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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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葉懷寧的精神徹底好了,說想繼續(xù)去玩,他們訂的酒店就在這附近,季饒?zhí)嶙h先回去放了行李再出門。 酒店是季饒在網(wǎng)上訂的,一個大的套間。 “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們住一間就行了,你睡里面臥室,我睡外頭沙發(fā),等后天我們離開這里開車上路,條件會更差,這兩天養(yǎng)足精神,等你發(fā)情期徹底過了我們再離開這?!?/br> 進(jìn)門后季饒把東西擱下,和葉懷寧解釋。 葉懷寧四處轉(zhuǎn)了一圈,基地那個逼仄的小房間他都跟季饒擠了一個多月,這里好歹是星級酒店,沒什么不滿意的,就是略微不爽這人把發(fā)情期三個字吊在嘴邊說。 “知道,不用你說?!?/br> 季饒把人拉過來,手指點了點他發(fā)青的下眼瞼:“去睡午覺,黑眼圈都出來了?!?/br> 葉懷寧皺眉,季饒看著他笑。 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葉懷寧心生不快:“我發(fā)情期還沒過?!?/br> 季饒?zhí)裘迹骸八???/br> “我今天不打算吃抑制劑了?!?/br> 季饒一愣。 葉懷寧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冷意:“聽說這里的夜場挺有名的,我想去看看,說不定可以認(rèn)識個讓我滿意的alpha試一試。” 季饒搖頭:“別說笑了,先去休息吧,晚點我們再出門?!?/br> 葉懷寧又一次重復(fù):“我不想再靠抑制劑過發(fā)情期,我打算去找人試試。” 季饒在那一瞬間沉了臉:“你認(rèn)真的?” “不可以嗎?” 季饒一步上前,用力捏住他的手:“我之前說過,我不會再把機(jī)會拱手讓給別人,你要是真打算去夜場找人,今天我倆就誰都別再出這個門?!?/br> 葉懷寧被他捏得手腕生痛:“你有病吧?” “懷寧,你為什么總要故意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激我?看到我為了你發(fā)瘋你就滿意了嗎?” 季饒捏著他的手不放,死死盯著他,眼里有葉懷寧從未見過的狠意。 葉懷寧被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季饒戳中了他的心事,他就是想激這個人,從在島上那夜起他就在這么做了,看到季饒因為他的話痛苦發(fā)瘋又要拼命忍耐,他承認(rèn)他終于嘗到了報復(fù)的快感,這種想要報復(fù)這個人的心思是后來才生出來的,他越是因為這個人心煩意躁、動搖猶豫,就越是心有不甘想要報復(fù)他。 葉懷寧冷笑:“季饒,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之前不是很大度讓我去找別人嗎?我真要想找別人,你以為你攔得住?放開!” “你想找誰我攔不住,我直接把人一刀子砍了就是!” 季饒用力將他拉入懷,發(fā)完瘋又開始苦苦哀求:“別去,懷寧,你別去,你贏了,我受不了的,你再去找別人,讓我在門口坐一整夜,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 “你放開我?!比~懷寧聲音冷硬。 “一定要這樣嗎?隨便什么人都行就是我不行嗎?懷寧,我求你了,別去?!?/br> 被季饒死死摁在懷中,聽出他語氣里壓抑的痛苦,葉懷寧閉了閉眼,淡下聲音:“你放開我吧,我困了,想睡覺?!?/br> 季饒慢慢松開手,依舊盯著葉懷寧的眼睛,似乎只要葉懷寧再提去找人,他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 葉懷寧的眼神已經(jīng)平靜,目光里多了絲嘲弄:“還擋著道?我睡覺你也要攔著?” 季饒喉嚨滾了滾:“你睡吧,我就在外頭,有事叫我?!?/br> 葉懷寧懶得再跟他廢話,進(jìn)房帶上了房門。 季饒低頭抓了一把頭發(fā),懊惱又不甘。 同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發(fā)生第二次。 他知道葉懷寧是故意氣他,真不在意他就不會一再跟他說這些,到了今天他更不會放棄。 下午四點,睡了一覺醒來的葉懷寧精神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季饒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到他出來自若地跟他打了個招呼,先前的事情仿佛沒發(fā)生過,誰都沒再提。 葉懷寧穿起外套喝了口水:“走吧,我想去外頭逛逛?!?/br> 他們從酒店出去,走了五分鐘就到了之前來時看到的那個廣場,標(biāo)志性建筑的omega平權(quán)運動紀(jì)念碑矗立在廣場中央。 在非洲,omega平權(quán)運動是幾大洲里進(jìn)行得最晚也最不徹底的,一直到本世紀(jì)初這里大多數(shù)國家的omega才有了法律意義上的獨立地位,不再是某一個甚至一群alpha的附屬品。但也僅僅是法律上而已,私底下將omega作為物品進(jìn)行買賣交易的行為依舊屢禁不止,越是貧窮落后的地方越猖獗。 但比起活摘腺體,交易物品由活人變成鮮血淋漓卻又讓人如癡如狂的腺體,后者似乎還要更殘忍一些。腺體買賣如今才是這里的新風(fēng)潮,無數(shù)來自世界各地的有錢人揮舞著鈔票,來到這片貧瘠的大陸,一擲千金只為求購那些萬里挑一能散發(fā)出極品信息素的腺體,相較于alpha,omega受害者幾乎是其十倍還多。 葉懷寧盯著那一方紀(jì)念碑,神色略微沉重,半晌才舉起手機(jī),拍下張照片。 季饒忽然吹了聲口哨,葉懷寧斂回心神轉(zhuǎn)頭看去,他蹲在地上手里捏著面包,正在喂常年盤亙在這的一群和平鴿。 季饒?zhí)ь^沖他笑:“懷寧,這里的鴿子好肥啊,我們捉兩只帶走過兩天上路的時候烤了吃吧。” 這人又恢復(fù)了這副沒正經(jīng)的模樣,仿佛之前在酒店房間里發(fā)了狠攔著不讓自己離開、說要砍人的那個,不是他。 葉懷寧扔了個白眼過去:“廣場對面就是警察局,你要是不怕被警察找過來,盡管捉。” 季饒拍了拍手,站起身:“那還是算了,可惜了?!?/br> 他這個過氣流量要是因為在國外偷鴿子被警察帶走上了國內(nèi)頭條,那可真有夠滑稽的。 被季饒這么一打岔,葉懷寧心里那點煩悶煙消云散,又拍了兩張照,轉(zhuǎn)身離開。 季饒追上去:“懷寧,你自己不拍張照片嗎?” “不拍。” “那我們合拍一張?” “不想拍?!?/br> 季饒討了沒趣,將人拉?。骸艾F(xiàn)在去哪里?別走遠(yuǎn)了?!?/br> 葉懷寧抬眼看四周,離日落沒多少時間了,他們估計也走不遠(yuǎn):“四處看看?!?/br> “我們坐那個電車?yán)@這個城市轉(zhuǎn)一圈吧?!?/br> 葉懷寧順著季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那種三層的頂層露天式的游覽電車,車子估計有些年頭,哐哐當(dāng)當(dāng)?shù)?,也沒幾個人在上頭。 他沒有表態(tài),季饒已經(jīng)拉起他的手:“走吧,車快到站了,我們先過去等。” 十分鐘后。 在電車頂層最后一排并肩坐下,感受到拂面而過的微風(fēng),葉懷寧終于心平氣和下來,沒再計較季饒硬把他拽上車來的舉動,但也沒理他。 季饒舉著手機(jī)打開視頻模式,錄制下沿途而過的城市街景。 攝像頭慢慢轉(zhuǎn)向葉懷寧,葉懷寧斜睨過去,季饒看著手機(jī)屏幕里他冷淡卻又平和的眉眼,微微一笑。 “懷寧,你看我做什么?想和我說什么嗎?” 葉懷寧的嘴唇動了動,輕吐出兩個字:“無聊?!?/br> 手機(jī)鏡頭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季饒笑著說:“怎么會無聊,和你一起出來玩一點不無聊,以后你去哪我也都去哪。” 葉懷寧稍怔,目光重新落回前方。 第77章 “我給你夾個娃娃,要嗎?” 第二天清早,吃完早餐出門,葉懷寧說要先去借車子。 季饒?zhí)嵝阉骸拔覀兒筇觳烹x開這,明天去租車也來得及?!?/br> 葉懷寧卻說:“我要去城北一趟,現(xiàn)在就要車子?!?/br> “去城北做什么?” 城北那一帶治安相對混亂,來之前季饒就先做好了功課,那邊也沒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不覺得有特地租車過去的必要。 葉懷寧不想解釋,自己去了酒店服務(wù)臺打聽能租借車子的地方。 聽到說押金能抵一輛二手車的價格,租車之后要還也是個麻煩事,葉懷寧改了主意,決定干脆去買輛二手車。 于是去了二手車市場。 季饒幾次問他:“懷寧,你到底想去城北做什么?” 葉懷寧沒理人,他看中了一輛牌子還不錯的二手越野,坐進(jìn)車?yán)锶ピ嚵嗽?。季饒瞧了一眼,直接幫他否了:“這車不行,車身腰線都是彎的,這邊還有斷裂的痕跡,一看就是被撞得徹底變形后再復(fù)原的,不能用,再看看別的吧?!?/br> 葉懷寧順著他手指的細(xì)節(jié)處看了看,最后撇嘴:“你來挑吧?!?/br> 季饒只得擼起袖子上陣。 費了一番功夫千挑萬選,各樣該檢查的東西都仔細(xì)查過后,他挑中了一輛外表看著平平無奇,但性能還算不錯的改裝越野車:“就這個吧,開著挺順手的,底盤高些沙漠路好走,我都檢查過,沒什么大問題?!?/br> 葉懷寧沒多問,直接刷卡付錢。 車開出二手市場,葉懷寧還是堅持要去城北。 季饒無奈轉(zhuǎn)動方向盤:“你想去那邊,好歹告訴我個理由吧?” “那邊有個地下腺體交易的據(jù)點,我想去看看。” 季饒一個急剎車,轉(zhuǎn)頭看向葉懷寧。 葉懷寧面無表情道:“你一驚一乍做什么?” 季饒擰眉:“……你確定?” “確定,抓熱尼婭的那伙人不難查,他們已經(jīng)在基地周邊那一帶出現(xiàn)過好幾次,都是從這邊過去的人,老窩就在這里?!?/br> 季饒猶豫問:“和葉懷安的那個機(jī)構(gòu)有關(guān)系嗎?” “有,有人看到過華人面孔的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據(jù)點里,葉懷安的機(jī)構(gòu)幾乎壟斷了國內(nèi)這一塊的地下市場,肯定跟他有關(guān)系?!比~懷寧說得篤定。 季饒?zhí)嵝阉骸熬臀覀z,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這么過去?” 葉懷寧冷道:“我不想打草驚蛇,先過去看看,不會跟他們接觸,你要是怕了就滾下車我一個人去?!?/br> 季饒搖了搖頭,踩下油門直接發(fā)動車子。 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就擔(dān)心葉懷寧這一去了,才是真打草驚蛇。 但他知道他勸不住葉懷寧的。 一個半小時后他們到達(dá)目的地。 城北這邊是這個城市的貧民窟,越往城郊的地方走,能看到的只有骯臟、混亂,道路兩邊到處是隨意聳立的破舊房屋,連陽光都照不進(jìn)去,一眼看去如一座座奇形怪狀的黑窟窿,張牙舞爪隨時準(zhǔn)備吞噬一切。 間或有人路過,或是神情麻木,或是面色陰沉地盯著他們的車,季饒加大油門,不敢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