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活脫脫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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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弘文被他嬉笑的臉龐晃了眼,愣了愣,一臉的不可思議道:“莫非他們看中的是六哥那個(gè)書呆子?” 蔣府老六,自幼學(xué)習(xí)文章,詩,書,禮,樂一覽下筆成文,可無衣,無食,無酒,不可一日無書,是個(gè)地地道道的書蟲,且不問世事,不練人情。 “書呆子才好拿捏,蠢貨?!?/br> 趙璟琰輕飄飄的瞄了他一眼,忽的起身道:“走,給老祖宗請(qǐng)安去。” …… 青莞只看了老祖宗一眼,便知道老人家把她的話聽了進(jìn)去,至少甜食已經(jīng)斷了。 姐妹倆就著丫鬟遞來的蒲團(tuán),恭敬的磕了三個(gè)頭后,朱氏就頗有眼色的把吳雁玲拉去逛園子。 吳雁玲心下一喜,她正想在蔣府逛逛,以她犀利的目光,一圈下來這府里的好壞便一目了然。 兩人離開,青莞朝老祖宗莞爾一笑,坐到了床沿上。手正要扶脈,卻聽外頭丫鬟高喊:“王爺,七爺?shù)搅?。?/br> 老祖宗嗔看青莞一眼,笑道:“孩子,那兩個(gè)活閻王來了。” 青莞笑笑,并未起身,三個(gè)手指穩(wěn)穩(wěn)的扶在了脈上。 趙璟琰施施然走進(jìn)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幅場(chǎng)景。 梨花木床前,一個(gè)如郁竹般皎然清雅的女子,微微垂著腦袋,蹙著秀眉,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密密的掩住了所有的心緒。 他用胳膊肘推了推蔣弘文,后者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免得打斷六小姐診脈。 “換只手?” 老祖宗依言而行,目光緊緊的盯在青莞的臉上,生怕錯(cuò)漏了她的表情。 青莞松了手,正色道:“嗯,老祖宗這回聽話了,身子大好。如此一來,我也好給你添幾味藥進(jìn)去?!?/br> 老祖宗為表示自己很聽她的話,忙道:“一點(diǎn)甜味都沒嘗過,苦死我了?!?/br> 說罷,臉上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青莞失笑,道:“苦就對(duì)了,后面這半月的藥,只怕更苦,老祖宗咬牙堅(jiān)持。” “怎么還要苦???”老祖宗兩條眉毛擰作一團(tuán)。 青莞小臉一板,正色道:“藥不苦,什么苦。若不肯吃藥,那就扎針,二選一?!?/br> “吃藥,我吃藥?!崩献孀诿Σ坏幕卮稹?/br> “嗯,這才聽話?!?/br> 青莞放柔了聲音:“以后等天暖了,常往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別老躺在床上,又不是七老八十。老祖宗的年歲若沒病,跟年輕人的腳程差不離多少?!?/br> 上了年歲的人,最愛聽別人說她年輕。老祖宗一聽這話,笑得見牙不見眼。 “打一巴掌,喂顆糖吃。哄死人,不償命??!”趙璟琰湊近了在蔣弘文耳邊嘀咕。 蔣弘文瞪了他一眼,上前道:“六小姐,請(qǐng)開藥方?!?/br> 青莞像是才發(fā)現(xiàn)屋里有外人一樣,簡(jiǎn)單的向兩個(gè)行了個(gè)禮,便坐下來開藥方。 藥方開罷,便有丫鬟送去管事那里。 蔣弘文朝老祖宗遞了個(gè)眼神,道:“老祖宗,孫兒把人帶走,一會(huì)再把人給您送回來?!?/br> 老祖宗自然知道孫子的事,抬起胖乎乎的手,指了指趙璟琰。 后者大大咧咧的往她床前一坐,雙手捧起她的手,笑得一臉諂媚道:“今兒中午多弄些菜,我陪外婆用飯。這幾日被父皇拘在宮里,瞧瞧,臉都瘦了一圈?!?/br> 青莞一聽這話,不由用眼睛斜看了他一眼。這廝唇紅齒白,面色紅潤,哪里像是瘦了一圈的模樣。 趙璟琰仿佛知道青莞在看她,突然偏過頭道:“六小姐,一會(huì)幫我也診診,別瘦出什么毛病來。” 青莞磨了磨后槽牙,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嗯!” 老祖宗笑得開心道:“那宮里的飯菜,哪里是人吃的。放心,你三個(gè)舅母知道你來,早就吩咐下人預(yù)備了?!?/br> 趙璟琰很不要臉的把頭枕在老祖宗身上,撒嬌道:“還是外婆疼我。” 青莞一個(gè)激靈,嫌棄的撣了撣一身雞皮疙瘩。 蔣弘文眼尖,看到青莞的不適,忙道:“六小姐,請(qǐng)吧?!?/br> 青莞走到外間,見趙璟琰還未出來,遂低聲道:“七爺,青莞有個(gè)不請(qǐng)之請(qǐng)。” 蔣弘文臉上有些意外,道:“六小姐請(qǐng)說?!?/br> “七爺去過莊上,嘗過劉嫂做的菜,我想借蔣家的手,把她弄進(jìn)府里,” 蔣弘文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是想置個(gè)小廚房,笑道:“這等小事,就交給我去辦吧?!?/br> 青莞清了清嗓子道:“一應(yīng)費(fèi)用,均從金府那邊出?!?/br> 蔣弘文笑意淡了幾分,道:“統(tǒng)共沒幾個(gè)銀子,就算是我?guī)屠献孀诟兜脑\費(fèi)吧?!?/br> 青莞嘴角帶出絲輕笑來,眼珠微微轉(zhuǎn)了下,笑道:“我的診費(fèi)可不止這么多。府上三位老爺,三位夫人,五位奶奶,七位小姐……” “都找你看過了?”蔣弘文一臉詫異,這幫人手腳也忒快了些。 青莞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說,這可如何算好呢?是按銀子算,還是按往日在蘇州府的規(guī)矩算?” 蔣弘文一聽按往日在蘇州府的規(guī)矩算,嚇了一大跳,這么說來,他得幫這六小姐做多少件事情,才能付清診費(fèi)。 忽的見她眼中閃過一抹嬉笑,蔣弘文方才明白她在逗弄他,抹了一頭冷汗。 活脫脫的人精?。?/br> …… 三人在花廳坐定,趙璟琰一改笑臉,正色道:“府上二小姐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些眉目,不出十日,便有動(dòng)靜。” 青莞暗暗吁出一口氣,也不問其中的是非曲折,道:“我替二姐謝過王爺?!?/br> 趙璟琰嘴角抽抽,心中長長一嘆。 為這一聲謝,他殫精竭慮,費(fèi)了多少周折,喝了多少酒,陪了多少笑臉,這幾日盡為她的事情忙活了。 放眼京城,不,應(yīng)該是放眼天下,能讓他壽王忙前忙后的,也就這女人了。 只可惜,美人有毒??! 青莞含笑看著他,從懷里掏出一疊紙,月娘接過來奉到壽王手邊。 “唔,這是我這些天為錢莊寫的一些章程,你好好看看,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問我?!?/br> 趙璟琰心道等的就是這個(gè)。 昨兒錢福過來,說了一通話,他聽得云里霧里,追根溯源,錢福只說是小姐的意思。 他與王府幾個(gè)幕僚一商量,都說此事不大可行,故今日才趁著她來蔣府,問上一問。 趙璟琰拿起紙,入眼的是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 他皺了皺眉,堂堂名醫(yī),竟然寫得一手狗趴,真真是……回頭定要送幾本名貼給她。 趙璟琰一臉嫌棄的搖搖頭,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下去。 青莞自然知道他臉上的嫌棄,是為了她的字,心中冷笑。 趙璟琰看了一頁,劍眉微挑,臉上的嫌棄之色已然不見;看到第二頁時(shí),已有了些驚色;再往下看時(shí),心中的震驚不足以用言語形容。 如果照這紙上的去做,那么不出五年,他便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娘哎……這……這……光想想,就可讓人心潮澎湃??! 蔣弘文見亭林臉色不對(duì),起身踱到他跟前,拿過他手中的紙,一張一張的翻看。 青莞自顧自的喝茶。 嗯,這蔣家的茶葉并不名貴,喝著倒有一股子清香,看來定是在水源上做的文章。 到底是文人啊,雅致。 蔣弘文看了半天,猶不明白,疑道:“六小姐,為什么要讓南直隸,北直隸的富商都摻合進(jìn)來。這股分給別人多了,咱們的銀子賺得就少啊。” 青莞慢條斯理地喝口茶,做高深狀看了他一眼,方才淡淡道:“最簡(jiǎn)單的一個(gè)道理。你看這盤瓜子如何?” 蔣弘文奇道:“沒甚至稀奇啊?!?/br> 青莞抓了一把瓜子放成一堆,又抓了一把瓜子放成另一堆。 屋中兩人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她想說什么。 青莞笑笑,素手輕輕一抬,從其中一堆中抓了幾十粒;然后她頓了頓,從這幾十粒中,抓出十幾粒;最后,她又從這十幾粒中分出幾料。 不待他兩開口,青莞如法炮制,把另一堆瓜子也依次這樣擺好。如此一來,一盤瓜子變成了開花狀的十幾份。 做完這些,她揚(yáng)起白皙的臉,目中光芒閃過,輕笑道:“可明白了?” 這一聲“可明白了”生生將趙璟琰激得一抖,他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瓜子沒少,但份數(shù)多了?” 青莞睨了他一眼,青蔥一樣的手指,慢慢從最底下的一排瓜子往上數(shù),數(shù)到最后,手指指著那盤瓜子道:“只要這盤子還握在王爺手中,這么多的人替王爺賣命,何樂而不為。” 趙璟琰皺了皺眉,正要反駁,卻聽糯糯的聲音又起。 “這些人與王爺綁在一起,富貴與共。王爺?shù)母毁F,就是他們的富貴。更何況富貴之族,誰沒個(gè)三五至交,兄弟連襟。王爺只用小小一股,便可把人聚在一處。他日王爺若想做大事,這些人為著一個(gè)利字,會(huì)如何?” 趙璟琰臉色突然一變,猛的從太師椅里站起來,在堂下空曠處走了兩步,將將在青莞跟前停下。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女子,灼熱的目光似要把人看透。 青莞不喜自己被人看得無所遁行,緩緩起身,平視他的目光,微微頷首道:“青莞告退。”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