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宮中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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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里陣陣的惡臭,讓青莞胃中泛酸,她裝著害怕的樣子一個翻身,人已背過身去,蜷縮成一團(tuán)。 刀疤男清楚的看到她手上的麻繩已將她勒出了血痕,心中一軟,很隨意的將麻繩解開。 “也不怕你逃掉,這方圓百里,都是我的地盤?!?/br> 青莞只是瑟瑟發(fā)抖,從頭至尾沒有一句言語。 “老大,二爺回來了,正在四處找您呢?!?/br> “小美人,老子去去就來,你別急啊。” 刀疤男放肆的在她微翹的臀部摸了一把,得意的踩著方步離去。 門重重關(guān)上,青莞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臉上沒有驚慌。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些粉末在兩只手腕上,用指腹抹了抹。 然后走到窗戶前,用口水劃破窗戶指,透過小孔往外看。因?yàn)槭峭砩?,她只能看到百米外的樹叢里人影綽綽。 青莞退回床邊,將身上每一處藏身毒藥的地方,認(rèn)認(rèn)真真的檢查了一遍,然后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床上,養(yǎng)精蓄銳。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不過是個弱女子,這一路上的顛簸和恐懼,早已讓她心力憔悴。 屋里的光線愈來愈暗,月光投了進(jìn)來,清清淡淡,就像水一樣的淌了半屋,可她的親人再也瞧不見這月光的顏色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還在這里,帶著一身的傷痕,努力著,算計著,掙扎著,思念著…… 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不敢死,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放棄希望。 …… 月色下的延古寺,如同一個蒼老的婦人,只是垂著臉低頭念著佛珠。 華陽插著腰站在門口,涕淚均下道:“顧松濤,這趟要不因?yàn)榇竽棠谈篂a,怎么會把六丫頭弄丟。你這會倒來怨怪我……你憑什么來怨怪我,憑什么?” 顧松濤青著臉,胸口上下起伏,低聲呵斥道,“少說兩句,先把人找到要緊?!?/br> 周氏躺在床上,拖著個病體,一邊哼哼,一邊憤怒的拍著炕沿,偏偏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把兩個眼睛睜得滴溜圓。 管氏怕她氣出個好歹來,忙不迭的替她順著氣。 下人摒氣凝息,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庭院的另一角,蔣弘文背手立于花陰下,仰視著天上一輪明月,身形說不出的孤單。 吳雁玲藏在暗處看了許久,目光中深深淺淺的都是情誼。她忍不住走上前,柔聲道:“七爺別急,六妹吉人有天相,不會出什么事的。” 蔣弘文轉(zhuǎn)過身。月色下,女子白晳的臉龐藏著一抹擔(dān)憂,濃的似乎化都化不開。 他目光淡然,臉若寒星,涼薄的唇線微微抿起,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染上了冰霜。 吳雁玲怦然心動,含羞的垂下了眼眸,自己這樣傷心,他多半會出言安慰幾句吧, 吳雁玲垂首等了半晌,也未曾等到男子的聲音,不由慢慢抬起了頭,卻見面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她抽出一口冷氣,臉色的嬌羞之色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厲。 蔣弘文,我吳雁玲這輩子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你等著。 …… 小徑上,一匹快馬疾馳而來,蔣弘文翻身下馬,大步走來,不等站穩(wěn),已開口說話。 “亭林,怎么樣了?” 趙璟琰目光幽深,“被另外一撥人截去了,我去宮中搬救兵,估計快到了,顧家那頭怎樣?” 蔣弘文一臉鄙夷,冷笑道:“已經(jīng)吵作一團(tuán),兩房人相互推諉,恨不能打起來?!?/br> 趙璟琰嘴唇輕輕一動,道:“你覺得此事是誰動的手?” 蔣弘文星眸一顫,思忖了許久,才道:“難說啊,不過我擔(dān)心一件事?!?/br> “何事?” “會不會與錢家有關(guān)?” 趙璟琰心中微緊。顧六的身份特殊,和錢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暗下在查著錢家的案子,會不會是因?yàn)檫@個原因? 史磊微微恭身,“王爺,若是錢家,只需一刀斃命,何必如何復(fù)雜。” 趙璟琰臉上一松,目光贊許的看了看史磊,正要說什么,忽然他耳朵一動。 “來了?!?/br> 話音剛落,一聲嘶鳴之聲響徹山林,中年男子躍下馬車,走到壽王跟前。抱拳道:“回王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張云龍帶五千精兵,協(xié)助王爺剿匪?!?/br> 來人身材頎長挺拔,濃眉大眼,神態(tài)間有著一種軒昂磊落之態(tài),趙璟琰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煩雜。 張云龍乃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手握二萬重兵,鎮(zhèn)守皇城,此人驍勇善戰(zhàn)且忠心耿耿,從不結(jié)交任何權(quán)臣,只唯皇帝是從,是皇父最最信任的人之一。 六年前太子逼宮謀反,盛清大將軍接太子密詔,自邊軍中率兩萬輕騎星夜兼程,倍行趕赴京畿支援。 張云龍臨危不亂,聯(lián)合原五軍營統(tǒng)領(lǐng)老肅王,神機(jī)營統(tǒng)領(lǐng)趙震誘敵深入,于百里外用六萬人繳殺了兩萬邊軍,親斬盛清頭顱掛于城墻。皇帝于夜宴上曾當(dāng)眾豪言,云龍在,皇城安。 正所謂殺雞啟用牛刀,今夜父皇派他前來,很顯然是大材小用。 趙璟琰長身微挺,開門見山道:“張統(tǒng)領(lǐng),你看該如何攻山?!毖哉Z淡淡,帶著幾分疏離。 張云龍恭敬道:“請王爺示下?!?/br> 趙璟琰冷冷一笑,很不客氣道:“本王爺若有本事,何苦勞你出馬。別他娘的廢話了,動手吧?!?/br> 張云龍半分怒氣也沒有,仍是恭敬道:“是,王爺。先容我?guī)вH兵查看一下地形?!?/br> 趙璟琰揉了揉兩邊的太陽xue,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嗯?!?/br> …… 門重重被踢開 刀疤男渾身酒氣,搖搖擺擺的走進(jìn)來,后頭還跟著幾個膘形大漢。 “老大,好貨色啊,你可得悠著點(diǎn),瞧這小身板禁不起你的折騰?!?/br> “滾開!” 刀疤男一聲大喝,人跌跌撞撞的向青莞走去。 顧青莞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袖中的手微微一緊,她在算計著什么時候出手。 刀疤男正要把青莞壓在身底下,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不對,頓住身子回首,見數(shù)只眼睛綠幽幽的正盯著他瞧。 他眼睛一彈,幾個大漢趕緊退了出去。 青莞輕松一口氣。一個人就無須用毒,只一根銀針便能讓他倒下,這樣她便有足夠的時間用來逃生。 如果趙璟琰聰明,他應(yīng)該可以通過林間小路的現(xiàn)場,判斷出自己被何人擄走。 自己對他也算重要,這個時候不會見死不救,他能動用的是王府?dāng)?shù)百兵衛(wèi),應(yīng)該會連夜上山。她該選擇走什么樣的路,讓后衛(wèi)容易找到。 不等青莞再想,一個巨大的身子向她壓來。就在她揚(yáng)起手的剎那,密林中突然響起一聲尖尖的哨音。 刀疤男臉色一變,怒罵了一句,“他娘的,壞老子好事?!痹捯魟偮?,他已沖出了房里,消失在夜色當(dāng)中。 青莞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門口,只見數(shù)條人影從林間飛掠而出,幾十條火把瞬間點(diǎn)燃。 “不好了,有人偷襲,快……快拿刀啊……” 青莞心頭一松,莫非是趙璟琰王府的兵衛(wèi)來了?她慢慢蹲下身子,把自己隱在陰影下,等機(jī)會逃出去。 惡戰(zhàn)開打,哀號聲,刀劍聲此起彼伏,青莞只覺得人影在眼前唰唰飛過,nongnong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看來王府的兵衛(wèi)功夫不錯。 這個念頭剛起,青莞便覺不妙。 因?yàn)樗吹絹砣舜┲剐嗅t(yī),僅僅數(shù)十人左右,身手極為狠辣,招招斃命,看上去絕非王府兵衛(wèi),更像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這些個山匪雖然人多,卻立即落了下風(fēng)。 青莞一口氣沒上來,委頓在地。才出狼窩,又入虎xue,自己今日有些運(yùn)背。 她深吸數(shù)口氣,把自己趴在地上慢慢匍匐前行,這樣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 青莞爬行數(shù)丈,已慢慢接近了山林的邊緣,透過微曦的目光,她看到了一條下山的小路。 天不亡她。青莞抹了一把汗,一只腳慢慢挪過去。 突然,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落在了她的背上,青莞一聲悶哼,噴出一大口血來。 是一具剛剛咽了氣的男尸。 賊老天,你是在玩我。生死倏關(guān)的時候,青莞喊了一句六年來從未喊出口的話。只是這話,淹沒在四面八方,撲天蓋地而來的殺喊聲中。 她嘴角苦苦一笑,終于救兵來了。 笑意僅僅浮在嘴角,身上一輕,一只大手把她拎了起來。青莞無力的抬起頭,入眼的是一雙陰冷的眼神。 眼神的主人明顯一驚,兩條俊眉瞬間蹙成一團(tuán),如兩柄利劍一樣,似要將手中的人兒看個清楚。 青莞浮出一抹苦笑,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嘴角又涌出兩口血,腦袋一沉,她已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剎那,青莞心中一喜一憂。 喜的是遇到了他;憂的是,這具百多斤重的男尸,勢必壓得她舊傷復(fù)發(fā)。 …… 惡戰(zhàn)過后的,空氣中是令人作啞血腥味。 阿離硬著頭皮走到趙璟琰面前,道:“王爺,尋遍了整個山匪的老窩,也沒見六小姐的身影。” 趙璟琰眸光輕掃,淡淡的譏笑了兩聲,蔣弘文,史磊只覺頭皮發(fā)麻,不知要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