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只能當(dāng)他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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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一躍,跳下虎背,冰冷的臉上一絲動(dòng)容,剛要上前,“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彼岸召喚師,就是蘇凝蔓!你為什么隱瞞自己的身份?” “太子殿下,從今以后東陵國已經(jīng)沒有蘇凝蔓這個(gè)人。”蘇凝蔓冷聲說道。 “沒有蘇凝蔓這個(gè)人,那我叫你彼岸……行嗎?”眉宇微皺,他灼灼地盯著她挺直的后背,眼里有過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彼岸?彼岸花,黃泉路,花開葉落不同駐……太子殿下,我是不詳?shù)娜?,你還是回去吧!”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蘇凝蔓淡淡地道,說完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 見她不愿看自己,還亦然離去,蕭亦的心突然慌了。 “去哪兒都好,卡莫大陸,四分為國,未必只有帝陵才有我的容身之地?!?/br> “不走不行嗎?” 蘇凝蔓慢慢轉(zhuǎn)過身,沖他勾唇一笑,笑容如花綻放,卻有些蒼白無力:“太子殿下以為,我還能在帝陵待得下去嗎?” 嘴上是那么說,但心里卻沒那么想。對于蕭亦,蕭蕓蕓,郁子哲他們,蘇凝蔓除了抱歉,還是抱歉! 可如今,她已經(jīng)不能再留在東陵國,一切的一切,也該做個(gè)了斷了。 “為什么?”他問,帶著滿滿的不甘心。 “因?yàn)?,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蕭亦,你是一個(gè)好人,你幫我過,不管是蘇凝蔓還是彼岸,我都很感激你!可是,我沒辦法面對你們,更沒辦法當(dāng)鳳家的事兒沒發(fā)生過……” “就為了你娘和鳳大將軍的死?可你不已經(jīng)殺了趙國公一家,報(bào)仇雪恨了嗎?”蕭亦看著她,在那張俊逸的臉上,冷冽的眸子中,愛殤無痕。 “有用嗎?大仇得報(bào),鳳家的人就能活過來嗎?不管是太后還是你父皇,我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可是我不能……因?yàn)樗麄円彩强蓱z之人?!笔滞笠环?,鸞劍相指,哽咽的聲音,接著又道:“所以,請你別再逼我?!?/br> 逼?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逼她!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鸞劍,赤冰虎感覺到殺氣,沖著蘇凝蔓一聲低吼。卻在感覺到自己召喚者情緒的低沉?xí)r,不安的朝蕭亦看了一眼。 眼眶有些濕潤,向來堅(jiān)強(qiáng),心性冷傲的蕭亦,突然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目光悠悠,落在蘇凝蔓那張淡漠的臉上,帶著不舍,帶著眷念…… 此時(shí)的蕭亦才明白,不管是蘇凝蔓還是那個(gè)叫彼岸的神秘召喚師,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進(jìn)了自己心里。 可如今的她,痛恨皇室的人,一心只想逃離,又怎么會(huì)懂他的心思。 然,兩世為人,蘇凝蔓又豈會(huì)不知蕭亦對自己的心思。幾次出手相救,贈(zèng)藥,還有那次在黑炎山他不顧自己安危,都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蕭亦對她有那方面的情感。 但,相逢陌路,人生卻不能只若初見。 她是鳳家人,卻不想走鳳家人的老路……不想和皇室中人,再沾上關(guān)系。 “那這次離開,你還會(huì)回來嗎?”沉默了許久,蕭亦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凝滯的氣氛。 蘇凝蔓見他一臉暗殤,卻已釋懷,便收起鸞劍:“未來的事兒,誰都說不清楚,但我希望,我不再回來。” 蕭亦淡淡一笑,知道說什么都是惘然,躍上赤冰虎準(zhǔn)備離去,不想蘇凝蔓卻突然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 蕭亦回頭,一臉痛苦的看著她,卻努力沖她揚(yáng)起一抹笑,問:“怎么?” 蘇凝蔓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哽咽,沖他抱了抱拳:“太子殿下珍重!還有,如果可以,請代我向公主和六壬家族的子哲少爺,說聲對不起?!?/br> 蕭亦沒有說話,御著赤冰虎縱身一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晨霧漸散,細(xì)碎的陽光透過稀疏的云霧,想要穿過樹蔭。不想落下的,只是一地凄涼。 有風(fēng)吹來,帶著一絲微涼,蘇凝蔓拂了拂肩,這才轉(zhuǎn)身朝著嗔魔剛剛離去的方向而去。 山水云澗,有一瀑布,飛流直下,晨霧裊繞,美若仙境,琴聲悠悠,繞過蒼翠,滑如流水,徘徊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在水流中一圈圈蕩開。 恍惚中,蘇凝蔓看到在瀑布旁不遠(yuǎn)的青石上,有一紅衣,似仙似妖的男子…… 琴聲未停,只是彈琴的男子卻抬頭看她,問:“在想什么?” “一個(gè)故人。”蘇凝蔓將臉別開,似不像對方看穿自己的心思。 “鏡若水月不染塵,風(fēng)亂琴聲心如焚。飄零夢兮,不解舊痕,故人只能是路人。” 他低沉的聲音,伴著他的琴聲,徐徐傳來,在蘇凝蔓平靜的心湖,蕩開一圈圈漣漪。 蘇凝蔓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腦海中閃現(xiàn)的,卻是那一夜琴瑟和鳴,還有三月節(jié)那晚,他們一起坐在東陵國最高的屋頂上,看萬家燈火,一盞盞孔明燈慢慢飛向夜空的情形。 “我不懂你話里的意思。”故人只能是路人,嗔魔的話讓蘇凝蔓有些不解。 一曲奏完,他欣然起身,眸光淡淡,在那張俊逸的臉上,習(xí)以為常的冷漠,朝她走來,他說: “慕容凌本是天啟皇帝和蕭貴妃所生,他自小聰明,戰(zhàn)亂時(shí)節(jié),天下初定,因被派遣到東陵國做質(zhì)子,才被冊封為王爺。一個(gè)前,天啟皇帝駕崩,天啟太子慕容坤順理成章繼位新主。不過,那慕容坤繼位以來,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群臣怨聲載道,后來以大司馬魏忠為首,提議將遣送到東陵國作為質(zhì)子的慕容凌接回?!?/br> 蘇凝蔓一怔,沒有說話。 嗔魔將她的神色收攬眼底,冷眼瞇起,又道:“慕容凌身份復(fù)雜,還和地獄門的人有關(guān)。不管你和他之間的情誼如何,你只能將他當(dāng)做路人,懂嗎?” 權(quán)勢紛爭,若是再為一個(gè)慕容凌卷進(jìn)去,一切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