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回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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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齡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忙道:“子語,你說,你說。” “幾日前,蔣府老祖宗已派了媒人上門。據(jù)我所知,當(dāng)日壽王被皇帝急召進(jìn)宮,隨后宮中有賞賜去了蔣家,竟然是一根龍頭拐杖。” 殷九齡夫婦一聲驚呼。 龍頭柺杖,那可是榮譽和地位的象征。蔣府老祖宗得了這東西,見天子無須下跪。 蘇子語心底泛起一陣苦澀,“子語私下認(rèn)為,皇上已知曉此事?!?/br> “為什么?”久未出聲的殷黛眉忽然插話。 蘇子語目光看向她,“直覺。老爺夫人不防派人去宮中打探一下。” 殷黛眉當(dāng)即蹙眉,道:“若是皇上知曉了,那立峰此舉……” 話未說完,書房眾人勃然變色。 殷立峰卻喊道:“那又怎樣。一家有女百家求,許他蔣家求,就不許我求,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萬一她顧青莞看中的是我呢?” 蘇子語聲音如冰,“老祖宗被虎口拔牙,這口氣豈能咽下,到時候不僅連累府里,說不定還會連累賢王和宮中貴妃。你可曾想過?” 幾句話一說,殷九齡不由心頭一寒,背心陣陣發(fā)冷。 殷立峰仍不知死活的在那兒喊道:“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一個蔣家而已,憑什么我要讓?那個蔣弘文是個什么東西,顧青莞怎么能嫁給她,兒子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殷九齡再好的脾性也被兒子氣得要瘋,作勢又要打,蘇子語卻心中一緊。原來他是怕那女子嫁錯了人,這才急急的想了這個法子。 蘇子語攔道,“老爺別打,有話好好說?!?/br> “子語,你別攔著,今兒我要不打死這個小畜生,我……我……” “打死我,我也要娶她,反正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跳進(jìn)火坑?!?/br> 蘇子語冷凝的臉上漸漸舒緩開來,他深深看了眼地上的人,對著殷九齡道:“老爺,也許是我小題大做了,先把此事弄清了再打不遲。子語告辭?!?/br> 說罷,大步而出。 殷黛眉咬了咬牙,目光朝母親仇氏看去。仇氏深知女兒心意,忙點了點頭道:“快去,快去。” …… “子語。” 殷黛眉急行幾步,追上了人,微喘道:“立峰被二老寵壞了,你別去理會他。” 蘇子語淺笑頷首,“放心吧?!?/br> 殷黛眉含情脈脈的看向他,“明兒我去宮里走一遭,順便打聽打聽?!?/br> 蘇子語輕輕一嘆,“當(dāng)著二老的面,我不好多說。這事并非小題大做,蔣七爺這人頗為心高氣傲,又是個混世魔王,背后還有個壽王,若是他們知曉了立峰上門提親一事,只怕……” 殷黛眉面上笑容瞬間逝去。 子語說的半分沒錯。這二人一向與英國公府不對盤,上回在鎮(zhèn)國公府公然與子語他們打架,又使陰謀詭計把立峰踢到水溝里,最是紈绔惡劣不過。 旁的倒也罷了,惹上這兩個混世魔王,無論如何都不是明治之舉。 “謝謝你,子語?!币篦烀佳壑械娜崆闈獾没婚_。 蘇子語抬手撫了撫她的發(fā),低聲道:“你我之間,何來謝字。” 殷黛眉心中一漾,再也顧不得女子的矜持,撲入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懷上了他的腰際。 蘇子語身子一頓,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子語,還有一年,一年我就能嫁給你,做你的妻子了?!?/br> “嗯?!?/br> “子語,我會做這世上最好的妻子的?!?/br> “我知道的?!彼掌鹦闹械姆?,手慢慢的在女子的頭上婆娑。 一年。 終于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 都說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然而今年的清明,不光沒有下一滴雨,天氣還異常的好。 顧府的祖塋遠(yuǎn)在江南,一月前老爺早就派了心腹管事往南邊去掃墓。再加上顧氏族人眾多,必會按著從前的規(guī)矩來,因此無甚可擔(dān)心的。 即便如此,顧老爺一早還是領(lǐng)著眾人點了香火,拜了祖先,并沖著南邊磕了三個頭,又燒了些許紙錢。一樁樁儀式做完,日頭已升得老高。 青莞想著晚上的大事,便借口稱胸口不舒服,往屋中休息。 魏氏只當(dāng)她想起了母親錢氏,也不攔著,叮囑丫鬟好好侍候。 青芷趁著無人時,悄悄拉了青莞的手,低聲道:“六妹,別太傷心。你如今病好了,又馬上要說人家,二嬸在天有靈,必會替meimei歡喜的?!?/br> 青莞輕輕捏了捏青芷的手,咬了咬唇瓣道:“二姐放心,我想得開?!?/br> 青芷點點頭,湊近了聲道:“這幾日府里不太平,你在房里別輕易到外頭來?!?/br> 青莞一愣,府里瞧著挺太平的。 青芷見她不甚明了,指了指郡主的院子,輕聲道了四個字,“雞飛狗跳?!?/br> 青莞這才會意笑笑。 顧二爺?shù)脑豪锒嗔藗€青春靚麗的姨娘,鮮嫩的能掐出水來,就好比一塊蹄膀剛咬下一口,正嘴里滋滋冒著油,唇齒留香,偏母老虎在一旁虎視眈眈。 今兒一早,郡主已借口恕姨娘規(guī)矩不好,發(fā)作了一通,不光揪了頭發(fā),還命下人掌了嘴,折騰的恕姨娘嗷嗷直哭。 顧二爺在一旁急得干搓手,偏偏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朝郡主陪著笑意。把個恕姨娘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青芷見六妹傻笑,恨聲道:“你還笑得出,小心牽連到你。趕緊回院?!?/br> 青莞搖頭晃腦道:“二姐,再過半月便要殿試了,也不知二姐夫準(zhǔn)備的如何。萬一高中了,你說他會不會又巴巴的跑過來?” “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青芷又憂羞又喜,作勢要打。 青莞逃之夭夭,回到房里,唇邊笑意不在,命春泥磨墨。 若是往日,春泥必打趣幾句,偏今日這個日子,春泥一句玩笑話也不敢說,偷眼瞧了瞧小姐的臉色。 青莞提筆,凝神想了許久,方才落下了筆。 …… 英國公府的燈亮了一夜。 一大早,八小姐殷黛眉梳妝打扮,穿上華服,往宮中遞貼子求見貴妃。 馬車剛駛離府邸,送行的丫鬟婆子正欲進(jìn)屋,卻見一輛周身黑色的馬車在府門口停下。 趙璟琰扶著阿離的手,大搖大擺的自馬車上下來,一同跳下來的還有蔣弘文。 趙璟琰看了看英國公府朱紅色的牌匾,冷笑三聲,“把牌匾給我砸了?!?/br> 阿離一個飛身,摘下牌匾,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趙璟琰尤不解恨,上前踩了兩腳,朗聲道:“替本王找到那小子,然后打得他滿地找牙?!?/br> 眾人嚇得魂飛迫散,飛奔進(jìn)去報訊。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壽王……壽王他……他把咱們國公府的牌匾給砸了?!?/br> “欺有理此,那個趙璟琰反了天不成。” 殷立峰手中一用勁,給祖宗上的清香應(yīng)聲折斷,他索性一扔,掀了衣袍就要沖了去。 管事忙用力抱住。 “世子爺,您不能去啊,壽王他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呢。” “他敢!”殷立峰氣得眼冒金星。 “回來?!币缶琵g心道不妙。 這兩個祖宗鬧上門,定是為了顧府的事情,蘇子語料得半分不差。兒子身單力薄,定會吃虧,他忙道“去,快去蘇府把姑爺請來?!?/br> 說罷,父子二人忙離開了祠堂。 仇氏匆忙把手里的香插進(jìn)香爐,心里想來想去,總覺得一顆心怦怦跳,于是沖著下人道:“快扶我去瞧瞧。” …… 花廳里,趙璟琰拿起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瓶,左右打量兩下,見那對父子走進(jìn)來,故意手上一松。 “啪!” 一聲脆響,花瓶應(yīng)聲而碎,驚得英國公父子倆心頭顫了幾下。 來者不善啊。 殷立峰氣道:“趙璟琰,你想干什么?” “這話該我來問你。” 趙璟琰上前一步,揪住殷立峰的胸口,厲聲道:“你明知道顧府六小姐是蔣家看中的人,偏偏還要厚著臉皮請媒人上門,你安的什么心。” 殷立峰也不是手無縛雞之人,甩開胸口的手,輕蔑道:“你管我安的什么心,本世子看中了怎樣?” 按理說,一個國公府的小小世子,斷斷不敢跟壽王如此講話,奈何這殷立峰是國公府的獨苗,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加上兩人宿怨已久,故言語極為狂妄。 哎喂……竟然敢對本王如此說話,趙璟琰眼珠子一轉(zhuǎn),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打。先揍他娘的再說。 殷立峰生生挨了一拳,怎肯罷休。反正又不是沒打過架,這個暗虧絕不能吃,也伸出了拳頭。 兩個堂堂七尺男兒,你一拳過來我一腳過去,打作一團。只把那殷九齡急得手腳亂舞。 “別打了,別打了,快攔住,快攔住?!?/br> 饒是殷九齡喊破了嗓子,下人們只在邊上瞧著。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世子,他們有幾個腦袋敢沖上去。 “住手?!?/br> 蘇子語不知何時已匆匆趕來,沖身后的士衛(wèi)道:“去,把人拉開。” 趙璟琰見來人,眼眸一亮,故意手上未使勁,那殷立峰一個拳風(fēng)輪過來,正中他的面門。 只聽得“啪!”的一聲,世界突然安靜了。 趙璟琰撫著臉,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