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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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我打盆熱水,再拿套新的衣服?!?/br> “日后臣將常伴左右,不遺余力地輔佐您?!?/br> 青年一襲墨色長衫屹立風中,將矮他半頭的少年扶下馬車,神色很淡地向他行禮。 少年見狀立即慌了神,面前的青年不過才大他七歲,卻已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翰林大學士,和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他行禮,他怎么受得起。 青年卻告訴他,“您是陛下的兒子,是這個國家的六皇子;不僅是臣,余下的人也要向您行禮。” 看著面前金碧輝煌的大殿,少年有些擔憂地攥緊了麻布袖子,緊張地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偏過頭,看著兩步外舉國聞名的翩翩才子,很小聲地問,“我有點緊張,你等會兒能陪著我嗎?!?/br> ...... 后頸和左手掌骨傳來一陣鈍痛感,軟塌上的蕭繁悶哼一聲,皺著眉頭醒來,起身看著整潔干凈的大殿,下意識便想開口喊靖諳。 角落處的層層屏風后突然傳來一陣嘩啦水聲,仿佛有人在清洗著什么。 身形一頓,蕭繁眉頭緊鎖,右手下意識便去摸軟枕下的匕首,卻在看清屏風上掛著的衣裳時,猝不及防地停住。 這是沈沐今日進宮拜見他時穿的衣服。 最后一次用浸濕的絲巾將發(fā)絲上的血跡擦干凈,屏風后的沈沐長舒口氣,低頭理了理身上過分寬大的衣服,轉(zhuǎn)身走出屏風外。 蕭繁離開崇寧宮時,陰郁的神情和匆忙的背影已足以讓人心中起疑,他又在殿內(nèi)失控般砸了半屋的東西,精明的太后自然能察覺其中異樣,早早便派了人過來試探。 幸而沈沐先一步趕到,讓靖諳能借他的名義將人統(tǒng)統(tǒng)打發(fā)走。 如此想著,擦著頭發(fā)的沈沐剛一抬頭,正好便看見軟塌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的蕭繁,手上動作微微頓了頓,有些心虛。 劈昏蕭繁已是下策,留在明承宮整理儀容更是無奈之舉,他若頂著方才那副模樣走出去,不知道外面又會傳出多少攝政王與新帝不合的謠言。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絲巾,穩(wěn)步上前跪下行禮,“......陛下。” 似乎聯(lián)想到什么,沈沐在說出這二字時特意頓了頓,纖長的睫羽輕顫。 蕭繁坐在塌上一言不發(fā),沒受傷的手中輕轉(zhuǎn)著一把銀刃,黑眸沉沉地望過來,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沈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頭疾發(fā)作時偶爾會失了神志,而腦海中的記憶正好在他回宮、將殿內(nèi)瓷器通通砸碎時戛然而止。 所以,沈沐是在他失去神志的這段時間里,跟隨他來到明承宮、并在殿內(nèi)沐浴更衣了。 男人如墨青絲上掛了水滴,滑進身上那件過于寬大的衣裳,即使他將腰帶束的極緊,從蕭繁俯視的角度看,男人微微發(fā)紅的頸肩和筆直鎖骨依舊一覽無余。 更令人在意的,是沈沐握著絲巾的那只手,冬雪般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圈十分扎眼的青紫。 這段時日沈沐性情大變,蕭繁猜不出自己究竟在頭疾發(fā)作時做了什么,才能在男人身上留下這么明顯的印記。 “在崇寧宮時,臣便見您神色不對,心中擔憂便跟了過來,”沈沐率先開口,語速緩慢,似乎在極力編造措辭,“后來同您發(fā)生了些口角,不小心弄臟了衣服?!?/br> “外面情況特殊,臣不得已只能在您這里清理一番,還望陛下諒解?!?/br> 蕭繁根本不信,“什么口角,能讓孤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沈沐一愣,驚嘆著小暴君居然有自己是單方面耍流氓的自知之明。 “太皇太后設(shè)計陷害您一事,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沈沐不愿再糾結(jié)此事,改口道,“臣以為崇寧宮的人不該殺盡,最好留一兩個膽子小的審問一番?!?/br> 青年俊挺的眉擰著,深邃黑眸蘊著一層化不開的霧靄,似乎在思量著極為重要的事情。 “陛下放心,太后那邊臣已將派來探聽的人趕走,”頭疾是蕭繁心中不能碰的一根刺,沈沐怕他再為此事苦惱,補充道,“陛下請放心,您今日身體不適之事,不會有旁人知曉?!?/br> 沈沐跪的膝蓋有些疼,軟塌上的蕭繁神色凝重,垂眸不知在看些什么;片刻后,他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沈沐帶了傷的手臂。 盡管蕭繁有意避開他腕子上的傷處,不久前肌膚相貼的奇異感再次爬上沈沐脊背。 “亞父手腕上的傷,是孤弄的吧,”青年薄唇輕啟,胸膛因為說話微微顫動,“當時為什么不躲?” 兩人四目相對,蕭繁黝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仿佛再往前一步,便會自深淵縱身墜下。 屏住呼吸,沈沐挺直脊背,讓自己同蕭繁平視;他活動下手腕,將最明顯的傷處轉(zhuǎn)到青年面前,同樣淡泊地口吻反問道: “臣為何不躲,陛下不該最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