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回海棠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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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弘文側(cè)過臉,見朱氏莫名其妙的朝他挑挑眉,雖一頭霧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跟著挑了兩下。 朱氏只當(dāng)老七明白了她的意思。老天保佑啊,老七開竅了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這兩人獨處一會,說幾句話才行。 朱氏見路邊有塊大石,心下一動,繡花鞋輕輕一抬便碰了上去。 “哎??!” 吳雁玲眼明手疾忙扶住了,關(guān)切的問,“大奶奶磕到了哪里?” 朱氏一臉痛苦,道:“不小心竟碰到了腳。” “要不要緊?” “無礙,meimei扶我去那邊坐坐,歇一歇就好了?!?/br> 朱氏放著身后一大堆丫鬟婆子不扶,讓為客的吳雁玲扶,蔣弘文當(dāng)下便明白過來,順勢道,“大嫂先歇一歇,我與六小姐在前頭等你?!?/br> 臭小子,竟然也不關(guān)心下我傷了沒有,回頭再找你算帳。朱氏趁人不察,又朝蔣弘文抬了抬眉。 “你們先去,我和玲小姐隨后就來?!?/br> 吳雁玲雖滿腔不愿,奈何朱氏是老祖宗跟前最得意的人,若趁機把她哄好了,事情定會順利許多。 吳雁玲打定主意,扶起朱氏向青莞交待,“六妹別走遠了,我一會便尋來。” 顧青莞清楚的看到了朱氏向蔣弘文抬眉,并未多想,只當(dāng)如從前一樣,找機會讓他倆談事情,因此也沒有推卻,一一應(yīng)下。 …… 老祖宗等人離開,朝大媳婦看一眼。 張氏會意,摒退了下人,道:“老祖宗先歇著,我?guī)Эぶ魍忸^說話。” “去吧,我正好也累了?!崩献孀诿佳凵钌?。 華陽何等眼色,忙上前行禮道:“老祖宗好好休息,晚輩得了空,再來給老祖宗您請安?!?/br> 張氏笑著扶了華陽的手,走到外間臨窗大炕上,待丫鬟重新端了熱茶來,清清喉嚨,開始扯上正題。 “郡主,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前些日子,國子監(jiān)張監(jiān)丞的太太劉氏上門,說起蔣顧兩家門第相當(dāng),何不來個親上加親,我與老祖宗商議了,覺得此事妥當(dāng)。不知郡主意下如何?!?/br> 華陽想著女兒的心思,心下轉(zhuǎn)了幾個回合,道:“兩府結(jié)親正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只是……” “只是如何?”張氏有些緊張。 “只是府上六爺年青有為,一表人材,他日必是金榜題名,我家的那個……薄柳之姿配不上??!” 華陽因心中有鬼,只好編出這樣一句自謙的話,好為后面的話作鋪墊。 京中上下,誰不知道華陽以女兒的出色為榮,將來是要嫁入高門的。故這話聽在張氏耳中,以為華陽口中配上不的那個,是顧青莞。 張氏深深松出一口氣,索性敞開了道:“郡主,你看我們家老七如何?” 趙華陽先一愣,再一喜。 我的乖乖啊,怪道人家說蔣家的女人都是厲害角色,自己不過是露了一句,張氏就把老七拋出來,這不是正中她下懷嗎? 華陽顧不得多想,喜不自禁道:“七爺乃人中龍鳳,與我家的那個正好相配,再合適不過了?!?/br> 張氏心知肚明,所謂人中龍鳳也不過是人家隨口說說的話,老七要真是這么好,還愁找不到媳婦。 “如此說來,郡主是允下了?!?/br> 華陽恨不得早早把事情說定,忙道:“自是允下了。我家那個能嫁到府上,定是前世修來的福份啊?!?/br> 張氏只當(dāng)她說顧青莞高攀了蔣家,笑道:“哪里的話,這么好的姑娘,也是我家老七的福份。” 自然你家老七的福份,要不是女兒看中,你家那個浪蕩子,又怎會娶到我女兒。 華陽心里這般想,臉上卻不露分毫,笑道:“如此,咱們便可請了中人,慢慢把三謀六禮行起來。孩子將將十四,不能太早成婚,讓我再留她兩年在身邊。” 張氏算了算,青莞今年正是十四,兩年后才滿十六,罷了,等兩年就等兩年吧,反正把婚事說定了,她這顆心也就安穩(wěn)了。 “一切,就以郡主說的辦??ぶ魅粲惺裁匆?,也別客氣,只管說出來,咱們必要把這親事,做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華陽聽張氏這樣說,心下大為滿意,老七那人雖不怎么樣,這蔣家人的禮數(shù)倒是極為周全的。 兩人一個這般想,一個那般想,都以為對方清楚,因此誰也沒有提及蔣七爺?shù)降着漕櫢膫€小姐。 …… 青莞與蔣弘文走出一箭之遠,兩人在一片海棠樹下說話。 “六小姐,有件事亭林讓我請教你一二?!?/br> 青莞早就料定他是為了那廝的事而來,大方道:“請說?!?/br> “高小峰此人六小姐可還記得?” 青莞微微吃驚,道:“記得,差點成了我的二姐夫。” 蔣弘文臉色微紅,道:“既然六小姐清楚,我便直說了。他身上的那種毛病,可有辦法醫(yī)治?” 青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擰眉深思,許久,才道:“他的這種病,沒有辦法可醫(yī)治?!?/br> 蔣弘文臉上露出失望。 “不過,這病并非天生,多半是有原因的,倘若能找出原因來,說不定可以對癥下藥?!?/br> 蔣弘文不解,“這話我怎的聽不大懂?!?/br> 青莞耐心道:“這樣說吧,病分兩種,一種是生理的,諸如頭痛腦熱之類,醫(yī)治的方法很簡單,無非是把脈吃藥;一種是心理的,俗稱怪癖。這種病看似簡單,治起來卻難,必要找到根源所在?!?/br> 蔣弘文似懂非懂,:道“六小姐可否說得再明白些?” 青莞想了想,道:“比方說,他小時候受過什么刺激,驚嚇,磨難……才導(dǎo)致了他的這種病。如果我料得不錯,多半年是在他幼年時留下的根子?!?/br> 蔣弘文恍然大悟道:“你這么一說,我心里便有數(shù)了。多謝多謝。” 青莞深看了他一眼,道:“就為這事?” 蔣弘文道:“噢,還有一事。明日午時前,我讓人來接你,磊爺已等不及了?!?/br> “他們住哪里?” “史家別院。” 青莞想著找造冊之人的事,要靠趙璟琰,遂問道:“明兒王爺在不在?” 蔣弘文不曾想青莞問起了亭林,心道亭林若知道了,必定高興,于是開玩笑道:“六小姐希望他在,他便一定在?!?/br> “若是方便,請過府一敘?!?/br> “放心,一定帶到?!?/br> 青莞想著蔣府眾女的異樣,道:“府上除了六爺中舉一事,可還有什么喜事嗎?” “哪來什么喜事?”蔣弘文聽得糊涂。 青莞自嘲一笑,許是她多心了,“是我會錯意了?!?/br> “六小姐,話已帶到,我先走一步?!笔Y弘文不耐煩跟女人賞花,想趁著大嫂她們還沒到,溜之大吉。 “七爺慢走!” 青莞轉(zhuǎn)身,卻頭皮一痛。 “哎?。 ?/br> 蔣弘文一看,竟是海棠的枯枝勾住了她的發(fā)髻,忙道:“別動,被勾住了,我替你解開?!?/br> “有勞?!?/br> “想不到,金大夫也有狼狽的一天?!?/br> 蔣弘文笑了。想當(dāng)初她在他面前,如同佛堂里供著的菩薩,高高大上,俯視眾生。 青莞也笑了,“七爺,大夫也是人?!?/br> 也吃古谷雜糧,有七情六欲的好不好。 青石路面上,吳雁玲與朱氏相攜而來,恰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春光下,男子修長的手指,伸到青莞頭上,姿態(tài)幽雅的替她解著發(fā),笑意沁在他臉上,像流水一般拂過人的心頭。 身旁的女子半垂著頭,微微揚著的嘴角,含著一抹淡笑。 日光靜靜的流淌在兩人身上,竟讓人覺得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朱氏含笑俏立。真看不出來,老七竟然還有這一手。 吳雁玲眼色一沉,陰冷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zhuǎn)。 …… 兩道略帶不善的目光看過來,蔣弘文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后,低頭道:“我不奈煩應(yīng)付她們,先溜了?!?/br> 說罷,也不等青莞回過神,腳底一抹,身子一閃,人已往海棠樹深入去了。 青莞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朱,吳二人,慢慢的踱了過去,道:“大奶奶腳好些了?” 朱氏眼中含笑,一語雙關(guān)道:“再不好,可就辜負了這滿園的春色。” 青莞不曾聽出這話中的深意,道:“我陪大奶奶再走走?!?/br> 朱氏故意取笑道:“怎的老七一見我來,就溜了?!?/br> 青莞一愣,心道不是你讓我們兩個說話的嗎。轉(zhuǎn)念一眼,這話必是說給吳雁玲聽的。 “外頭還有些事。” “神龍不見首尾的,就是個無事忙。不管他,咱們樂咱們的,兩位meimei,這邊請?!?/br> 略走了幾步,吳雁玲嘴唇一抿,趁著空當(dāng)在青莞耳邊低語道:“meimei與七爺都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青莞如何能實話實說,輕輕一帶而過。 吳雁玲臉上有一瞬間的凝滯。 …… 午宴在花廳擺開。 一溜十二桌,全是前來賀喜的女眷。 顧家三女在蔣家用過了午宴,并未留下聽?wèi)颍谴虻阑亓烁?/br> 一回到府里,華陽便把女兒叫了過去,喜滋滋道:“我的兒啊,一切都妥當(dāng)了?!?/br> 吳雁玲原本有些陰郁的臉,一下子飛揚起來,“當(dāng)真?” “這還能有假?” 華陽笑道:“你們走后,我與大太太在老祖宗的外間,把這事給敲定了下來。” “她們不介意咱們換了人?”#方方祝書友們:身體康健,合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