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回七爺可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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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打翻藥碗,將六小姐死死摟在懷里,抬眼,卻見二奶奶嘴角涎下血漬。 “二奶奶——”她嚇得魂都沒有了。 錢氏仰天長笑,血灑衣襟。 “顧松濤——顧松濤——開長地久有進(jìn)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我死后,愿化厲鬼,咒你顧底滿門?!?/br> “二奶奶——” 皓月當(dāng)空,她發(fā)出慘厲的尖叫聲,直沖天際。 青莞輕輕閉上眼睛。 這個場景,她六年前聽過一次,再聽,傷痛尤在。 “月娘,姨母為何言之灼灼,錢家絕不會放過她。” “這……”月娘猛的抬起頭。 “既然不會放過她,為何又要讓你去求顧二爺?” “這……也許二奶奶是想搏一搏,讓二爺看在往日夫妻的情份上……” “呵呵!” 兩聲冷笑打斷月娘的話,青莞喃喃自語,“果然是說不通??!”。 “小姐?” 青莞指了指頭頂,“舉頭三尺有神明,就算蒙在眼前的是塊鐵筒,我也要將那筒戳個洞。來人,替我洗漱?!?/br> …… 閉門思過五日,今天是頭一日,青莞想著不用去太醫(yī)院見那幫人,胃口大開,早飯讓月娘多盛了半碗清粥。 粥端到手里,一個身影坐了下來,抬眼,竟然是蔣弘文,赤紅著兩只眼睛,面色有點發(fā)青。 “一大早的,你怎么來了?“ “替我盛碗粥,要薄一點的,再弄幾個小菜。有沒有春卷,豆沙餡的?!?/br> 蔣弘文一口氣沖月娘說完,才回過頭道:“又是一宿沒睡,人快死過去了?!?/br> 青莞伸手扶住他的脈搏,片刻后放開,“你應(yīng)該回家睡覺?!?/br> “亭林讓我來的,聽說你今兒閉門思過了,邀你去錢莊走一走,也好散散心?!?/br> 青莞皺眉,“我閉門思過和錢莊散心,有什么關(guān)系?” 蔣弘文知道瞞不過,笑道:“錢莊馬上要接各地各州的稅銀,這事兒不小,史磊不在,如何cao作,得請你把把關(guān)?!?/br> 青莞又皺眉,“亭林人呢?” 蔣弘文接過月娘遞來的清粥,喝了一口,道:“上朝了,說是要為你找找場子去?!?/br> “???”青莞不解。 蔣弘文見說漏了嘴,忙笑道:“我蔣七爺?shù)奈椿槠?,難道是這么好欺負(fù)的,一個小小的張華,什么玩藝,我讓他替你出頭去了。” 青莞一聽,急了,“誰要你替我出頭,我這是故意為之,想逼張華動手呢?” 蔣弘文唇角忍不住一抹淡淡笑意。 怪不得亭林說,這世上,能讓顧六受委屈的人,還沒生呢。原來,她是有用意的。 青莞見他笑了,才知道上了當(dāng),嗔怨的看了他一眼,把筷子重重往下一擱。 蔣弘文挑眉,“別惱,絕不會壞你的好事,回頭等你事了,我再替你出頭。” 這話原本是亭林說的,蔣弘文不過是借他的口,把話傳到而已。 然聽在青莞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眼,夾了個春卷,放在他碗里。 蔣弘文話不多,像個影子一樣跟在趙璟琰的身后,常常拿白眼瞧人,然而對她,卻十分愛護(hù)。 “多謝?!?/br> 蔣弘文愣了愣,笑道:“不客氣,咦,眼底怎么青了,昨夜沒睡好?” 青莞不自然的摸了摸眼下,道:“嗯,多喝了幾杯濃茶,走了神?!?/br> 話音剛落,彩云匆匆進(jìn)來,“六小姐,六小姐,顧府四位小姐來了?!?/br> 青莞臉色一沉,道:“怎么就料定了我在府里?” 蔣弘文咬著春卷,道:“放個人在府門口,沒日沒夜的盯著,連只狗都逃不脫,更何況人?!?/br> 話糙理不糙。 青莞吃下最后一口粥,道:“你吃你的,我去迎一迎?!?/br> …… 顧青芷姐妹,還是頭一回往這府里來,一路打量過來,心中暗暗吃驚。 這處宅子雖然沒有顧府的大,卻勝在精致華貴,聽說三月前還大興土木了一次,看來蔣府是真的有錢。 四姐妹進(jìn)門,看到青莞端坐上首,挽著飛仙髻,簪著一支翠玉簪子,外罩天青色繡折枝海棠的褙子,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打扮的如此,四姐妹一時間呆愣住了。 顧青莞微微一笑,“二姐怎么來了?” 明明來了四位姑娘,獨獨稱呼一人,顧府眾女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顧青芷臉有愧疚,掩飾道:“過來瞧瞧你。” “二姐快坐吧,可用過早膳了?!毖酝庵?,來得可真早。 顧青芷臉上愧疚更甚,道:“已用過了,meimei今日起遲了,不用去太醫(yī)院嗎?” 青莞別有意味的斜睨了她一眼,“今日在家閉門思過,不用去太醫(yī)院。” “啊,六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要在家閉門思過?!闭f話的是顧青蕓。 “三姐可不能亂說話,六妹豈是這樣魯莽的人。”幫腔的是顧青蓮。 顧青蕓故意瞪了她一眼,“四妹有所不知,太醫(yī)院都是些上了年紀(jì)的人,心眼也多,我就怕六妹一個不慎,把人得罪去?!?/br> 這兩人拍馬屁的本事,越發(fā)的精進(jìn)了。目光向紫衣女子瞧去,青莞淡笑道:“玲jiejie怎么不坐。春泥,上茶?!?/br> 吳雁玲嘴角勾起一道笑,未言一句,款款坐下。 青莞見狀皺了皺眉頭。 茶果奉上,眾女端杯喝茶。 青莞不知四人目的,只笑而不語,一時間偌大的廳堂里,冷清了下來。 身后的月娘眉心一動,抬眼向春泥看了看。 春泥頓悟,低下頭輕聲道:“小姐,后頭還有客人呢?” 聲音不大,眾女卻聽得清楚,這是在趕人。 顧青芷嘴里泛苦,忙放下茶盅,道:“六meimei,后兒是太太的生辰,想在府里給太太擺幾桌,不知meimei可有空出席?!?/br> 原是為這事兒來,怕自己不應(yīng),特意讓四個姐妹一道出馬,顧家好算盤。 “真是不巧了,我家小姐閉門思過,出不得府門?!贝耗嗟馈?/br> “天大地大,孝為大。六meimei為太太慶生,便是皇上,也不敢不允的?!睆念^至尾不曾開口的吳雁玲,放下茶盅,說了這么一句話。 青莞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道:“玲jiejie說的對,確是該去?!?/br> 顧青芷見六妹應(yīng)下,暗暗松出一口氣,淺笑起身,“六妹還有事兒,我們先回吧。” “二姐,急什么?” 顧青蕓出言阻攔,“頭一回來六妹府里,怎么著也該好好看看,六妹不會不允吧?” 顧青芷臉色一沉,正要呵斥,顧青蓮眼疾嘴快,道:“二姐,我也正想?yún)⒂^參觀呢。” 吳雁玲輕笑一聲,“連太太都說了,一家姐妹,難得聚在一起,正該香親香親呢?!?/br> 這話一出,顧青芷的神色難看。 腆著臉不請自來,已很沒有規(guī)矩,這會子還要厚顏無恥的參觀人家府邸,這哪里是世家大族小姐該有的做派。 她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話。 青莞不動聲色把一切看在眼里。 青府東院,住著曹子昂、石民威、陳平等人。曹氏兄妹已去了同仁同,石民威在院里讀書,陳平等護(hù)衛(wèi)則應(yīng)該在后院練拳。 “月娘,帶四位小姐去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br> 顧青蓮笑道:“六妹一起去吧,今兒天氣好,外頭涼快?!?/br> 青莞搖首,“我還有客人,就不陪著了。月娘,吩咐劉嫂,中午置一桌酒席,留jiejie們用飯?!?/br> 月娘不明白小姐為什么還要留人用飯,卻依禮上前,“四位小姐,請跟月娘來?!?/br> …… 眾女離去。 蔣弘文從里間出來,板著臉,道:“那府里,又打算如何,你也太好性了?!?/br> 青莞不慍不怒道:“靜觀其變。走吧,我跟你去錢莊。” “不用去應(yīng)付她們了?” “不用。”青莞答得極為干脆。 兩個剛跨出門檻,卻見月娘領(lǐng)著四人去而復(fù)返。 顧府四女俱是一愣,方才明白,原來顧青莞要陪的客人,是蔣弘文。 吳雁玲乍一看到他,心跳如擂,然而短短一瞬間,便寒意透體,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著。 “二姐,怎么又回來了?” 就在眾女出神之際,青莞問了一句,“可是拉下了什么?” 顧青芷神情尷尬的看了蔣弘文一眼,道:“六妹,三妹她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青莞一時不曾聽明白,月娘忙上前耳語,“小姐,四小姐突然來了葵水,裙子上沾了些臟?!?/br> 青莞淡淡道:“換了我的衣裳,再把人送回去吧。這個當(dāng)口,還是在家歇著方好?!?/br> 顧青蓮羞得面紅耳赤,也顧不得其它,由丫鬟扶著進(jìn)屋。 月娘朝彩云,明月遞了個眼色,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 “七爺好!”顧青芷上前,朝蔣弘文行禮。 “二小姐不必客氣?!笔Y弘文知道顧六與她交好,言語中帶了幾分客氣。 顧青蕓愣了愣神,也紅著臉趕忙上前行禮,“七爺好!” “嗯!”蔣弘文神情淡淡。 “給七爺請安。蔣府到這里,少說也要一個時辰,七爺起得可真早,呵呵!” 吳雁玲聲音輕淡,笑意如春日暖陽,然說出話,卻讓人心里咯噔一下。 京中誰不知蔣府七爺夜夜好賭,不到月落樹梢,口袋里銀子花完絕不罷休,然后回到房里,呼呼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這會能出現(xiàn)在顧青莞的院里,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昨夜他沒回府。未婚男女,同處一室,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出些明堂來。#今天方方有個聚會,回來遲了,各位書友見諒!再補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