用,很干凈?!?/br> 趙璟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的脫去了外衣,并依言躺了上去。 哎,三個人,六雙眼睛,本王好像有些小害羞呢! 趙璟琰心中腹誹。不知這金大夫會不會暗暗感嘆一聲,這王爺身材委實不錯?她蒙著面的臉,會不會因此而浮上紅暈,又或者趁機偷摸一把? 罷了,罷了,本王吃點虧吧。 顧青莞如何能知道壽王心中所想,她眼眸輕抬,手起針落,速度極快。 待趙璟琰魂歸本位時,身上已插滿了針,他眼中的驚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他哪里知道,這一套針行下來,需得眼準(zhǔn),手準(zhǔn),極費心力。 顧青莞一身大汗,身子微微輕晃,接過婢女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道:“這針需行七天?;厝ビ貌菟幵倥萆掀咛?,便可斷根。半盞茶后你們兩個替他拔針。”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 趙璟琰正要出聲喚住。 “不能說話,不能運氣,否則后果自負(fù)?!?/br> 趙璟琰靜墨的看著那黑衣消失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從眼角溢出。 似乎這趟江南之行,越來越有趣了。他倒想看盾,這位金大夫脫下黑袍,到底是何家的千金大小姐。 …… 顧青莞回到顧府,天已蒙蒙亮。 今日比著往日,又遲了半個時辰,她筋疲力盡,連澡也懶得再泡,和衣睡倒在床上。 月娘和春泥心疼的命,兩人一個打水,一個輕手輕腳的給小姐脫去衣裳,絞了熱毛巾替她細(xì)細(xì)的擦試身子。 就是這樣翻騰,青莞都沒有醒過來。坐完這些,兩人一人去了院門口,一人守在外間塌上,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驚擾了小姐。 …… 望月閣里,趙璟琰泡在藥水里,舒服的的嘆出口氣。 “爺,答應(yīng)了?” “爺要不答應(yīng),你就只能把爺?shù)氖w抬回京城了?!?/br> 趙璟琰沒好氣地說:“對了,往京里的信送到了沒有,爺都被人下毒了,這個苦必須得跟父皇訴一訴啊。” “回爺,如果順得的話,應(yīng)該還有三天就到了?!?/br> 趙璟琰冷笑一聲,取下頭上的玉簪,手上輕輕一彈,不費吹灰之力,斷成了幾截。 “你說,想取爺性命的,會是誰,還他娘的給爺使毒?” 阿離繃著臉,道:“皇上共育八個皇子,太子被廢軟禁,不可能是他。余下六個,只有瑞王,賢王最有實力坐上那把椅子,所以多半這兩人?!?/br> 趙璟琰憤然道:“我已遠(yuǎn)避江南,他們竟然還不放過,這日子太他娘的難過了,不得不逼著本王出手啊?!?/br> “所以王爺應(yīng)下了顧府的事?”阿離一針見血。 趙璟琰哀哀一嘆,道:“阿離啊,做人,要不要這么聰明啊,你這么聰明,顯得你的主子很笨啊?!?/br> 阿離微微一笑,笑而不語。心道跟王爺您這只狐貍身邊,阿離再笨,也得學(xué)著聰明。 “得了,替我好好把顧府的七大姑,八大姨掰飭清楚??纯此慕?jīng)八脈都通向哪里,我不能辜負(fù)金大夫?qū)ξ业囊黄陌?。?/br> “是,王爺?!?/br> 阿離迅速轉(zhuǎn)身出去。 趙璟琰緩緩閉上眼睛。 顧府通過老齊王,攀附上了二哥瑞王,成了瑞王府的一條看門狗,那么他何不順著金大夫的意思,先拔掉這顆狗牙,探探二哥和父皇的深淺再說。 再者說慶豐堂南,北兩直隸這么多間鋪子的二成利,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啊。他若有了這筆銀子……那么…… 趙璟琰嘴角浮上一抹淡笑。哎,順?biāo)浦圻@事,看來得常做,要不然可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當(dāng)然,如果能把這金大夫收為已用……哇哈哈……這真真是個極妙的主意。 “阿離,阿離!” 阿離匆匆而返。 “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五天后,我要在顧府辦賞荷宴,凡高門大族里十歲以上,十四以下的女子,不管嫡的庶的,統(tǒng)統(tǒng)發(fā)了貼子過去。本王爺想在這些女子中,給自己挑個側(cè)妃?!?/br> “爺,府里已有十八個側(cè)妃,您再挑……只怕入不支出啊。” “住嘴,我若不找個由頭,又如何能將那金神醫(yī)找出來,快去!” “爺,顧家后院的六小姐,要不要……” 趙璟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怒吼道:“阿離,你要敢把她請來,我讓雷公劈了你?!?/br> 阿離磨了磨后糟牙,一句話不敢多言,只能垂下了頭。 “噢,對了,拿我的拜貼給李知府捎個信,萬花樓的姑娘們是無辜的,都放了吧。” “爺——”阿離差點把眼睛都瞪出來。 “喊什么喊,這也是那金神醫(yī)逼我做的。爺我有的選嗎?” …… 壽王要宴請?zhí)K州府貴女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蘇州府全城轟動。 各府太太小姐們顧不得炎炎炙熱,魚貫而出,胭脂鋪,繡莊,珠寶閣里人滿為患,一時間,竟有幾分洛陽紙貴的味道。 顧府后院。 劉姨娘把女兒顧青蕓叫到跟前。 “我的兒,姨娘能不能翻身,就看女兒你的本事了。壽王就在咱們府,你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搶了先。姨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入了那壽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