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來了個(gè)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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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見她一臉的凝重,拉著她的手道:“咱們多少年的主仆情份,有話只管說?!?/br> 潘亮家的一聽這話,不僅沒開口,反而是跪了下去。 周氏被她驚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潘亮家的深吸一口氣道:“奴婢跟著大奶奶這些年,眼睜睜的看著大奶奶熬到現(xiàn)在,原以為熬出了頭,誰又知來了西邊的那個(gè)。大奶奶要把那戲子弄進(jìn)來,奴婢怕大奶奶行此一遭,反而與大爺離心離德……” “你到底想說什么?”周氏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皺眉。 潘亮家的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大奶奶,此事讓大少奶奶出面,最為妥當(dāng)。” 似耳邊炸了個(gè)響雷,周氏一雙杏眼陡然暴睜,牙齒上下打架,顫著聲道:“你……你說什么?” 話已出口,潘亮家的也沒什么可怕的了,索性把話敞開了道:“奴婢的意思,讓大少奶奶把人請進(jìn)來,到時(shí)候就算大爺怪罪下來,大奶奶也……” 周氏甩起胳膊,照著潘亮家的就是一記耳光,厲聲罵道:“賤婢,你在說什么,你怎么敢……” “大奶奶!” 潘亮家的捂著發(fā)燙的臉龐,哀哀叫了一聲,“瞞不住?。 ?/br> 周氏頹然倒在靠枕上,心如死灰。 潘亮家的抹了一把眼淚道:“大奶奶,奴婢跟著大奶奶這些年,大奶奶的的苦,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不過是揣著明白糊涂罷了。這會冒死說出來,也是見大奶奶活得憋曲?!?/br> 憋曲? 周氏滴下一串淚來。這世上的女人,有誰比她更活得憋曲的。 男人不光在外頭置外室,還和自己的兒媳婦……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人要臉,樹要皮,這事真要傳到外頭去,她還有什么臉面在世家中走動啊,臊都臊死了。 周氏猛的嚎了一聲,那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撲在床上捶胸頓足,似要把這幾年來胸口的憋悶盡數(shù)哭出來。 殺千刀的啊,這一對狗男女逮著機(jī)會就睡在一起,她這個(gè)做婆婆的,不僅不能伸張,還要想辦法替他們遮掩,奇恥大辱??! 老天爺啊,你怎么不下道天雷劈死這對狗男女啊,你劈不死他們,劈死我算了,也省得活著受罪啊! 潘亮家的聽得頭皮發(fā)麻,卻一句也不敢勸,陪著默默滴淚。 周氏哭累了,睜著紅腫的雙眼,啞聲道:“你說的對,這事讓那賤人出面最好?!?/br> 潘亮家的見大奶奶想明白了,暗下松出一口氣,道:“大奶奶,恕奴婢直言,把人弄進(jìn)來,讓這兩人斗個(gè)死我活,大奶奶在邊上坐山觀虎斗,何樂不為?!?/br> 周氏眼睛一亮,嘴角浮上一抹陰狠。 “你過來,這事咱們得好好籌謀籌謀?!?/br> …… 顧二爺?shù)降讻]敢在張氏房里多呆,郡主起身一走,他也跟了出去。 他從來不是個(gè)顛倒黑白之人,孰輕孰重分得一清二楚。兒子能不能順利落地,自己能不能往上升升,這一切的一切,都得先把郡主哄好了,才能徐徐圖之。 夫妻倆一走,張姨娘看著床前兩張陌生,且?guī)е鴰捉z高傲的臉,心中冷笑一聲,臉上卻溫和道:“我累了,都出去吧,日后就辛苦你們了?!?/br> 小骨留意到姨娘說話的神色,忙把人拉出去,安排房舍。 片刻后,小骨匆匆進(jìn)來,低聲道:“姨娘,都安置好了?!?/br> 張氏把手撫上肚子,淡淡道:“沒想到他來得這樣早?!?/br> “那是姨娘的命好,一懷就懷上了。” 張氏搖搖頭道:“命好不好,也得看老天爺?shù)囊馑?。若是能一舉得男,那才是老天爺?shù)木祛??!?/br> 小骨喜滋滋道:“姨娘要是能生下哥兒,下半輩子可就有了依靠,日后在這府里只管挺直了腰桿,恁她是誰,也不敢欺負(fù)咱們?!?/br> 只怕未必吧! 這二房的內(nèi)宅,從來都是郡主的天下,且這里又是京城,自己半分依靠都沒有。 郡主膝下無子,才會約許她把孩子生下來。若是個(gè)女兒,倒也罷了;若她真的生下個(gè)哥兒,以郡主的心計(jì),十之八九會放在她身邊教養(yǎng)。 自己要是聽話,郡主看著孩子的份上,肯定不會虧待她;要是不從,那么自己這條命,也就活到了頭。 張氏輕輕一嘆,老天爺從把她一頂小轎抬進(jìn)顧府,就為她做好了安排,一切都身不由己??! 張府原是商戶有出身,專做絲綢生意,家中花了一大筆銀子,給父親捐了個(gè)小官做做。 她的生母是養(yǎng)蠶人家女兒,因有幾分姿色被父親看中,納了進(jìn)來。誰知生下她后沒多久,就得病死了。她在嫡母跟兒前處處陪著小心,忍氣吞生,方才過得體面。 蔣家在蘇州府是一等一的望族,京中又有靠山,父親為了和蔣家攀上關(guān)系,早早就打算把府中的女兒送一個(gè)進(jìn)去,挑來挑去,挑中了她。 一來她性子木訥,好拿捏;二人長相堪堪,不容易引起郡主的醋意。主最要的是,上了年紀(jì)的婦人說她腰細(xì)臀大好生養(yǎng)。 就這樣,身如浮萍的她被當(dāng)作攀附的工具,做了顧二爺?shù)囊棠铩?/br> 張氏輕輕嘆出口氣,平淡無奇的臉上有一抹堅(jiān)定。 天無絕人之路。罷了,罷了,先把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下來,再做打算吧。 …… 生活就是這樣,總是問題疊著問題,矛盾激著矛盾,絲扣永遠(yuǎn)解不開。 張氏以為自己聽話,就能換來郡主的手下留情; 顧二爺以為只要把女人哄好,榮華富貴就不會離他而去; 周氏以為只要把那戲子弄進(jìn)府,日子就能過得順暢; 管氏以為只要大爺從西北軍營回來,婆婆就會給她好臉色看。 孰不知,在重生的青莞眼中,一切的順邃從不是以委屈自己,期待別人換來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靠自己,才能把腳步一步步走穩(wěn)當(dāng),走踏實(shí)了。 只是她未曾料到的是,自己的這條復(fù)仇路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gè)人。 這日,她剛睡罷午覺,想著好幾日沒去二姐處走動,正想著帶春泥過去瞧一瞧,卻見月娘掀了簾子進(jìn)屋。 “小姐,前頭傳話過來,讓小姐去園子里會客。” 青莞狐疑道:“哪家的女眷,我不奈煩應(yīng)承,你幫我推了去?!?/br> 月娘為難道:“回小姐,是大少爺帶回來的男客?!?/br> 春泥一聽這話,氣便不打一處來,尖聲道:“男女授受不清,本該避諱著,偏巴巴的讓咱們小姐去陪,這算哪門子事兒,簡直不要臉?!?/br> 青莞冷聲道:“太太呢,大奶奶,郡主呢?” “小姐,太太一早被她的侄兒媳婦接去了,郡主回了老齊王府,大奶奶上回和郡主鬧了一通,身子不大利爽,這幾日吃著藥呢。” “真是好笑,府里能作主的人前腳剛走,后腳大少爺就把人帶回來,也忒巧了些?!贝耗鄽獾?。 月娘瞪了她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到青莞手里,“小姐,這是前頭捎來的?!?/br> 青莞掏了信一瞧,臉色大變,唇邊浮起一絲譏諷。這廝果然如從前一樣陰魂不散,竟然敢暗中查她。 月娘見小姐臉色不對,擔(dān)憂道:“小姐,這信是誰捎來的?” 青莞冷冷道:“一個(gè)混蛋!” …… 三月,春光明媚,百花齊放。 顧府的園子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顧子暄陪著十分的小心,對著眼前的男子道:“世子爺稍等片刻,幾位meimei已派人去請,想必一會就會過來?!?/br> 殷立峰春風(fēng)拂面,笑意滿滿道,“不急,不急,我正想在這園子里走走。子暄啊,這顧家的園子有幾分江南的味道,很合我的胃口啊?!?/br> 顧子暄陪笑道:“粗漏的很,粗漏的很。世子爺這邊請。” 話說得很自謙,然顧大少心中卻七上八下。 前幾日與同窗飲酒,不曾想竟然酒樓遇到了英國公世子,厚著臉皮上前敬了杯薄酒,只打算混個(gè)臉熟。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這個(gè)僅靠阻蔭庇佑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誰知不過短短幾日,殷世子竟然登門造訪,這委屈跌瞎了顧大少的眼睛。 殷立峰一邊行,一邊笑道:“聽說二房年前才進(jìn)京?” 顧子暄臉上端著笑,心里卻在罵。要不是賢王這一趟江南之行,斷了二叔的前程,二房至于跑京城來嗎。 “二叔一向在江南為官。” 殷立峰聽出這話中的深意,只當(dāng)渾然不知,笑道:“江南雖好,哪比得上京城,天子腳下,貴勛林立,什么樣的榮華富貴沒有?!?/br> 顧子暄心里咯噔一下。世子這話是個(gè)什么意思? 正說著話,卻見顧青蕓,顧青蓮姐妹倆款款而來。兩個(gè)著紅,一個(gè)著綠,均盛裝打扮,穿行在花中,人比花俏。 兩人走到殷世子跟前,福了個(gè)萬福。 殷立峰虛情假意的嘆道:“兩位小姐好,在下殷立峰,想請姑娘陪著一同賞花吟詩,不知可有這個(gè)榮幸?!?/br> 如此直白的言語,讓姐妹們倆羞紅了臉,各自點(diǎn)點(diǎn)頭。 “我記得府上還有兩位姑娘……” “殷世子,她們來了?!鳖櫱嗌徦厥忠恢?。 熟悉的身影一出現(xiàn),殷立峰眸中光芒閃過,笑意自唇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