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往胸口戳刀
書迷正在閱讀:星界守護(hù)、魯班門生、獸妃妖嬈:王爺吃不消、悟空劫、種種田,寵寵夫、焚心[ABO]、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明明是個暗戀狂、穿成霸總的超美貌秘書、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
青莞見他欲言又止,道:“還有事嗎?” 阿離咬咬牙道:“六小姐,我家王爺問,那羊奶好喝嗎?” 似一記悶棍敲上了青莞的腦袋,果然不出她所料,那羊是趙璟琰送的。 她無力的望了望天,道:“阿離,你家王爺為什么送羊給我?” 阿離心道,在六小姐面前,也不敢遮著掩著,反正以她的聰明,多少會明白一些王爺?shù)男乃肌?/br> “我家王爺說六小姐身子太單薄了,需得養(yǎng)胖些才行。” 青莞捏了捏拳頭,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句話:“跟你家王爺說,豬圈里的豬養(yǎng)得很胖。” “啊……” 阿離瞧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我家王爺跟豬有什么關(guān)系? 青莞放下這么一句話,引得阿離心里百般糾結(jié),他丹田一提氣,人已躍上了高墻,然后身子一墜,隱隱的落在馬上。 馬疾馳而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已入了萬花樓。 “爺,東西已經(jīng)給六小姐送去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br> 趙璟琰將手里的酒杯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她可有什么話說?” 這話一出,阿離心里泛上憂愁,六小姐的話該不該說呢?要瞞著吧,是對主子的不敬;要如實(shí)說吧,這話委實(shí)難以出口。 阿離一撅屁股,趙璟琰便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當(dāng)下便冷了臉。 “說?!?/br> 說就說,阿離硬著頭皮道:“六小姐說‘豬圈里的豬養(yǎng)得很胖’” “噗!” 一口酒從蔣弘文的鼻孔里噴了出來。 “咳,咳,咳……六……六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阿離見主子的臉色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不敢再杵在跟兒前,忙道:“爺,我在外頭守著?!?/br> 蔣弘文哈哈大笑道:“亭林啊,這世間男人送女人的東西,要么珠寶首飾,要么地契房契,哪有說送兩只羊滴?” 趙璟琰緩緩松出一口氣,道:“你懂什么,她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喝點(diǎn)羊奶好歹能長胖點(diǎn),我這是為她好。身無二兩rou,將來怎么成親,怎么生孩子?” 蔣弘文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亭林,她才十四歲,你想得……實(shí)在有些多了?!?/br> “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這不是我想得多,而是想得少?!壁w璟琰言之灼灼。 這算什么遠(yuǎn)慮,什么近憂,簡直胡說八道。蔣弘語文腹誹。 趙璟琰用力的剜了他一眼,后者立馬收了笑,看了看沙漏,扔了酒杯,長身起立,道:“走吧,人家船已到天津碼頭,咱們也該迎一迎去?!?/br> 趙璟琰眼眸一閃,點(diǎn)點(diǎn)頭喚道:“阿離……” …… 兩本嶄新的冊子,靜靜的置于青莞和石民威之間的案臺上,兩人誰也沒有先動,只是看著。 錢福抬眼看小姐神色,心里怦怦直跳。 石民威沉聲道:“小姐先請。” 青莞自從拿到手的那一刻起,直到此時,仍然對這名冊子無法直視,手上似有千斤重。 六年了,這里面的每一個名字她都不愿意提及,也沒有一刻忘記過,她甚至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寫著誰。 “你要的,都在這里了?!鼻噍赴褍宰訉γ嫱屏送?。 石民威道:“小姐不看看嗎?” “不用了,都在心底?!鼻噍感木w不佳,青蔥般的手指迅速收回來,心底潺潺淚流。 石民威深看青莞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戶部存檔的東西原來就難弄,更別說這是錢、盛兩家。也不知小姐走了誰的門路,竟然給弄來了,看來…… 不對,小姐的背后是壽王,這事定是壽王的手筆,如此說來,這壽王的能量遠(yuǎn)在他想象之上。 石民威太陽xue微緊,生出畏敬之心,把冊子緊緊抱在懷中,鄭重其事道:“小姐且容我?guī)兹?,把錢福借我用一用,我想與他對一對這冊子上的人。” 錢福此時正用力的翻著眼睛,把淚水逼進(jìn)去。那冊子小姐不敢看,他也是看不得的,他的妻兒老小都在上面。 “你要這冊子,到底要做什么?”他哽咽著把心下的疑惑說出。 石民威沉吟半響,才道:“查案?!?/br> 青莞與錢福心里咯噔一下,互看一眼,均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意。 …… 青莞離去,石民威卻未動,命下人泡了一壺好茶,也未見他翻動冊子,而是朝錢福舉了舉茶盅。 “福伯,你把錢家,盛家的人,一一都跟我說說?” 錢福雖不明白石民威此舉的意義,卻仍是端起了茶盅,一飲而盡。樣子頗有些壯士段腕的氣勢。 回憶從來都是難的,小姐她無法面對,那就讓他來吧。 …… 青莞回到院里,并沒有急著回房,而是趁著如水的月色在庭院里站了一會。 冊子合到了手,也不知道石民威能看出什么名堂來,但愿能給他找到一絲朱絲馬跡。 史大哥進(jìn)京,需得找個機(jī)會見上一面。 至于英國公府的賞花宴……青莞一抬腳步,嚇了一跳,一丈外兩團(tuán)白呼呼的東西趴在地上,竟是兩只羊。 她慢慢踱步過去,又怕驚了它們的睡眠,索性頓住了腳。嘴角的冷意漸漸消失,浮上一抹笑容。 她重活于世間,除了月娘,錢福外,還從未有人嫌棄她瘦,便是名義上父親,眼里看到的也只有她的利用價值。 這個男人……竟然要他補(bǔ)身子。青莞深吸了口氣,如水的目光閃過光亮。 “你們要乖乖聽話,不然宰了你們吃涮羊rou?!?/br> …… 就在青莞威脅兩只肥羊時,華陽扶著丫鬟的進(jìn)了女兒的里屋。今日在王府,女兒各種失常的表現(xiàn),讓她心中不安,她必要問一問清楚。 吳雁玲見母親深夜前來,當(dāng)下便猜到了幾分。 今日中人從蔣家回來,一臉喜色稱蔣家也有結(jié)親的意思,她手里正捧著茶盅,一驚之下,茶盅應(yīng)聲碎,驚一屋子的人。 再接下去,她便什么也聽不見了,恍恍忽忽的就回到了府里。 吳雁玲行了禮,端坐在一旁,華陽揮揮手,丫鬟盡數(shù)退出。 “孩子,你與母親說實(shí)話,是不是不想和蔣家結(jié)親?”華陽跟自己的女兒沒有可拐彎抹腳的,一上來就直說。 吳雁玲心頭一跳,眼眸暗沉了下,遂咬牙道:“母親,女并非不愿?!?/br> 華陽拍著胸口,長松出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未出來,吳雁玲又說話了。 “只是蔣家眾多兒朗,并非只有六爺一人,女兒不愿意嫁給一個書呆子。” 這話聽在華陽的耳朵里,只覺得天眩地轉(zhuǎn),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顫著聲道:“你……你……看中的是老七?” 吳雁玲羞紅了雙頰,卻裊裊上前,直直的跪了下去,一字一句道:“女兒不孝,求母親成全?!?/br> “你……你……你……他……他……他有什么好?”華陽氣得連話也不出連貫了。 蔣家七爺,偷雞摸狗,賭博嫖妓,五毒俱全,她怎么能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 “母親,他會彈琴,會彈琴的男子品性絕不會這么壞?!眳茄懔峤g盡腦汁想著理由。 華陽直跳起來,手猛的一拍桌子,道:“你怎么知道他品性好,我的兒啊,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膿包啊,母親怎么能讓你嫁給他。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吳雁玲一聽自己愛慕的男人,竟然被人說成膿包,當(dāng)下起了叛逆之心,怒道:“女兒除了他,誰也不嫁?!?/br> “你……你……大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輪不到你作主?!?/br> 吳雁玲冷笑連連,“我若有父親,自然會為我作主。母親若不答應(yīng),我便隨父親而去?!?/br> 趙華陽根本沒想到,自己千寵百寵嬌養(yǎng)的女兒,到頭來要為了一個男人去尋死,氣得兩眼一翻,人直直的往后倒。 吳雁玲急得神魂俱散,驚叫連連,外頭聽得動靜的丫鬟們忙沖了進(jìn)來。 一通手忙腳亂后,華陽幽幽醒來,正欲破口大罵,卻見女兒跪在地上,淚凝于腮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端的是嬌弱不堪。 華陽如何還能罵得出口啊,她心神一凜,看著一屋子的仆婦,厲聲道:“今兒這事誰要敢多一句嘴,我讓她生不如死。都給我滾出去?!?/br> 丫鬟們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紛紛應(yīng)聲離開。 華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嗚咽了兩聲后,哀道:“我的兒啊,你這是往母親胸口戳刀啊?!?/br> 吳雁玲見母親一臉頹色,心中涌上歉意。 …… 夜色中的京城碼頭,萬籟俱靜。 一艘大船悄無聲息駛離,船一路揚(yáng)帆南下,疾馳而行。天亮?xí)r分,船已行至天津碼頭,??吭谝凰液廊A大船邊上。 不過短短須臾,一個錦袍男子走出船艙,背著手看了看四周的景致。 就在這時,一條兩腳寬的木板架在了兩船之間,男子眼睛一亮,撂起衣袍,走上木板,上了另外一條船。 阿離迎上來,正色道:“磊爺,王爺?shù)群蚨鄷r,請!” 史磊眼眸微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幾年未見,越發(fā)俊朗了?!?/br> 阿離陪笑道:“磊爺風(fēng)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