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jié)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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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該死之人,這段時日都是他偷得來的,也該知足了。 攝政王府坐落在長巷盡頭,按規(guī)矩平民百姓是不得經(jīng)過的,蘇忻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慢慢走著,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現(xiàn)著過往記憶。 他想起年少無知時,自己從河邊救起一名滿是傷痕的青年,長相英俊身形高大,可惜是個丟了記憶的癡傻,活脫脫一個沉默寡言的傻大個。 不敢同家中人明說,他只能默默將人藏在自己屋里,為了救活青年,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冒著被打的風(fēng)險去父親那里偷拿草藥。 后來青年病好了,蘇忻仗著自己二公子的身份,隨意給青年安排了個苦力活,讓他如何也能討個生活,結(jié)果不久后卻意外撞見青年叫人逼在角落里欺負(fù),又是一身的傷。 他當(dāng)時氣急了,幾拳將這些粗鄙之惡人打倒,然后不顧眾人反對,將這個來路不明的青年強(qiáng)行留在身邊,為此還言語沖撞了他大哥,挨了父親一頓毒打,近半個月沒下床。 不過好歹也是將人留下來了。 日子過的平靜,只是他天生羸弱的大哥身子每況愈下,父親請來部落最有權(quán)威的巫師,商討了足足一天一夜;而不被允許探訪大哥的他,只能和青年在門前等了整整一晚。 第二日天明,父親總算從屋里出來,用幾乎稱得上溫柔的語氣對他說,“我有事找你。” 母親因他難產(chǎn)而死,記憶里父親向來對蘇忻不冷不淡,這是他第一次見父親對他展露笑顏,激動不已便一口應(yīng)了下來,甚至連父親口中的“儀式”是什么、他需要付出什么,都一句沒問。 不管如何,救的人都是他大哥。 儀式舉行的前一晚,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害怕,鬼使神差想了青年房間,推門的一瞬間,卻看見有個黑衣人背對著他,手持長劍,朝著青年直直刺去。 蘇忻當(dāng)時腦中來不及多想,見這人招式凌厲、一看便是動了殺心,下意識便丟出袖中藏著的短刀,利落甩出,正好刺在黑衣人身上。 只聽悶哼一聲,中刀的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他快步奔上前摘去黑衣人面罩,看見的卻是他本該“重病臥床”的大哥,看著他的眼底滿是詫異。 還來不及驚呼,蘇忻后脖頸一痛,然后就是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他已置身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正睡在一張無比寬敞的床上,服侍的人告訴他,這里是大王子的寢殿。 然后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手救起的“癡傻”一身黑袍,在眾人跪拜中大步來到他面前,接過宮奴遞來的漆黑藥汁,走到他面前,和他說,“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br> 家?他哪里還有家。 冰冷四肢凍得發(fā)麻,蘇忻卻一點也不覺難過,比起在那溫暖可怖的宮殿被人索取羞辱,他倒寧愿凍死在街邊。 拐過街角,耳畔傳來隱隱馬蹄聲,然后他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馬上跳來,身型模樣和記憶里的青年一模一樣。 毫不猶豫地脫下身上長袍蓋在他身上,蘇忻聽見秦旌低沉的話語聲在耳邊急急響起,“跑去哪兒了?!?/br> 薄涼一笑,蘇忻將肩上的衣服丟在地上,看清這人眼底的焦灼,譏笑一聲道,“秦旌,你讓我覺得惡心?!?/br> 雖然說是將一整日的時間都空出來,但身為一國之君,蕭繁自然也要將國政之事先做處理。 沈沐也不急,索性在御書房的屏風(fēng)后默默等待。 已是下午,蕭繁在屏風(fēng)前接見朝臣,窗邊靜坐的沈沐手握書卷,桌邊一杯熱茶。 阿青從后面繞進(jìn)來,雙手來回比劃的告訴沈沐,說一切都以準(zhǔn)備妥當(dāng)。 垂眸看了眼腕子上的紅繩鈴鐺,沈沐低低嗯了一聲,努力平復(fù)心緒。 似是有所察覺,阿青在他身邊站立許久,略微湊過些身子,“大人,您是在緊張嗎?” 凝眉抬眸,略有些不悅地抬眸看了眼阿青,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手中書卷,就聽阿青接著道,“小人上次來時,您書就拿反了?!?/br> 當(dāng)面被戳中心事的沈沐:“......” 正欲讓阿青退下,沈沐一時忘記腕上還帶著鈴鐺,抬手時自然發(fā)出一串清脆聲響,屏風(fēng)后朝臣的討論聲倏地停止。 一片寂靜中,只聽一道蒼老聲音顫巍巍地響起,“陛下,屏風(fēng)后好像——” “無妨,”蕭繁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屏風(fēng)外響起;沈沐心猛地一跳,就聽蕭繁沉沉笑了一聲,語氣有些寵溺,“孤的人等不及了,在鬧脾氣?!?/br> 屋內(nèi)再次一片死寂。 屏風(fēng)外,幾名老臣看著他們殺人不見血的陛下居然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個個表情宛如見了鬼一般。 他們不僅女色的陛下終于動凡心了?怎么從未聽說過??? 不久后,沈沐便聽見蕭繁讓這些人退下,一陣腳步聲后,蕭繁一身黃袍加身大步而來,看了眼沈沐腕上金鈴,眼底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