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回他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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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的意思是?” “不光是你,連弘文都得脫胎換骨了去。戶部此刻必有職位空出,弘文救駕有空,要個戶部的閑職不為過?!?/br> 蔣弘文眼前一亮,當(dāng)下明白此中深意。 拔出蘿卜帶出泥,根倒了,枝枝脈脈也不好過,皇帝肯定會秋后算帳。自己這個時候混進(jìn)去,戶部,錢莊兩相得宜。 他笑道:“兄長,好主意?!?/br> 趙璟瓊不接話,目光一變,看向趙璟琰道:“平陽長公主是個人精,這些年深居簡出,看似遠(yuǎn)離朝堂,實則不然,只怕做夢都睜著兩只眼睛呢?!?/br> 趙璟琰眼前豁然一亮。怪不得李宗澤上書回朝的時機不早不晚,這么恰到好處。 “你出發(fā)前,去平陽長公主府請個安?!?/br> 趙璟琰笑道:“放心!” 趙璟瓊點頭又道:“李宗澤此人,由長公主親自教導(dǎo),一言一行極重規(guī)矩,你若見他,需禮賢下士?!?/br> 趙璟琰笑道:“兄長放心,我雖與他交往甚淺,但到底也是表親。且他又比咱們年長這么多,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br> “如此便好。他……你妥善利用?!?/br> 突然其來的一句話,令趙璟琰、蔣弘文心神一凜,愣了半晌,才知道此人是誰。 “他流著盛家人的血,絕非孬種,又先于你入軍中,從小兵做起,以他的本事,定是與左右打成一片,有他的幫襯,一年之期不難。收伏此人,只需找顧青莞?!?/br> 趙璟瓊目光銳利,聲音十分鎮(zhèn)定,“老八,顧青莞這人你定要善用,弘文的手夠不著宮里,父皇身子的安危全靠她?!?/br> 趙璟琰一聽這個了熟于心的名字,有一瞬間的短路,但很快便領(lǐng)悟,卻是眸光一暗,心中涌上無奈。 剛剛所有的興奮,被這幾句話打得煙消云散。 蔣弘文雙手?jǐn)_在袖子里,微不可察的用腳踢踢他。 趙璟琰會意,忙斂了神色,道:“兄長,有件事老八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那筆銀子不易而飛?!?/br> 趙璟瓊俊眉微挑,眸色暗沉了下來,后背滲出冷汗。 老八的能量他是清楚的,但凡有些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連他都找不到,看來…… 趙璟瓊修長的手指,輕點案桌,片刻后,道:“老八,你覺得會是怎樣?” 趙璟琰咬咬牙,正色道:“兄長,老八說不上來。” 趙璟瓊思忖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是有人伺機在一旁盯著??!” 趙璟琰、蔣弘文面面相覷,一股冷意自腳心而出。 …… 許久。 趙璟琰如釋重負(fù)的走出陋室,對著天上一輪圓月深深一嘆,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見。 她小小年歲,孤身在宮中。宮里狼虎當(dāng)?shù)?,危機四伏,倘若可以,他只想將她放在身邊,寵之愛之,而不是為著這無窮盡的皇權(quán),沖鋒陷陣。 “亭林!”蔣弘文輕喚,“你舍不得了?” 趙璟琰勉強一笑,“確實舍不得,但不舍得又如何。” 宮中除了她,還有誰能擔(dān)此重任。 “明白就好!” 蔣弘文暗自搖頭,情之一字于他來說,是不敢觸碰的禁地,所以,他有些同情亭林。 “她并非閨中女子,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你別忘了,連你都曾載在她手上過?!?/br> 趙璟琰苦笑,突然想到了四個字:關(guān)心則亂。 “對了,快于我說說,曹家和那副《千里江山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蔣弘文憋了一肚子的好奇。 趙璟琰目光漸深,眉宇在月色里泛著冷輝。 “曹家被抄,她拿錢買下了曹家十六間鋪子,分三成干股給曹家。又將曹老最有出息的孫子曹子昂賣身給她十年,并且拿走了曹家半數(shù)的藥方。十年后,十六間鋪子盡歸曹家所有?!?/br> 蔣弘文唇微微張著,眼露驚色,“爺怎么越聽越不明白,橫看豎看她這筆買賣都是虧的?!?/br> “你當(dāng)然是聽不懂。” 趙璟琰與他對望,眼中有著深深的嘲諷。別說弘文聽不明白,初時連他都是糊涂的,根本摸不透這其中的深意。 “曹子昂進(jìn)京,替她打理同仁堂,只做世家女子的生意。頭三個月,門庭冷落,生意清淡。第三個月開始,同仁堂便開始在京中嶄露頭角,各世家大族的千金,婦人紛紛往那鋪子瞧病?!?/br> 一個小小的藥鋪,身后并無靠山,沒有個三年五年,絕不可能在京中立足。蔣弘文眉頭皺得更緊。 她是如何做到的。 趙璟琰滿眼興味。 “那曹子昂生得俊俏,醫(yī)術(shù)又好,鎮(zhèn)國公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是那鋪子的???。鎮(zhèn)公國世子妃因殘害妾室一事,禁足內(nèi)室,時間一長,身上有了諸多毛病。曹子昂一月前對世子妃關(guān)懷倍置。沒幾日,那世子妃便春心蕩漾,臨了副《千里江山圖》送他?!?/br> 蔣弘文連連嘆道:“世人只道有美人計,卻不曾想也有美男計?!?/br> 趙璟琰面色有些復(fù)雜,拍拍他的肩道:“什么美人計,美男計,依我看,他開同仁堂,請男子坐堂,又只為女子診脈,打的可不光光是這個主意?!?/br> “那是什么?” “世間女子,多半話多嘴碎,東家長,西家短,看似說的都是些瑣事,實則不然。有道是內(nèi)宅連著堂朝,她這是在變相的打探朝庭動向。” 蔣弘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拿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瞧,半晌才道:“幸好咱們與她,是友非敵?!?/br> “弘文,這一年,你替我看好她?!?/br> 誰敢欺負(fù)她? 活得不耐煩了! 蔣弘文心中苦笑,口中卻道:“放心吧,我蔣七爺?shù)奈椿槠?,無人敢動。” 趙璟琰唇邊牽起淺淺笑意,那笑頗淡,,“我也……是時候了!” “什么是時候?”蔣弘文聽得不明不白。 趙璟琰斜看他一眼,從嘴里說出兩個字。 “別問!” …… 翌日。 壽王從軍的消息不脛而走,一石激起千層浪。 京中誰也不是傻子,皇帝此舉讓人尋味,細(xì)思極恐。念及這幾日朝庭的動向,人人風(fēng)聲鶴唳。 當(dāng)然,反應(yīng)最大的,便是壽王府那十八個側(cè)妃。 自家爺們嬌生慣養(yǎng),手無縛雞之力,入了軍中,還不等于去送死;他一送死不要緊,這世上可不就多出了十八個寡婦。 我的老天爺啊,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啊。 側(cè)妃們一個個哭得眼淚嘩嘩,哀哀欲絕,連著壽王后花園的小湖的水,都上漲了幾分。 王爺啊,你命苦?。?/br> …… 而此刻的賢王府里,賢王將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擱在幾上,臉色鐵青。 一個鎮(zhèn)西軍,二十萬的鐵騎,老不死的還真舍得。 謀士徐超撫須道:“王爺,皇上此舉,是有意要抬舉壽王,不得不防?!?/br> 局勢如他所料,瑞王一倒,兩虎必爭。怎么爭,是個問題。 賢王冷笑,“如今之計,咱們當(dāng)如何?” 徐超閉目,沉思許久,道:“瑞王一倒,各大世家為了家族的利益,必要重新尋找扶持的目標(biāo)。我以為,王爺應(yīng)趁著壽王不在京,籠絡(luò)人心?!?/br> “那軍中就隨他而去?”賢王挑眉。 徐超道:“王爺不必太過擔(dān)心,一年時間太過倉促,他想要將鎮(zhèn)西軍捏在手中,只怕是難?!?/br> “卻也不得不防!” 賢王一手食指按著睛明。老八這一計,足見這人是有幾分聰明的。雖然他自己說對皇位無甚興趣,誰能保下? 徐超嘆道:“天高路遠(yuǎn),防是防不住的。實在不行……” 賢王舉目,見徐超做了一個殺的姿勢,心中驚得怦怦直跳。 “這……這……” 徐超上前一步,沉聲道:“王爺,無毒不丈夫,局面已然很清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半點心慈手軟都要不得。” 賢王垂下眼,緩緩點了點頭。 …… 此刻。 趙璟琰,蔣弘文一人著白,一人著青,施然走入青府。 暖閣里,酒宴已經(jīng)備下,顧青莞迎風(fēng)而立,見人來,笑意盈面。 趙璟琰見她衣衫單薄,眼中閃過不悅,“為何不在里頭等?” 顧青莞瞥了他一眼,直接躍地他與后面的蔣弘文打招呼,“幾日不見,竟然瘦了?!?/br> 蔣弘文下意識摸了摸臉,心有余悸道:“被嚇的?!?/br> “真不經(jīng)嚇?!?/br> “青莞,我膽子很小。” “膽子小還敢領(lǐng)兵救架?演技不錯。”顧青莞打趣。 這廝齊王謀反之日,領(lǐng)著蔣府家丁護(hù)衛(wèi)一百來人,沖進(jìn)皇宮叫嚷著要護(hù)駕。 結(jié)果御駕沒護(hù)成,那廝被老齊王帶來的黑壓壓的兵衛(wèi),嚇得從馬背上摔下來,跌了個狗吃屎。 事后,直把那寶慶帝感動壞了,拍著蔣弘文的肩,連聲道:“無勇無謀,卻有一個忠字,足矣!” 蔣弘文挑挑眉笑笑,“瞞不過你。想趁著這事兒,為蔣家撈點好處?!?/br> 這好處撈得足! 青莞睨了他一眼,道:“亭林離京,京中只剩下你,你這個‘活閻王’該出山了吧?!?/br> 聰明的女子,蔣弘文心中一嘆,道:“正打算向皇帝老兒討個閑官當(dāng)當(dāng)?” “老祖宗沒意見?” “老祖宗活了一把年紀(jì)了,什么看不明白?!?/br> 顧青莞想著老祖宗算計她入宮治病時的場景,深以為然的笑笑。 兩人一唱一應(yīng),把今日的主角撩在了一旁,趙璟琰卻不怒反笑,往桌子上一坐,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后,斯條慢理的開口。 “弘文,時辰不早了。” 蔣弘文無力的白了他一眼,道:“府里還有事,我先走一步?!?/br> 顧青莞一愣。 蔣弘文湊近了,低聲道:“我是被逼的,他有話對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