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回老八太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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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殷立峰頓時詞窮。 跪在一旁的蘇子語蹙了蹙眉,心里咯噔一下。事情有些不大好,壽王他們有備而來。 趙璟琰緩緩的將頭轉(zhuǎn)向殷立峰,仿佛要探究個明白他的動機(jī)。 殷立峰心里著急,嘴上卻詞窮,只能狠狠的瞪回去。 趙璟琰心中冷冷一笑,眉毛微挑,爬行到寶慶帝跟兒前,抱著他的大腿失聲痛哭道:“父皇,兒臣早就說過,兒臣和弘文沒活路了,敢情人家在這里等著我們呢?!?/br> 眾人被他這一哭,鬧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就回去跟老祖宗說棄了這份心思,也省得旁人左一出,右一出的,到頭來還都是兒臣的不是。父皇啊……你可要為兒臣作主啊?!?/br> 旁人不知,寶慶帝卻知之甚清。 前幾日蔣府派媒人往顧府去時,殷貴妃就在他耳邊滴了眼藥水。他細(xì)細(xì)一想,莫非是蔣家和老二穿了一條褲襠?震驚之余,這才把老八請進(jìn)了宮。 誰知這事情剛剛過去幾日,殷立峰便上門求娶,這不得不讓他聯(lián)想到殷貴妃的那一通眼藥水,實(shí)際上為英國公府而滴,目的正如老八所說。 帝王神色一變,御書房里的氣氛陡然而轉(zhuǎn),屋中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當(dāng)下斂了神色,不敢多言一句。 寶慶帝心中已有決斷,如箭的目光看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聲的蘇子語。 “蘇統(tǒng)領(lǐng),此事朕該如何處置?” 蘇子語浸出一身冷汗,忙道:“回皇上,臣不敢妄議,臣只知道若有人窺視臣的未婚妻,臣也會如此行事?!?/br> “答的好!” 寶慶帝撫掌喝道,“壽王行事魯莽,禁足三月,在家省過。老八,你可服?” 趙璟琰頭一昂,“老八不服。” 瑞王已然聽出皇帝的意思,眸中精光微閃,上前一步道,“父皇,今日清明,八弟觸景生情,想念生母,行事魯莽,還請父皇開恩,三月禁足改為一月,可好?” 此言一出,賢王心頭大恨。這個老二,竟然拿死了的淑妃為老八開脫。 果不其然,皇帝臉色一哀,嘆道:“罷了,你二哥為你說情,就如他所言罷。” 趙璟琰深邃的眸中未有喜色,反有一層淡淡的憂傷,他沖瑞王展顏一笑,“還是二哥心疼老八?!?/br> 瑞王溫和一笑,眼中似有寵溺,旁人瞧著,端的是兄弟情深。 寶慶帝默默的看著,嘴里輕輕的嗯了一聲后,鋒利的眼睛掃過賢王。 “殷世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子不孝,父子過,英國公禁足三月,罰奉祿半年。老三啊,回府好好讀讀史記中的《五帝本記》,都散了吧?!?/br> 賢王跪在地上冷汗。五帝本記中有四個字,他記憶深刻——兄友弟恭。 …… 一行人從御書房出來,神色各異 “老八,禁足自明日起,今日去二哥府上喝杯薄酒,壓壓驚如何?” 趙璟琰搖著扇子道:“二哥盛請,老八豈有不從,只是……” 瑞王暢笑兩聲,“放心,前兒才從江南弄了兩個絕色的?!?/br> “二哥深知弟心。” 趙璟琰翹起大拇指,得意洋洋的蔣弘文挑眉,后者一臉色色的表情,只差流下口水。 賢王看著這三人遠(yuǎn)去,氣得咬牙切齒,厲聲道:“欺人太甚至,早晚一天……” “王爺慎言?!碧K子語忙截住了話頭,“當(dāng)心隔墻有耳?!?/br> 賢王看了看四周的內(nèi)侍,深吸一口氣,刀子一樣的眼睛剜過殷立峰。 殷立峰披散著頭發(fā)已是一肚子的氣,見賢王如此神色,當(dāng)下紅了臉道:“姐夫,我想不通,明明是壽王欺人太甚,憑什么倒霉的是我?!?/br> 說罷,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這個傻子,這個傻子!”賢王氣得連連冷笑。 “王爺,此事已十分清楚,壽王不過是拿著此事小題大做而已,他們是有備而來的?!碧K子語輕聲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偏偏父皇信了他?!辟t王眸色深深。 就在這時,一灰衣內(nèi)侍小跑上前,付在賢王耳邊低語了幾句后,匆匆離開。 賢王身子微微一晃,眉頭皺得緊緊。 “王爺,出了什么事?”蘇子語忙問。 賢王慢慢轉(zhuǎn)過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道:“無事,子語先回,我去貴妃宮中看看?!?/br> 蘇子語眼中閃過了然,沖賢王抱了抱拳。 …… 蘇子語走出皇宮,意外的見英國公府的馬車停在樹蔭下。 他大步上前,掀了轎簾,殷黛眉絕色的臉龐映在眼前。 “子語,果真被你料準(zhǔn)了。” 蘇子語一躍而上,道:“出了什么事?” 殷黛眉抿了抿唇,把宮中之行所打聽到的事情,一一說出他聽。 蘇子語聽罷,許久才道:“怪道壽王今日要上門尋事,原是貴妃她……” “姑母以為與蔣府說親的是吳雁玲,未曾想竟然是六小姐,如今她也很后悔,子語,這事該如何是好?” 蘇子語想了想,道,“娘娘把賢王急急的叫過去,怕已是有了對策,這個當(dāng)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殷黛眉點(diǎn)頭道:“姑母也是這么說的?!?/br> “府上還得拘著立峰,別再闖出什么禍來。” 殷黛眉想著姑母的交待,主動伸出手,握住了蘇子語的,臉色蒼白道,“子語,我怕?!?/br>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英國公府的富貴都系在姑母一個人身上,但愿立峰這事,不會牽扯到她。 蘇子語溫柔一笑,“怕什么,不還有我在嗎?” “子語!” 殷黛眉俏臉轉(zhuǎn)悲為喜,輕輕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 皇城,日光正盛。 以翠綠琉璃瓦鋪就的永春宮,殷貴妃繃著臉端坐在塌上。她雪白的柔荑撫著太陽xue,微微上揚(yáng)的眼角平添了冷艷之態(tài)。 宮女斟了一盅茶,賢王搶了過來,遞到她手上。 殷貴妃放下茶盅,拉過兒子坐在她身旁,白皙嫩滑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目光深深。 兒子白晳的肌膚在橘黃色的光影下泛著融融螢光,柔美的如同一個女子,嘴角的笑意是那樣的斯文溫潤,像極了…… 趙璟瑋不大自然的瞥過臉。 從小到大,母妃心情不好時,總喜歡撫她的臉,小時候自己不懂事,一到此時便想著法兒往母后懷里鉆,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只是如今大了,母子間再如何親密,這樣終歸不大好。更何況他發(fā)現(xiàn)母妃此時的目光是虛無空洞的,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殷貴妃放開了手,輕聲嘆道:“這事是本宮魯莽了?!?/br> 賢王趁勢站起來,臉上閃過戾氣,“此事怪不得母妃,原是老八太可恨?!?/br> “哼,這個老八,什么玩藝,不過是杖著死了蔣氏罷了?!币筚F妃目中寒光一閃。 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后宮人材濟(jì)濟(jì)。這個蔣氏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艷的,與溫柔賢淑更沾不得半點(diǎn)邊,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 皇帝年輕時不愛諸子百家,偏喜詩詞歌賦,無聊時與嬪妃們對個詩,彈個曲兒什么的。 有一日,淑妃還是蔣家姑娘時,被先皇后招入宮中,正為皇后彈奏一曲時,被恰巧趕來的皇帝聽見了,驚為天人,三日后就把人抬進(jìn)了宮,封了淑妃。 淑妃進(jìn)宮,椒房獨(dú)寵。其實(shí)說起來手段也很平常,或月下與皇帝吟個酸詩,或燈下與皇帝共讀詩詞,或焚香撫琴一曲,可還就攏住了皇帝的心。 誰知紅顏命薄,入宮將將五、六年,也不知為何生了一場怪病,香消玉隕了。 蔣氏在最美的年紀(jì),在恩寵正盛的光景死了,惹得皇帝大慟不已,恨不得跟了去才好,除了為她大肆修建陵寢外,還對她的獨(dú)子另眼看待。 淑妃心中冷笑。 若是那蔣氏活到現(xiàn)在,多半也人老珠黃成了死魚眼睛。皇帝早就厭棄不理,哪還有如今的愛屋及烏。 賢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過茶盅喝了兩口,見母妃冷著臉不說話,遂道:“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母妃何必再意?!?/br> “你懂什么,若是活人,母妃就不怕了,死了的人,母妃如何斗得過。更何況你父皇年歲大了,一心修道成仙,于女色一事淡了許多,母妃有勁無處使啊” 趙璟瑋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這樣倒也好,哪個女人都別想狐媚皇上,端看手上的本事。瑞王不過是比我多了個老齊王罷了。只可恨老肅王此人不理朝事,縱情風(fēng)月,整日游山玩水,形無所蹤,不堪重用,若不然,咱們拉攏拉攏也是好的。” 殷貴妃眸中光芒微閃,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母妃,兒臣剛剛在御書房,見老二對老八有拉攏的意思,你看咱們該如何?” 殷貴妃嘴角浮上不屑,“一個不中用的皇子,再拉籠還是不中用?;蕛喊。愫煤卯?dāng)差,多替你父皇分憂解難,暗下結(jié)交權(quán)貴大臣,咱們這回得慢慢來。” “是,母妃?!?/br> 殷貴妃垂了垂眼,道:“交待你外祖家,把立峰給我禁在府里,無事不許往外走,免得再惹出禍來。” 賢王心中一動,道:“母妃,要不要從我王府里挑幾個絕色的送過去?” “也好。這孩子也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竟然會看中一個瘋子,暈了他的腦袋?!?/br> 賢王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臉,驚艷絕絕,他下意識的撫了撫頸脖處,眼中神色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