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戲弄戲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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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莞思慮的不止是這些。 她早晚會回京,那個地方聚集了天底下最多的權(quán)貴,她必須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才有機(jī)會替錢家,盛家洗清冤屈。所以她需要一個可靠而且聰明的人。 陳平只當(dāng)小姐要找武將,未曾想她想找的卻是謀士,忙道:“小姐,這樣的人不好找,且不說那人可靠不可靠,只說要熟悉這天下大事這一樁,便極為難尋?!?/br> 青莞睜大了眼睛,贊道:“你果然知我心,確實(shí)可遇不可求?!?/br> 陳平喝了口茶道:“小姐別急,飯一口一口吃,事情一步一步做,機(jī)緣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準(zhǔn),指不定哪天就掉下來一個人,砸到小姐頭上了?!?/br> 青莞表情有些怪異的笑道:“你當(dāng)人人都和你似的?!?/br> 陳平呵呵干笑兩聲。 “你替我留心?!?/br> “小姐放心?!?/br> …… 灶頭支起來,劉大娘小試牛刀。 青莞一嘗之下,大為滿意。菜油而不膩,爽口無比,再加上莊上的吃食新鮮,青莞每餐比著在顧府時,多添半碗飯。直把那月娘和春泥喜的,連走路都含著笑。 一主五仆,加外兩條大黑狗,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日子過得極為悠閑。 青莞白天睡覺,研習(xí)醫(yī)術(shù),晚間入城里義診,除了田莊頭略帶猥瑣的目光讓人惡心外,比著在顧府提心吊膽的日子,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 夏末的午后,雷雨總不期而至。 青莞在屋里研香。 正所謂“舞鸞鏡匣收殘黛,睡鴨香爐換夕熏”。當(dāng)世貴族,均喜歡在不同的時辰,不同的場所,不同的情境,配焚不同的合香制品。 青莞稍稍在里面加些料,以備不時之需。 忽聽得一陣馬的嘶鳴聲,接著便是院里的狗嘯。 下雨天,誰會來莊上? 青莞心頭正在奇怪,月娘掀了簾子進(jìn)來。 “小姐,莊上來了人,是壽王和那個……那個……” “蔣公子?” “沒錯,還帶了幾十個護(hù)衛(wèi),說是要在莊上玩兩日,嘗嘗野味?!?/br> 青莞眉頭緊皺。 這兩人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放著蘇州府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日子不過,跑莊上來做什么? 青莞想不通,只能勾唇冷知:“不管他們?nèi)绾?,咱們只安心過自己的日子?!?/br> 話音剛落,便聽見敲門聲。 片刻后,春泥淋得一頭雨進(jìn)來,忿忿道:“小姐,那壽王和蔣公子要住咱們院里,說是只有這個院里最干凈?!?/br> “什么?” 青莞大怒,冷笑道:“你們倆個一陣去,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六小姐雖是癡傻,卻也是顧府嫡出的女兒,顧府閨中教養(yǎng)甚嚴(yán),絕不可能男女同院?!?/br> 月娘和春泥對視一眼,匆匆而出。 半盞茶后,月娘苦著臉進(jìn)來,低道:“回小姐,莊上確實(shí)只有這一處宅子最好,其它地方奴婢看過了,都漏著雨呢。壽王說,他只帶隨身的侍衛(wèi),絕不打擾小姐養(yǎng)病?!?/br> 青莞氣得兩眼發(fā)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小姐,依奴婢看……” 月娘有些擔(dān)憂,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若真是連這點(diǎn)薄面都不給,只怕…… “罷了,讓人住進(jìn)來吧,找個機(jī)會跟陳平說,這兩天不去義診了,免得露出馬腳。” 青莞無可奈何道:“你們幾個小心些,那個壽王,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最會扮豬吃老虎?!?/br> “小姐……” 月娘聽得一頭霧水。小姐嘴里,常會冒出些她聽不懂的話,也不知從哪里聽來的。 …… 被青莞稱為披著羊皮的狼的趙璟琰,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高高上揚(yáng)。 “弘文,這雨就是咱倆的甘露,下得忒及時了。” 蔣弘文青著臉,百般無癩的看著窗外:“放著蘇州府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來這里受罪,何苦?” “你懂什么,蘇州府最近斗得天翻地覆,爺一紈绔王爺,何苦摻和其中,三十六計(jì),避為上?!?/br> 趙璟琰涼薄的下巴微微一抬,笑道:“總不能讓她一個人逍遙,咱們水深火熱吧?!?/br> 蔣弘文知道亭林此話不假,面無表情道:“你打算試探試探她?” “錯!” 趙璟琰瞇了瞇眼睛道:“爺打算戲弄戲弄她。” 此時正巧阿離端了臉盆進(jìn)來,一聽這話,心頭顫了顫。 爺要戲弄六小姐,這六小姐原本就已經(jīng)很可憐了,再被爺這么一戲弄,豈不是更可憐。他要不要暗中……幫襯一把? 趙璟琰根本未料到,跟了他十多年的阿離,暗底下胳膊肘已經(jīng)拐了出去,他心里正盤算著,該怎么樣才能讓那六小姐現(xiàn)了真身。 …… 青莞此時也在窗前,看著外頭的雨點(diǎn),想著心事。 這兩人突然到了莊上,果真如他們所說是為了玩耍,還是有其它目的。倘若是其它目的,這個目的又是什么? 青莞算了算日子,忽然淡淡的笑了起來。 倘若她沒有猜錯,此時的顧府應(yīng)該是雞飛狗跳。那壽王怕郡主找上她,所以才出來避一避,免得卷入兩王的爭斗中。 只是讓青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趙璟琰哪里不能避,為什么非要避到顧府的莊子上來。 這莊子上食宿簡單,又沒有樂子,他來這里做什么? 許久,她輕輕一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心底涌出。 還是沒有幫手??! …… 青莞料得半分不錯。 此時的顧府已不僅僅是雞飛狗跳,而是人仰馬翻。 梨花院里,華陽郡主斜靠在榻上,手捂著胸口,哀哀欲絕。 吳雁玲接過譚嬤嬤手上的藥,吹了吹親自喂到她嘴里。 華陽郡主喝了幾口,便用手推開了。 吳雁玲放下藥盞,思量了下,道:“要我說,這事原是母親做錯了。這顧府的人從來不跟咱們是一條心,母親何苦還要替他們搏前程。” “我……”華陽郡主心中涌上酸澀,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這下倒好,好事沒做成,反惹出一身腥。賢王那頭沒落著好,瑞王這頭也沒落著好,還連累了父親丟了官位,何苦來哉?” 華陽郡主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泣道:“你懂什么,活閻王被刺,條條線索指向瑞王,母親哪里是為顧府搏前程,我是想給咱們老齊王府留條后路?!?/br> “母親又錯了。外祖父是何等人也,血雨腥風(fēng)中走過來的,老齊王府這些年屹立不倒,憑的是外祖父的運(yùn)籌帷幄,哪需母親一個外嫁的婦人cao這份閑心?!?/br> 吳雁玲嗔怨的看了郡主一眼,由衷道:“母親啊,也怨不得顧府的人把怨氣撒到你頭上,主意是你出的,人是你送走的,你再怎么撇,也撇不干凈,活該受這份閑氣?!?/br> 華陽郡主用帕子抹著眼淚道:“我的兒,我如今總算知道什么叫里外不是人。” 譚嬤嬤在邊上聽了半天,忍不住上前道:“小姐,如今咱們可怎么是好???” 吳雁玲冷冷的看了譚嬤嬤一眼,厲聲道:“不是我說嬤嬤,嬤嬤也是母親跟前的老人了,辦事最是妥當(dāng)。母親信任你,才把事情交于你辦,你說說看,你這叫辦的什么事。” 譚嬤嬤無地自容,一張老臉臊得不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郡主,小姐,老奴……” 話說不下去,索性左右開弓打了幾下耳光。 吳雁玲心下厭煩,道:“起來吧,以后將功補(bǔ)過,好好在母親跟前當(dāng)差。” 譚嬤嬤唯唯應(yīng)下。 華陽郡主見女兒對譚嬤嬤恩威并濟(jì),不由大感欣慰,道:“我的兒,咱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吳雁玲起身,以屋里來回走了兩步,頓足道:“母親需得忍下這一口氣,把眼前的難關(guān)過了再說?!?/br> “這話是何意思?” “以軟克剛,以弱示人,裝病不出,速給外祖父寫封信,說明緣由,請他老人家示下來?!?/br> 幾句話一出,華陽郡主眼前一亮,忙道:“你外祖父那頭我已派人送信,再有十日,這信便到了?!?/br> 吳雁玲緩緩松了一口氣,卻咬咬牙道:“母親,這顧府并非良善之家,你……可得小心??!” 華陽聽了大怒道:“這顧府簡直是狼窩虎xue,吃人不吐骨頭。老的算計(jì)咱們,小的也算計(jì)咱們,一窩的狼心狗肺。” “母親!” 吳雁玲厲聲道:“慎言,當(dāng)心隔墻有耳。自己心里明白便可?!?/br> …… “啪……鐺……” 又有兩只茶盞在顧松濤腳邊炸開了花。 “休了她,把這個愚婦給我休了,她這是要坑我顧家滿門啊?!?/br> 顧硯啟青筋滿額,怒目相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顧松濤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低著頭跪倒在地。 棋差一步,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送個傻子給賢王。如今倒好,顧府在江南失了名望不說,自己還被賢王尋了由頭拿下了官位。這事若傳到京中,說不定連瑞王都得罪了去。 這世上若有后悔藥可吃,他顧松濤定要喝上一大壺,腸子都悔青了。 魏氏悄然上前,手撫上老爺?shù)男乜冢崧暤溃骸笆乱阎链?,光動怒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補(bǔ)救的法子?!?/br> “婦道人家,你懂什么?” 顧硯啟把她的手一揮,氣道:“要有法子想,我還至于躺在床上嗎。那個愚婦,已經(jīng)把咱們顧府的路,條條都給堵死了。弄不好,還要牽連到京里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