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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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駛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足夠大的車廂坐三個人也是綽綽有余;田婆婆第一次坐馬車十分新奇,即使看不大清也堅持掀起卷簾,一直向外望著。 經(jīng)過一處拐角時,老人突然“啊”了一聲,有些緊張地轉(zhuǎn)過身子,不安地同兩人說她身體不好,今年還沒去寺廟祈福;如果直接就走的話,會給沈沐和蕭繁帶來霉運的。 往常太陽最烈的時候,卻因大雨的即將來臨,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若現(xiàn)在去廟里祈福,今夜就注定要留在藥鎮(zhèn)過夜了。 只是無故外出一日已是不妥,若蕭繁明日還不上早朝,言官肯定又要揪著此事不放。 沈沐剛想開口勸,就聽一旁的青年淡淡應了下來,柔聲安撫老人兩句后,吩咐車外的靖諳去準備。 冷風漸起,平日里人來人往的寺廟也因天氣惡劣而清冷下來。 一位年輕的小僧前緩步前來,領著一行人來到主殿,雙手合十便開始誦念經(jīng)文。 田婆婆性子執(zhí)拗,腿腳不便也堅持在佛尊前跪下祈福;老人一臉虔誠,耳朵聽著小僧年的佛經(jīng),嘴里也跟著輕聲念。 此時殿外已下起小雨,雨滴滴答落在房檐上,然后再順著紋路滑落墜地,在青石板上砸出串串水花,帶起顆粒般的輕響。 眼見著這雨越落越大,瘋狂夾雜著寒意卷席而來,將廊內(nèi)的墜簾掛的嘩啦作響;此刻沈沐倒有些慶幸方才沒貿(mào)然趕回京城,不然就這樣惡劣的天氣,不說多久才能到達,能不能安然回去都是問題。 正猶豫著是另找家客棧還是留在此地,沈沐正準備出門瞧一眼天氣,就聽見田婆婆在身后喊了他的名字,招手叫他來寫祈福條。 殿內(nèi)角落處有幾排從外面搬進來的木架,上面層層疊疊掛滿了紅色的祈福條,不少已被雨水淋濕了,字跡略顯模糊。 原身字跡已經(jīng)仿了九分相似,沈沐提筆在紅色布條上洋洋灑灑地寫了一整句后,將布條放在桌上便朝小僧那邊走去,想問問寺廟里有沒有能住一晚的地方。 “小繁,你和沈先生是不是吵架了,”見沈沐走遠,田婆婆拿著紅布條過來,請蕭繁幫他寫幾個字,還不忘關切道,“為什么沈先生說你們沒住在一起呢?” 筆尖一頓,紅布條上立即暈染出好大一個黑點,蕭繁垂眸,半天才說了三個字,“沒吵架。” “老婆子才不信,沈先生的談吐一看就是讀書懂禮的明理人,”老人瞪了他一眼,“肯定是你錯做事,叫人給趕出來了。” 說著說著,田婆婆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塞進蕭繁手里,說是看病時從郎中那兒要來的治傷藥,“沈先生嘴上的傷是你弄的吧,老婆子昨天見著他的時候,還沒這個傷呢?!?/br> “不管怎么樣,先把藥給人上了?!?/br> 蕭繁余光瞥見沈沐遺留下來的布條,長臂一伸拿在手里,掃過一眼后竟直接疊好收起來,然后田老婆婆點點頭,認真道, “好。” 外面匆匆趕來的靖諳帶來消息,說方圓幾里的三家客棧均已滿員,若一定要住客棧的話,坐馬車也估計要花上半個時辰。 沈沐自大殿另一段折返回來,看了眼蕭繁,輕聲道,“那位師父說僧眾居住的寮房還空著兩間;阿婆您住一間,剩下那一間——” “子念和我一起,靖諳和阿青晚上負責守好阿婆,”蕭繁出聲吩咐,然后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紅布條遞給沈沐,面不改色道, “你剛剛那個被風吹出去了,重寫一張吧。” 雖然提早便知道只能住一人的房間不會太小,但沈沐將木門推開的一瞬間,還是略略吃了一驚。 這間屋子是名副其實的“只能睡一人”,屋里除了一張單人床外,便只剩用于念經(jīng)的蒲團,而這張床幾乎占了整間房的四分之三。 毫不夸張的說,若是按沈沐與蕭繁的身形作為標準,床沿到墻壁之間的距離,甚至不夠再躺一個人。 靠著墻壁站定,沈沐心想著如何才能讓這屋子睡下兩個人,抬眸便見蕭繁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幾步來到他身邊,“這是阿婆間亞父嘴上落了傷,特意從郎中那里要來的傷藥。” “抬頭?!?/br> 屋里沒有銅鏡,再說這傷是蕭繁咬的,他來上藥天經(jīng)地義;沈沐背脊靠著墻,雙唇微啟抬著下巴,輕聲問了一句,“待會兒臣把這個床挪一下——” “不用挪,”蕭繁食指捻起一點滑潤的白色藥膏,點在沈沐受傷的地方,然后再慢慢推開,“孤還不困,打算看會兒佛經(jīng)。” 下唇傳來冰冰涼的觸感,沈沐心想著直接讓蕭繁靠墻睡一晚會不會太不合禮數(shù),思考時不自覺便輕抿了下雙唇。 可青年的手指還落在他唇上,沒來得及拿走。 蕭繁一愣,“你......” 明顯感覺到對方身子僵了下,沈沐倏地回過神,瞧見蕭繁停在空中的手,恍然大悟抱歉道,“臣平時一思考就喜歡抿嘴,還請陛下別見怪?!?/br> “沒事?!?/br> 雙手背在身后,蕭繁輕咳一聲直接轉(zhuǎn)過身去,將藥瓶就這么遺忘在床上,一個跨步來到蒲團邊上盤腿坐下,一言不發(fā)地捧起一本佛經(jīng)就開始看。 沈沐見狀也不好多言,掀開被子后靠著床邊一側(cè)合衣躺下,腦袋枕在小臂上,側(cè)著身子面朝墻的閉著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