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離府去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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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琰的眼神有些游散。 “她是顧家嫡女,這樣不遺余力的把顧家弄倒,對她有什么好處?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將來總要嫁人的?!?/br> 蔣弘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而且,她為什么要裝癡傻,慶豐堂幾十間鋪子,一個閨中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哪來的銀子?她的身后還有什么人?” 趙璟琰支著下巴不語。 這些疑問,早在他得知金大夫就是六小姐的時候,就在腦海里過了不止多少遍。 庭院內(nèi)熙熙瑯瑯七八盞戳燈,幽幽暗暗,襯得他的俊臉有幾分冷意。 這個女子像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連同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讓他有種像挖到寶藏的感覺。 蔣弘文見他不語,又道:“我也好奇,她將慶豐堂兩成利給了你,顧家一事上,你卻沒有抵上什么大用處,這筆買賣怎么看,她都是虧了的。還有,她僅僅十三歲,醫(yī)術(shù)跟何人所學(xué),她跟顧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她這裝瘋要裝到何時……” 趙璟琰對蔣弘文的自言自語,恍若未聞,他現(xiàn)在的腦海里,只在思索一件事情。 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弘文身上做手腳,那三哥脖子上的傷,是不是她故意所為。 如果是,她想讓三哥為她做一件什么事呢? …… 半夜的大雨,徹底澆滅了酷暑,帶來了絲絲的秋意。 青莞還未起身,就聽到外面院子吵吵嚷嚷。 月娘匆匆走進來,低聲道:“小姐,太太發(fā)話,要把你送到莊上去養(yǎng)病。 青莞臉色微驚,正要說話,春泥的在外面大聲喊道:“二小姐來了?!?/br> 青莞趕緊朝月娘遞了個眼神,把身子往被子里一縮,裝睡。 顧青芷進屋,目光在床上溜了一圈。 月娘忙上前:“二小姐見諒,昨兒小姐受了驚,所以……” “沒事!” 顧青芷往床前一坐,柔聲道:“你過來,有些話,我交待給你聽。” “二小姐只管說?!?/br> “府里亂糟糟的,不如到莊子上過活,好歹還清靜些,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這一回是太太的意思?!?/br> 顧青芷說得很含糊,青莞卻心下明了。 魏氏對她一向在暗中幫襯著,如今出了這個事,顧府的人只怕都記恨著她,她若還留在府里,定是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日子不好過。 太太這一招以退為進,明著是把她打發(fā)到了莊上,暗下未曾不是一種保護。至少她一個瘋子,不會受人欺辱,。 “這院里的人,都跟著一道去。你是老人了,從前又在嬸嬸跟前得用,嬸嬸只留下這根獨苗,六妹就多勞你費心。” 顧青芷提到了錢氏,站在一旁的月娘扯著袖子偷偷抹眼淚。 “莊上的生活,雖比不得府里舒坦,卻勝在清凈,對六妹的病也有好處。這是太太暗下給的,你收起來,別讓外人知道。每個月的月銀,只要我在這府里一日,就一定會著人送過來的,決不讓六妹吃苦。” 月娘接過銀子,撲通跪倒在地上,泣道:“奴婢替小姐謝謝二小姐。二小姐日后一定會有好報的?!?/br> 顧青芷把她扶起來,瞧了瞧外頭,低聲道:“趕緊收拾東西,趁著老爺這會病著,還沒反悔。記住,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一根線都不要拉下?!?/br> 月娘思索這二小姐話中的深意,未曾察覺到床上的人兒動了一下。 一滴清淚,從青莞眼角劃落,瞬間消失不見。 ……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請安的顧松濤眉頭一皺,怒喝道:“一大早的,叫什么喪,沒看到老爺正在喝藥嗎?” 管事苦著臉道:“回老爺,外頭都傳開了?!?/br> 顧硯啟喝了一口藥,嫌苦,索性推開問道:“把話說清楚,什么傳開了?” “老奴剛剛上街,聽到滿大街的人都在議論昨兒的事?” 顧松濤接話道:“都在議論什么?” 管事大著膽子看了二爺一眼,忙道:“外頭都在傳,咱們府里過河折橋,一看到瑞王不行了,就要去抱賢王的大腿。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顧硯啟大喝一聲。 “還說……連個傻子都不肯放過,二奶奶要是地下有知,一定化作厲鬼找上門。” 顧松濤臉色大怒,沖上去就是一記窩心腳,罵道:“放屁……” “老爺,老爺……” 不等顧松濤罵出口,顧硯啟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時間,灌水的灌水,掐人中的掐人中,房里亂作一團。 …… 午時剛過,顧府后門敞開,兩輛馬車魚貫而出,后頭還跟著一輛人平板馬車,馬車上堆滿了東西。 顧青芷倚門而立,雙目含淚,直看得馬車拐出街角,方才由丫鬟扶著回去。走到望月閣時,卻見壽王搖著扇子,翩翩向她走來。 她上前,低頭一福行禮。 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雖不驚艷絕絕,卻自有一股子氣度。趙璟琰知道她是顧府老大家的庶女,瞇了瞇眼。 “二小姐這是從哪里來,要往何處去???” 顧青芷垂著頭,不欲多說,輕聲道:“壽王見諒,太太那頭還在等著。” 說罷,福了福,帶著丫鬟匆匆離去。 趙璟琰眼中閃過疑惑,朝身后的阿離抬抬下巴:“去,打聽一下,這府里一大早人來人往,鬧鬧哄哄的,到底何事?” 須臾,阿離去而復(fù)返。 “回爺,昨兒行宮的事,外頭都在傳開了,顧家老爺氣得暈了過去,這會子府里忙著請醫(yī)問藥?” 趙璟琰盤坐在榻上,修長的手放下一顆白子,意味深長的道一了句:“喲,這么私密的事,怎么就傳開了呢,誰這么大嘴巴,還是說有人故意的?” 對面的蔣弘文頭也沒抬,放下一顆黑子,輕聲道:“當(dāng)事雙方恨不得多蓋幾層遮羞布?!?/br> 趙璟琰眉心一跳,“啪”的一收扇子,目光向?qū)ψ氖Y弘文瞧去,后者正好也向他看來。 “你是說她?” 蔣弘文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冷笑道:“難道是我?” 阿離耳聰目明,知道自家爺嘴里的“她”是誰,低著頭又道:“六小姐被送到莊子上去了,剛走不過半盞茶的時間?!?/br> 送莊子上去了?表兄弟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意。 許久,趙璟琰把手中的棋子一扔,老神在在道:“這顧府害得弘文生病,害得我三哥被咬,罷了,罷了,本爺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來人,替爺收拾東西,咱們也往行宮小住幾日?!?/br> 蔣弘文哈哈大笑。 趙璟琰學(xué)著阿離的樣子,白了他一眼:“笑什么,要不你留下。” “說什么鬼話。你上天,我上天,你入地,我入地。亭林,別忘了我是來投奔你的。” …… “郡主,不好了,壽王向老爺辭行了。” “什么!”華陽搖搖晃晃起身,臉色有些難看。 昨日這一鬧,加之又淋了雨,一大早她就感覺到鼻塞頭痛。怕過了病氣,也就沒往望月閣去。 誰知,一個轉(zhuǎn)身,連八弟都要走。這……這讓一府的人,如何看她! 血氣往上涌,華陽只覺得腦袋暈暈的,渾身上下半分力道也使不起來。 譚嬤嬤忙上前扶住了,道:“郡主?” 華陽連連搖頭,閉了閉眼睛,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你去傳個話,讓小姐代我送送八弟?!?/br> 譚嬤嬤眉頭一揚,道:“郡主放心,奴婢這會就去。” “等等,讓小姐幫我在壽王面前分說分說?!?/br> 譚嬤嬤點頭道:“郡主放心,小姐聰明著呢,知道怎么說對郡主有利?!?/br> …… 馬車?yán)镤佒”〉囊粚颖蝗欤噍副辉履飺е?,心里思量著二姐交待的那些個話。 春泥手里摟著包袱,低聲道:“這莊子不知道有多遠,若遠的話,小姐義診就不方便了?!?/br> 青莞一聽這話,收回思緒,道:“陳平那頭,可留傳了消息過去?” 春泥挑起簾子,露出一條縫,指了指遠處,笑道:“小姐,瞧見了沒有,他怕顧府對咱們不利,在后面跟著呢。” 青莞閉了閉眼睛,很快又睜開,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沉靜幽深的眸子,又大又亮。 “只可惜了院后面的那幾株草藥,都極為珍貴難得。” 春泥笑道:“小姐放心,奴婢都拔來了,連那個洞都堵住了。” “好春泥!” 青莞由衷的贊了一聲,輕聲道:“咱們這能出了顧府,算是意外驚喜?!?/br> 她不必整日戴著面具過活,與外頭聯(lián)系也更方便了。 月娘笑道:“小姐,要不咱們索性就脫了身吧,反正顧府也長久不了,何必在那府里苦熬著。咱們自己入京,豈不痛快?!?/br> “月娘說得對,憑小姐的本事,離了顧府,還不愁沒好日子過?!?/br> 青莞搖搖頭,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身子,舒展了一下手腳。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別忘了京里還有一個出賣了恩師的顧家大爺。就沖著石閣老是我父親的老師,這個仇,我也要替他報了去!” 青莞微微紅了眼眶。 怎么能輕易離開呢,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