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回粉墨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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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姐!”錢福重重應(yīng)下。 錢、盛雖是兩家,實則情同一家,盛家的兒郎在他看來,就是錢家的子孫。上一回若不是小姐攔著,他說什么也不放盛方走。 不對,小姐說是在山上遇上他的,錢福一驚,忙問道:“小姐,他……他……” “他做了山匪?!?/br> 撲通一聲,錢福跌坐在地上,臉上盡是哀色。 盛家滿門忠烈,兒郎們飲冰踏雪,浴血?dú)?,或馬革裹尸,或埋骨塞外,或功成名就,卻無一人為賊為寇。 “小姐……”錢福忍不住想失聲痛哭一番,不為別的,只為盛方。 青莞心中酸澀,卻道:“福伯,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為。今日被逼為匪,他日說不定逐敵千里?!?/br> 錢福拭淚道:“小姐說的對。老奴只是想到了盛家大爺,盛將軍氣概與天齊,寶刀燦神勇,到頭來……” “到頭來未曾死于敵手,卻被自己人算計,頭顱懸于城墻,遭風(fēng)吹雨淋,遭唾罵嫌棄,千古英名毀于一旦?!?/br> 眼淚滴落下來,青莞心中痛楚,“福伯啊,我突然有些等不及十日了?!彼p輕一嘆。 “小姐,要不要才奴現(xiàn)在就去找他?” “不必?!?/br> 屋子漸漸沉寂,主仆二人相對無言。 許久,青莞方才開口,“今日錢莊是不是開業(yè)了?” 錢福忙道:“正是今日開業(yè),七爺一早就去忙了?!?/br> 青莞微微笑道:“又是錢莊,又是工部,這廝算徹底粉墨登場了?!?/br> …… 粉墨登場的趙璟琰此時剛剛睡醒,由幾個美婢侍候著用了一頓豐盛的,一杯清茶剛喝上,便有王府的長史官親自進(jìn)來回話。 “王爺,有客到。” “誰?”趙璟琰眼皮未抬。 長史官躬身道:“工部兩位侍郎,吏部,禮部的,都有人到,王爺您看?” “可有禮到?”趙璟琰抬了抬腳,其中一個美婢頗有眼色的拿起了美人錘。 “回王爺,來人已悄悄暗示過了,都有禮到?!?/br> 趙璟琰抬眼望著身前的婢女,嘴角的抽搐盡數(shù)化做冷笑。 父皇早朝時剛下了圣旨,這些人便不顧自己還在禁足,就像狗聞到了rou骨頭的味道,不管不顧的舔了上來。 趙璟琰篡緊了手里的扇柄,似笑非笑道:“既然父皇把銀子送到了本王面前,本王若是不收,豈不是辜負(fù)了父皇的一片苦心?!?/br> 長史官笑道:“王爺這話說得對。” “我壽王府開府到現(xiàn)在,還未曾熱鬧過,也是時候熱鬧熱鬧了。來人,替本王更衣,本王要奉旨收受賄賂?!?/br> “是,王爺?!遍L史官想著有錢進(jìn)帳,嘴角笑成了一朵花。 “阿離呢?” 長史官忙小聲提點(diǎn):“王爺不是讓他出府辦事去了嗎?” 趙璟琰一拍額頭,道:“本王竟把這一茬給忘了。哎,他今兒這一通忙,明兒京中可就熱鬧啰!” …… 夜幕如約而至。 青莞的房里,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她瞧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子,心中暗暗吃驚,幾日未見,二姐竟然瘦了一圈。 她心思微動,目光有些無奈的看向史松音。 史松音瞪了她一眼,柔聲道:“大嫂,別再哭了,再哭可就水漫蔣家了?!?/br> 陸芷雨抽泣兩聲,止了淚道,“昨兒一夜,我這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離京幾年,不曾想京中的治安已差到如此,連延古寺這種地方都有賊人出現(xiàn)?!?/br> 銀針正端著參湯進(jìn)來,一聽這話,忍不住尖聲道:“大奶奶,我家小姐可是被人惦記上的。” 陸芷雨姑嫂倆心頭一驚,忙命銀針把話說清楚。銀針正憋著一肚子怨恨無處可說,一咕嚕的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史松音聽罷,氣得臉泛紅暈,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青莞見勢不好,忙呵斥道:“多嘴,快倒杯溫茶給松音?!?/br> 話說得急了,青莞連連咳嗽起來,一咳嗽便扯著胸口的傷,她痛苦的伏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銀針嚇得臉都白了,不知道忙哪個是好。陸芷雨到底老成些,命銀針端茶,自己則幫青莞順氣,只是嘴里也忍不住埋怨。 “這個趙華陽實在心狠手辣,你不過是說了門好親,她就容不下,真真是最毒婦人心。” 青莞撫著微痛的胸口,低聲道:“二姐,松音,你們不必惱,咱們且往后看?!?/br> 陸芷雨端起幾上的參湯,拿起調(diào)羹吹了吹,送到青莞嘴邊。 青莞就著她的手喝下,品了品味道,道:“百年的老參,哪來的?” 銀針惹得小姐動怒,不必多言,小心翼翼道:“回小姐,是老祖宗派人拿來的。” 陸芷雨聽言,嘴角扶上笑意,“老祖宗到底是疼你的。銀針啊,帶松音去院子里走走,我與你家小姐有話要說?!?/br> “大嫂,有什么話不能讓我聽見?”史松音一聽要把她支開,很是不滿。 陸芷雨道:“史松聽話,回頭你要往哪里去,大嫂絕不攔著。” “當(dāng)真,那我今日就想和青莞一同睡?!?/br> “胡鬧,她這兒正病著呢,身邊就銀針一個人侍候,忙不過來。等病略好些,你再作陪?!?/br> 青莞有氣無力道:“史松音,我跟二姐說個私房話,你也吃味,你實在太沒出息了。你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一會我也有私房話也你說?!?/br> 史松音哪里是真生氣,她很清楚大嫂把她吱開,是不想讓她聽到那些煩心的事,她的身體,一點(diǎn)怒氣都動不得。她扮了個鬼臉,與銀針一同離去。 陸芷雨等人離開,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青莞知道她要問什么,外頭的流言蜚語這么多,蔣家介意不介意自己被賊人擄去,會不會退親…… 她索性直白道:“二姐不必?fù)?dān)心,我與蔣七爺?shù)幕槭虏贿^是宜權(quán)之計。” 陸芷雨驚了一跳,忙道:“這又是為何?” 青莞壓低了聲音,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切,能說的都如實告訴了她。 陸芷雨聽罷,蹙眉思了許久,才道:“你是個能為的,卻把事情看得太透。蔣弘文這人,我尚在京城時若知一二,并非如外頭傳的那樣不堪……” 青莞知道她要說什么,遂道:“二姐快別說了,凡事走一步,看一步,我只想一步一步走踏實了。” 陸芷雨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把心里的話藏了下去。 青莞反過來握住她的手,指尖根根冰涼,心疼道:“二姐,你出了什么事,為何瘦了大一圈?!?/br> 陸芷雨有事從不瞞著她,摸了摸臉,眼淚滴落下來,“竟被你看出來了。大姐她……走了?!?/br> 青莞目光一冷,前世她與陸家大姐并不親厚,可乍一聽到她去世的消息,眼淚仍止不住的流下來。 “我怎的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 “一切都由宮里秘密cao持,伸張不得?!标戃朴昶馈?/br> 青莞冷笑。自然是伸張不得,別說是太子妃,就是被圈禁六年的太子逝,消息只怕也僅限于皇室宗親。 “她……葬在何處?” 陸芷雨泣道:“以太子妃之名,葬在黃花山。” 青莞頗感意外。黃花山并非皇室陵寢,而是皇族宗室禍罪之人,偏偏又以太子妃之名……一股寒流從頂門直下,直沁到心里,連四肢百骸皆成冰涼 她忙問道:“這是誰拿的主意?” 陸芷雨低聲道:“皇上的口諭?!?/br> 青莞思忖半晌,道:“實在是匪夷所思啊?!?/br> 陸芷雨深有同感,道:“府里也正因為這事,頗感頭痛,猜不透宮里的意思?!?/br> 青莞慢慢撫著胸口,道:“猜不透便不要猜,累心。好好勸慰著府上二老,富貴有命,生死在天,大姐苦熬多年,這番也算解脫。” 陸芷雨聽這話說得通透,淚方才少了些,“二老都病了,父親聽說大姐過逝,當(dāng)下噴出一口血。若你不出這事,正想讓你去診診脈呢?!?/br> “為什么不早說?”青莞埋怨道。 陸芷雨搖搖頭,“你哪里知道,因為大姐過逝,宮里怕我們這頭鬧事,府外頭添了好些兵衛(wèi),進(jìn)出不便。父親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忍著?!?/br> 青莞氣結(jié),冷笑道:“你們竟也忍得。不過是請個大夫看病,能翻出什么事來。一會我讓錢福去府里。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會讓人到府上來請平安脈。” “青莞?!?/br> 陸芷雨泣不成聲,道:“能不避諱著,巴巴湊上來的也只meimei。其它人都避之不及。” 青莞又是冷笑,“那些避之不及的人,二姐讓府里人睜大了眼睛瞧著,他日府里復(fù)起,那臉子就該狠狠的甩上去?!?/br> 陸芷雨嘆道:“還能如何復(fù)起,能保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已是大幸?!?/br> 青莞聽了心下直搖頭,想了想道:“大姐走了,她的一雙兒女由誰照料?” “無人照料,只幾個得用的下人看顧著?!?/br> 陸芷雨想著侄兒侄女小小年紀(jì),便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吃苦受罪,心痛如絞,剛收的淚又滴落下來。 青莞慢慢的撇過臉,目光幽幽的看著頭頂?shù)牡窕ù岔?,只覺得有些乏了。 許久,她淡淡道:“回頭我讓銀針暗下送十萬兩銀子過來。” 陸芷雨吃了一驚,“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