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這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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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莞哪里料到一個劉嫂,竟惹得蔣家大爺夫婦浮想聯(lián)翩,她看著剛剛支起來的小灶,圍著轉(zhuǎn)了兩圈后,對劉嫂道:“這下可算是安穩(wěn)了?!?/br> 劉嫂一邊麻利的擦著小灶沿,一邊低聲道:“就盼著能到小姐身邊來呢。小姐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說,不論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我都能為小姐做出來。” “月娘這么好的手藝,我們這院里可就有福了?!奔t花拎著水捅進來。 劉嫂對這院里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紅花,丁香兩人不是小姐的人,當(dāng)下沉了臉道:“我是來侍候小姐的?!毖韵轮?,你們兩個丫鬟算哪根蔥。 紅花見劉嫂很不客氣,放下水桶,訕訕的走開了。 青莞贊道:“以后也該這樣,這府里誰給你老臉色瞧,狠狠的罵還過去。出了事,我?guī)湍沩斨??!?/br> 劉嫂笑道:“小姐瞧好吧,我莊戶人家出身,旁的不會,罵人可是一把好嘴?!?/br> 話音剛落,彩云撒著腿跑進后院,喘著粗氣道:“小姐,高府的人來了,聽說……說是要退親呢。這會正在老爺書房里呢?” 青莞臉色一喜,輕輕嘆出一口氣。趙璟琰這廝果然言出必行,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二爺,郡主,大奶奶這會都趕過去了?!?/br> 青莞心下一動,道:“快到前頭去打聽著,有什么動靜趕緊來回話?!?/br> “是,小姐?!辈试埔涣餆熍荛_了。 月娘聽得動靜,從房里走出來。 “小姐,出了什么事?” “高府來退親了?!?/br> 月娘眼睛一亮,驚嘆道:“竟然……竟然被小姐料中了。王……爺他……” 青莞怕他說漏了嘴,忙打岔道:“月娘,你尋個機會出府,去隔壁讓陳平往外頭打聽一下這其中的蹊蹺?!?/br> 月娘得了命令,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就在青莞等著彩云來回話時,顧青芷的貼身大丫鬟紅衣打了簾了進來。 青芷見她臉上滿滿的笑意,便知道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 “六小姐,二小姐讓我過來給你報個訊……” …… 入夜,陳平不出意料的翻墻過來。 他悄無聲息的入了堂屋,久等多時的月娘朝里間指了指。 陳平會意,一個閃身人已入內(nèi)。 “小姐,事情已經(jīng)打探清楚?!?/br> 青莞喝著茶,眼里帶著笑意,道:“快說來聽聽。” …… 寶慶三十八年。 二月初,湖廣被查官員中,有一個叫陳華的,在獄中突然喊冤,稱自己不過是個奉旨行事的,真正的黑手另有其人。 陳華官居五品,他的突然反水,讓人不敢小覷,再加上皇帝有令在先,需得嚴(yán)查,故審案之人,忖度再三后一紙奏折呈了上去。 皇帝看到奏折,并沒有伸張,而是暗下派大理寺密審。結(jié)果那張華當(dāng)場就咬出了趙庭海。 皇帝看到趙庭海的名字,半點吃驚都沒有。正所謂廉不為官,這天底下做官的,十個有九個是貪的。所不同的是,貪多貪少罷了。 但令皇帝憤怒的是,別的銀子你貪也就貪罷,這筑河堤的銀子,攸關(guān)民生,攸關(guān)性命,如何能貪。 因此,如何處置這個侄孫,便成了皇帝苦惱之事。巧的是,這一日晚膳,皇帝恰好去了貴妃宮里。殷貴妃使出百般招數(shù),命御膳房做了滿滿一大桌山珍海味,偏皇帝一筷子都不動。 殷貴妃何等人也,引著皇帝把煩悶之事說了出來,末了忍不住替趙庭海說了一通好話。 這話里外話的意思是,趙庭海為人膽小,又非工部的一把手,怎會有膽子貪墨河堤的銀子,只怕也是做了別人的替死鬼。 意有所指一句話,當(dāng)下令皇帝起了疑心。能讓趙庭海做替死鬼的,只有工部尚書高鳴濤。 這一下,皇帝的臉色當(dāng)場青了下來。 高鳴濤進士出身,在皇帝還是皇子時,就堅定不移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君臣二人一路披荊展棘,相互扶持,終到了權(quán)力的頂峰。 這樣一個只孝忠皇帝的老臣,偏偏跟趙庭海穿了一條褲襠。 趙庭海的背后的人是瑞王。一個權(quán)臣,一個得勢的皇子,這讓曾經(jīng)有過前車之鑒的皇帝不得不多了個心眼。當(dāng)下派暗衛(wèi)細(xì)細(xì)查探。 這一查,沒有查出高尚書貪墨銀子的事,反倒查出了尚書長子與顧家說親一事。 皇帝當(dāng)即不淡定了,第二日早朝后把高尚書叫至御書房,意味深長的說了幾句話。 然而,僅僅是幾句話,便讓六部之首的高尚書冷汗如雨下,撲通跪倒在皇帝面前,恨不能剖開胸膛,以表忠心。 回府后,高尚書與兒子、幕僚一商議,一致認(rèn)為兒子的婚姻大事與高府的富貴前程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高小峰也是為官之人,這里頭的彎彎繞門兒清,只要尚書府屹立不倒,還不愁找不到老婆。唯一有些惋惜的是,那個柔媚的女子不能在他身下呻吟哀叫。 于是,才有了次日退親一中。 其實也談不上退親,兩府只是口頭達成了協(xié)議。然高府太會做人,正而八經(jīng)的派了府里的人,帶著滿滿一車的禮,上門表示歉意。 買賣不成仁義在,都是在官場上走動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可萬萬不能因為這事存了埋怨啊。 青莞聽陳平說完這些,不由對趙璟琰這個紈绔王爺心生敬佩。這出戲,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一事迭著一事,各路人馬的心思都被他碼得準(zhǔn)準(zhǔn)的,當(dāng)真是策算無遺。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事兒里,沒有半分他的影子。 只是,憑他的本事,僅僅止步于此嗎? 顧家,老齊王府,瑞王府會不會有所涉及? 他會不會趁機慫恿賢王,把火再燒得旺一些? 青莞眉頭輕輕一抬,沉吟道:“這些事,你從哪里打聽到的?” 陳平道:“不用打聽,是壽王跟兒前的阿離說出來的?!?/br> 是他? 青莞嘴角浮上笑意,道:“他還說了些什么?” 陳平想了想道:“他說,王爺為了小姐的事,可是好幾夜沒睡好覺呢?!?/br> 青莞撫著杯沿,擰眉沉思許久,忽然朝陳平看了一眼,笑道:“這事兒,還沒完。” …… 事情當(dāng)然沒完。 高尚書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呈上奏章,義正言辭的稱湖廣貪墨一案,需嚴(yán)懲不行,自己作主工部的老大,愿自罰半年俸祿,以示懲戒。 此言一出,瑞王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這只老狐貍,既向皇帝表了忠心,也順帶撇開了和趙庭海的關(guān)系,半年俸祿對高府來說,算個毛。 而賢王則笑意深深。這高尚書果然耳聰目明,老皇帝幾句敲打,趕緊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凈,一點把柄都讓人捉不到,此人堪為重用??磥碜约喊档紫拢€得拉攏拉攏。 皇帝看著底下眾人神色,當(dāng)庭宣布了對湖廣眾官員的處置。趙庭海因是皇族之人,皇帝對其尤為嚴(yán)厲,當(dāng)場拿下了他的官位不說,還令其閉門思過三月。 末了,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瑞王一眼,道了一句令人心驚膽寒的話。 “為人子者,孝字當(dāng)頭;為人臣者,忠字當(dāng)頭。六年前,朕折一子,折數(shù)位忠臣,他日之事,今日誡勉?!?/br> 這話一出,那瑞王和高尚書冷汗涔涔直下,心跳如擂。 早朝過后。皇帝把老慶王叫進宮里,兩人在御書房里說了半盞茶的時間,老慶王臉色灰敗走了了來。 回到府邸,當(dāng)著眾人的面,砸了一方上好的端硯,隨即稱病不出。 午時,皇帝破天荒的召瑞王一道用御膳。 飯間,皇帝一言不發(fā),似乎專注于御膳房大廚的美食。用罷,便拂袖而去。獨留瑞王一人,面對幾十道菜品,如針在喉。 …… 顧老爺在高府派人來時,就感覺到了不對頭。 他一邊惶惶不安的讓兩個兒子注意朝中動向,一邊讓郡主回府打探消息。 當(dāng)他終于打探出事情的全部時,二兒子的官位已經(jīng)有了著落,太仆寺承,管馬,從六品,一個清閑的能孵出小雞來的位置,在百宮當(dāng)中,屬于不入流的。 顧老爺氣得胡子眉毛亂翹,破口大罵。誰知僅隔半天,大兒顧侍郎就被派去了西北軍中傳旨。 顧松涵好歹也是個侍郎,這等小事如何要勞動他?這一來一回,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辛苦可想而知。 顧家三位爺聚在書房,頭挨著頭商議了一通,當(dāng)下明白這是城門失火,泱及池魚。 皇帝敲打瑞王,瑞王受氣,倒霉的自然是顧家。顧老爺哀聲長嘆嘆流年不利。 …… 顧松濤一心以為他能入工部任侍郎一位,當(dāng)?shù)弥约壕谷粡奶锰锰K杭織造臨察使,淪落到從六品的小吏,氣得幾欲跳腳。 一個管馬的差事,既沒有權(quán)力,又沒有油水,還得看著上司的臉色行事,與之前在他在蘇州府的地位,天壤之別,簡直是奇恥大辱。 憤恨之余,他當(dāng)即立斷去了張氏的房里,尋求安慰。 此時華陽郡主正等著男人進房來,好細(xì)細(xì)與他說一說這個差事,小丫鬟匆匆來報,稱二爺已入了張姨娘的房里。 華陽氣得心口突突的直跳,眼睛當(dāng)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