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不放心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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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琰抿唇一笑,“必是想質(zhì)問你,為什么好好的要向她提親,打的是什么主意?” 蔣弘文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既然你猜得分毫不差,那就替我走一趟吧。我正愁怎么交差呢?” 趙璟琰用扇子敲著腦袋,頭痛道:“弘文啊,這一趟,還只能你自己去?!?/br> “我去可以啊,真話?假話?你拿個(gè)章程。” 趙璟琰心中微緊,道:“那顧六委實(shí)太聰明,若是真話,咱們這點(diǎn)底早晚被人家猜去,現(xiàn)在還不到時(shí)候。你就說,你心生愛慕,一心求娶?!?/br> 蔣弘文翻了個(gè)白眼,作嘔吐狀。 “實(shí)在不行,就說家中所迫,萬般無奈,把事情推到老祖宗身上?!壁w璟琰搖了搖扇子。這丫頭還不會(huì)膽大到去質(zhì)問老祖宗。 蔣弘文起身,直直的看了他兩眼,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后撩起衣袍,揚(yáng)長而去。 趙璟琰等人離開,臉色凝沉了下來。那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瞧得一清二楚。 阿離感覺到主子的低氣壓,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 哎,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成了別人的女人,主子心情好才怪。雖說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可是將來…… “阿離??!”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爺!” “你說,爺這步棋是不是走錯(cuò)了?”趙璟琰目光暗沉。 “爺也是順勢而為?!?/br> 趙璟琰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可是,爺怎么就覺得心里頭,這么不舒服呢?” “這……天涯何處無芳草,爺還需想得開?!卑㈦x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這么一句頗有格調(diào)的話。 “嘶!”一把扇子砸到頭上,阿離生生挨了一記。 趙璟琰起身,走到阿離跟前,目光冰冷而兇惡,“爺就單戀這枝花。憑他是誰,也搶不走爺?shù)念櫫?,哼!?/br> 阿離撫著微痛的額頭,看著主子修長卻略帶些孤寂的背影,心中腹誹。 搶不走也搶走了,而且是爺親自把人推到蔣家的,怪得了誰?哼,就會(huì)拿阿離出氣! …… 蔣弘文出了壽王府,正要往金府去,有小廝上前低語道:“回七爺,老祖宗在家等您呢。” 蔣弘文微微有些吃驚,看來金府這一趟是去不成了,思了思道:“回府?!?/br> 回府蔣府,已是子時(shí)。 老祖宗斜躺在坑上,瞇著眼睛,鼾聲四起。 蔣弘文上前低喚了幾聲,才將人喚醒。 “回來了?” “孫兒回了,勞老祖宗cao心?!笔Y弘文一邊扶起她,一邊笑道。 老祖宗醒了醒神,指了指床邊的龍頭拐杖道:“好好的,宮里送這玩藝來作什么,你快說說?!?/br> 蔣弘文有事,從來不瞞著她,忙搬了張小杌子,湊近了道:“今兒這事,可真真是險(xiǎn)了,老祖宗你慢慢聽我說來。不過……” “不過如何?” 蔣弘文挑了挑眉道:“不過老祖宗得先替孫兒解惑,您怎么好生生的跑去顧家說親了?” 老祖宗笑瞇瞇道:“老七啊,青莞那孩子長得好看,又是懂禮,又會(huì)醫(yī)術(shù),你難道心里一點(diǎn)想法也沒有?” 沒有。 蔣弘文差點(diǎn)脫口而出,想著亭林的交待,迫不得已的道了一句,“有想法也不能說求親就求親啊,您老人家好歹也跟孫兒吱一聲。” “吱!” 蔣弘文愣了半晌,竟一頭栽了下去,“老祖宗,你又調(diào)皮了。” 老祖宗一巴掌拍在孫兒的腦袋上,正色道:“我是實(shí)在喜歡那個(gè)孩子,想著幫你娶回來,放在房里管著你。” 蔣弘文心中凄苦無比。 這女人是個(gè)狠角色,你家孫子我無論如何也駕馭不了,說不定哪天被她賣了,還替她數(shù)銀子喲。只有亭林那只老狐貍才堪配。 蔣弘文重重的嘆了口氣,抬起頭道:“今兒這事,就與老祖宗請(qǐng)人去蔣家說謀有關(guān)。” “噢?快說來聽聽?!?/br> 蔣弘文外冷內(nèi)熱,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huì)露出幾分柔色。他說得抑揚(yáng)頓挫,張馳有度,引得床上的老人驚呼連連。 半盞茶過,蔣弘文拿過桌上的茶盅,也不管是冷的熱的,端起來就喝。 “事情便是如此。今兒這事,虧得亭林機(jī)警,若不然便是大禍。” “哼!” 老祖宗眸中精光一閃,決然道:“人啊,就該有粥吃粥,有飯吃飯,吃自己鍋里的,別把手伸得太長?!?/br> “……”蔣弘文語塞。 老祖宗冷笑道:“老七啊,看來有人不太放心咱們蔣家啊?!?/br> …… 青莞從金府回來,春泥搶步上前,道:“小姐,見著人了?” “沒有見著?!鼻噍该銖?qiáng)笑道:“這家伙心虛,躲著不見?!?/br> 春泥胸口一滯,道:“要不明日小姐去蔣家問問?” “明日再說明日的事?!?/br> 青莞不欲多說,徑下往屋里去,剛褪下外衣,卸了荊釵,便聽外頭紅花道:“彩云,小姐歇了沒有?” “有什么事?” “奴婢打聽到一樁事,想給小姐說道說道。” 青莞看了月娘一眼,道:“叫她進(jìn)來?!?/br> 月娘掀了簾子進(jìn)去,不過短短須臾,紅衣便躬著身子進(jìn)來,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圈,道:“六小姐,奴婢剛剛得到個(gè)消息?!?/br> 青莞接過春泥端來的溫茶,喝了半盅,方道:“說吧。” 紅衣忙道:“回六小姐,大奶奶房里的恕恕,剛剛被二爺收用了?!?/br> 青莞微微驚心,臉上卻未露分毫,淡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br> 紅衣一愣,沮喪的看了小姐一眼,只得轉(zhuǎn)身離去。 真是奇怪了。若是換了別的主子,至少得問一問恕恕是何人,怎樣勾得二爺,這里頭有什么隱秘之事,偏小姐神情淡然,半分興趣也沒有??磥?,自己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月娘等人離開,不解的問道:“小姐怎不問幾話,就把人吱走了?” 青莞冷笑,“這丫頭進(jìn)咱們?cè)涸掠?,什么時(shí)候不能尋個(gè)巧,偏今日來。怕是知道蔣府向我提親,日后想跟著一道跟過府,這才巴巴的湊到眼跟兒前。” 更何況,便宜老爹要收用哪個(gè),與她何干?只要過得了郡主那一關(guān),她樂得看戲。 月娘一聽,就知道小姐心里仍生著蔣七爺?shù)臍?,遂朝春泥遞了個(gè)眼神,陪笑道:“不早了,小姐安置吧?!?/br> 青莞見月娘和春泥兩個(gè)不敢說話,不由眼神一暖,道:“你們兩個(gè)只知道那府邸好,孰不知凡事不可光看表面,這樁婚事后頭到底藏著什么,咱們可得細(xì)琢磨?!?/br> 春泥不敢回嘴,偏心下不以為然。 小姐也太過小心了些,這婚娶婚娶,門第相當(dāng),年齡相仿,不就能做成親事,難不成這后頭還藏著什么陰謀陽謀的。 “好了,各自去歇著吧?!鼻噍告倘灰恍?。 月娘春泥不敢多言,一個(gè)鋪床,一個(gè)替小姐更衣,各司其職。待侍候了小姐上床后,兩人方才熄滅了燭火,悄聲退出。 青莞睜著如水明眸,靜靜的把今日的事情思了個(gè)遍,一陣?yán)б庖u來,她不欲多想,沉沉睡去。 …… 趙璟琰在房里輾轉(zhuǎn)難眠,總覺得心中似有什么東西涌出,他一個(gè)躍身,索性踏夜而去。 陋室中。 男子削瘦的背影讓人心酸,唯身上淡淡的龍虎氣勢,召告著此人出身的不凡。 “怎的又來?” 聲音嘶啞,似嘴里含著一口濃痰,趙璟琰移步到眼前,卻見燈影下,男子嘴唇干烈,眼眶凹陷,形容稿枯。 “兄長?” “無事,這幾日陪她熬得晚了些?!?/br> 趙璟琰上前握著他的手,心疼道:“兄長保重身體,長嫂身子如何?” “無礙!” 趙璟瓊不欲多說,遂問道:“找我何事?” 趙璟琰心中閃過幾個(gè)念頭,到底還是將今日之事說了出來。 趙璟瓊聽罷,一雙眼睛寧靜無波,宛若禪定。許久,才開口道:“計(jì)是好計(jì),只是委屈了你?!?/br> 趙璟琰神色大變,微微動(dòng)容的喚了一聲,“兄長!” “你回京,共與我見四面,回回都談及她。六年了,兄長從未聽你聊過任何女子?!?/br> 趙璟琰不以為然的笑笑,掩飾道,“庸脂俗粉,污本王清眼,穢本王妙口,有何聊頭?” 趙璟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老八啊,我與你雖非一母同胞,卻也手足情深,你從前心底的事,我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眼中有了她,卻為著我,生生的讓給了弘文。兄長心中難受?!?/br> 趙璟琰眼眶一熱,淚幾欲落下,哽咽著低語,“兄長何出此言,我與她不過是幾面之緣,她利用我,我利用她,相互利用罷了,何來情誼二字?!?/br> 這話一出,趙璟琰自己都覺得可笑。這話放在今日之前,他尚可自欺欺人; 只是今日水云樓后,那抹孤寂的背影,那汪盈在眼中的淚,灼痛了他的心。自欺欺人,便顯得有些難。 趙璟瓊瞇了瞇眼眸。 眼前的老八偉岸俊朗,風(fēng)度翩翩,若清風(fēng)明月。明明是一方璞玉,明亮而濕潤,偏璞玉蒙灰,做那頑石狀,一切都是因著他。 “老八,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你身在局中,難免入相。兄長站在局外,看得分明?!?/br> 趙璟琰不服,正欲反駁,一只修長的長按在他的肩頭。 “且不說這個(gè)。老二的這個(gè)局,你打算如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