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明白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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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簾子被掀開,豐神俊秀的顧二爺陰著臉走了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榻上。 華陽懶得去看他臉色,自顧自接過參茶喝了兩口。 顧二爺見她不理,忍不住忿忿道:“我竟不知道錢氏的嫁妝,都被大哥大嫂他們……還有她的莊子也……” 華陽冷笑連連。 你會不知道,你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在我這兒棄二愣子罷了。 此事華陽還真誣陷了顧二爺,若不是今兒把事情扯出來,他還真不知道暗下有這么一回事。 她故意陰陽怪氣道:“我的好二爺,你才知道啊,這都幾年的事了,瞞得可真好,他們把你二爺當(dāng)猴耍呢?” “胡……” 顧二爺說不下去,一拍額頭,目光露出驚訝:“莫非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說?” 華陽輕輕喟嘆道:“我若跟你說了,你會信嗎?合著是我來算計錢氏的嫁妝似的。我是繼母,沒安好心,還沒怎么樣就沾了一身腥,可怎么敢呢?” 一通夾根帶棒的話,說得顧二爺無地自容。當(dāng)初把嫁妝,莊子都交給母親,就怕想給六丫頭留個后路,誰知…… “大哥他們也許短了銀子也說不定?!鳖櫠?shù)降滓獮樽约胰苏f幾句好話。 “短了銀子?” 華陽冷笑,眼角透著陰寒。 “我的好二爺,你就省省吧。你大哥在外頭的那個相好,大宅子住著,金啊玉啊的戴著,綢阿緞啊的穿著,奴啊婢啊的喚著,日子過得比當(dāng)家奶奶還舒服。你大哥要短了銀子,還能養(yǎng)得起相好。也就騙騙你個傻子?!?/br> 顧二爺一張俊臉張得通紅,想反駁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悶聲道:“睡覺!”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丫鬟的聲音。 “二爺,太太讓奴婢傳話。” 顧二爺沒好氣道:“說!” “太太說,劉姨娘常背著二爺?shù)搅〗惴坷飳ゃy子,讓二爺好好管教管教?!?/br> “什么?”顧二爺一掀被子,怒火沖天。 華陽不怒反笑,尖酸道:“喲,一個小小的姨娘,竟然敢跑到小姐房里找銀子,當(dāng)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呢,像這種沒有規(guī)矩的姨娘,要是在王府里,早就一頓板子挨了休棄出門?!?/br> 顧二爺心頭正憋著一團(tuán)火,被華陽這么一撩撥,那火瞬間旺了三分。 …… 劉姨娘剛把珠翠卸下。今兒郡主回來,二爺肯定是不會來的了。 正想著,一個修長的身影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來。 “二爺!”劉姨娘一喜,飛撲上去。 “滾開!” 顧二爺伸手用力把她一推:“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劉姨娘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二爺,你這是怎么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六丫頭房里找過銀子?” 劉姨娘一聽是這個事,心下早有準(zhǔn)備,撲過去抱著顧二爺?shù)哪_哀哭道。 “二爺啊,我確實是找過。可我也是為了六小姐好,那些個賤婢,誰知道是不是黑了心的,萬一她們私藏了銀子,六小姐豈不是可憐,二爺,你冤枉死我了?!?/br> 若換了別日,這一番說辭再加幾滴眼淚,定能把顧二爺打動。 只可惜他顧二爺剛剛在華陽那邊受了嘲諷,又是夫人親自派人來說的,豈能這么輕易相信她的話。 他腳一抬,劉姨娘被踢到一旁。 “合著把別人當(dāng)傻子呢,你暗下打的什么心思,你心里清楚。十萬兩銀子若被你拿去了,連個子都不會給六丫頭留下,狼心狗肺的東西?!?/br> “二爺,二爺,我冤枉那,二爺?!眲⒁棠镞@時只能來個死不承認(rèn)。 “留著你的冤枉,給死了的錢氏說去?!?/br> 顧二爺氣罵道:“來人,劉姨娘不守婦道,禁足三月。” 如一盆冰水撲面而來,劉姨娘伏在地上哀哀直哭。 …… “姨娘,姨娘,剛剛二爺在劉姨娘房里發(fā)作了一通,將她禁足三個月?!?/br> “啊,這怎么說的。”許姨娘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丫鬟上前扶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輕語幾句。 許姨娘彎眉一挑,半晌才嘆道:“我的娘啊,她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若真被她找到了……活該啊,依我說三個月還太輕了些?!?/br> 許姨娘一想到十萬兩只差一點點就被劉氏獨(dú)吞,哪里還顧得上前幾日剛發(fā)展起來的姐妹深情啊。 她與劉氏一前一后被抬進(jìn)顧府,雖然都是姨娘,身份上卻大不相同。 劉氏小戶人家出身,為了奔個好前程,主動勾引了二爺。 她卻是官宦人家的好女兒,與二爺兩情相悅。這一番比較,高低立現(xiàn)。因此許姨娘從來都看不起劉氏。 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許姨娘命人滅了燭光,閃著一雙幽幽的眼睛。傻人有傻福啊,四小姐要有十萬兩做陪嫁就好了。 …… 東園正房。 周氏捂著胸口朝男人埋怨道:“大爺,這老二家的簡直欺人太甚啊,剛到京里沒幾天,就算計上了。十萬兩銀子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放眼京里,有哪個小姐出門子,陪十萬兩的。” 周氏心里那個rou痛啊。裝修宅子花了許多冤枉錢不說,還被二房下了這么個絆子。一個個的,心比那墨水還黑啊。 顧侍郎心里也rou痛,卻垂頭不語。 周氏見他不說話,又怒道:“要我說,一定是她故意的。王府家宴,又沒有外人,幾個姑娘家塞點銀子封了口,什么事情都沒有。偏偏她……大爺啊,她是氣不過咱們把二房的東西……” 周氏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顧侍郎起著今兒在二房面前丟的臉,火大了,一下砸了個茶碗在地上。 “你自己做的好事?!?/br> 周氏氣得眼淚都落了下來,一下從炕上跳了下來,吼道:“這事能怪我嗎,你不也打的這個主意。要沒有錢氏的嫁妝,就府里備的那點嫁妝,你兒子女兒豈不是給別人笑掉大牙。這會倒來怪我了?!?/br> 兒子,女兒一娶一嫁,正好是太子出事后,府里為了保住兩個爺,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冤枉銀子。她動錢氏的嫁妝,也是沒法子的事。 “你……你……滿嘴噴什么沫子,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顧侍候矢口否認(rèn)。 周氏一抹眼淚,冷笑道:“大爺好大的忘性,我怎么記得錢氏有兩枝鳳簪是大爺拿走了?!?/br> 顧侍郎頓時變臉,一時竟答不上來。 “我呸!” 周氏啐道:“就憑一個戲子,也配戴那樣好的鳳簪,下三濫的貨色,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br> 顧侍郎蹭的一下站起來,臉黑如鍋底。 周氏越想越氣,索性撒潑了道:“要老娘掏錢,一個子都沒有。有本事,你補(bǔ)這虧空去,有銀子給那戲子花,沒銀子給兒女cao辦終身大事,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老子的。” “你……你……” “我倒是想去老爺,太太跟前評評理,我挪錢氏的嫁妝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顧家的臉面。我自己別說鳳簪,就是連根線也沒落到口袋里。我這當(dāng)家奶奶做的,還不如外頭的戲子。我這個命喲,怎么就這么苦啊!” 周氏呼天搶地,哭得期期哀哀,比死了爹娘還要傷心。 顧侍郎氣得兩眼發(fā)直,心里跳了兩跳,卻也怕把事情鬧大,遂厲聲道:“這銀子我來掏?!?/br> 說罷,冷哼兩聲,甩袖而去。 周氏見人離去,再沒有半眼眼淚,默然半晌后,嘴角微微浮上恨意。 殺千刀的男人,一說到那戲子,就像踩到他的尾巴,早晚一天,要讓那戲子見識見識她的手段。 …… 一個身著寶藍(lán)色云紋刻絲比甲的小丫鬟,端著托盤進(jìn)來。 “燕窩來了,小姐趁熱喝。” 臨窗大坑上,吳雁玲拿著小巧的繡架,歪著做針線,聞言,眼簾抬也不抬,只看著手中的繡花。 貼身大丫鬟冬兒把燕窩放在炕幾上,揮揮手,示意小丫鬟出去,自個則拿眼睛打量小姐的神色。 她侍候小姐七八年,很清楚小姐的稟性。只有在煩神憂思時,小姐才會拿起針線,不為女紅,只為靜心。 “燕窩冷了,就沒味了?!倍瑑赫f得小心翼翼。 吳雁玲眸光微閃,唇角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冬兒,你說今兒的事情,那瘋子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冬兒笑道:“我道小姐是為誰憂心,原是六小姐啊。依奴婢看,純屬瞎貓遇著死耗子?!?/br> “噢?” 吳雁玲抬眉,“怎么我覺著她,有些不一般?。俊?/br> “小姐高看了她。” 冬兒把繡架接過來,放在一旁,又端起燕窩捧到了吳雁玲跟兒前,“瘋病沒好幾天,哪來的不一般,也就模樣周正些。小姐何苦為這種人傷神。” 吳雁玲輕輕一笑。 她跟著母親入顧府已六年,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像今日這樣被逼到絕境,還前所未有過。 她不得不多個心思。 聽冬兒這么一說,吳雁玲暗暗放下心來,不再多想。 冬兒見小姐不說話,不屑道:“都說傻人有傻福,這話半點沒錯。竟然得了十萬兩陪嫁的銀子。不過,依奴婢看啊,就算再得十萬兩,她也嫁不進(jìn)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