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
薛遠(yuǎn):“你父親就指著你在今日出頭了,還不快趁此機(jī)會將你做的詩吟上一首?” 常玉言直接搖了搖頭。薛遠(yuǎn)嘴角勾起,他落后一步,抬腳就踹了常玉言一腳,常玉言踉蹌往前撞去,有大人認(rèn)出了他,笑呵呵地讓開了位置,“若說作詩,常家小子可不能略過?!?/br> 常玉言站定的時候,讓出來的位置已經(jīng)直通圣上身邊了,他神情一震,忙收斂面上神色,恭恭敬敬地上前朝著圣上行了禮,“小子莽撞,見過圣上?!?/br> 顧元白細(xì)細(xì)看著面前這風(fēng)流瀟灑的公子哥,“你就是常玉言了?” 常玉言頭低得更深:“是?!?/br> 這常玉言也是有趣,是個名冠京城的才子。做過的事能讓顧元白記住的就有兩樣,一是他立冠那日他的忠心粉圍堵常府,有的人還試圖翻墻而過,最后驚動了官府出兵抓人。另一件事和顧元白也有些關(guān)系,這常玉言曾經(jīng)一口氣做出十三首詩來諷刺不識人間疾苦的權(quán)貴,不止暗諷權(quán)臣盧風(fēng),還暗諷了他這個皇帝當(dāng)?shù)牟恍小?/br> 翻譯過來的大白話就是:“你們這些權(quán)利通天的人只在乎自己的那一點私利,而至天下蒼生于不顧。讓天底下所有的疾苦百姓來供養(yǎng)你們這些只知道吃佳肴穿華服的大老爺,我覺得各位都是辣雞?!?/br> 這十三首詩讓他得罪了京城的一大幫人,他爹也因此降職,直到熱度過去后這家伙才開始重新寫詩,不過經(jīng)此一役,常玉言的名聲倒是愈發(fā)的廣了起來。 想到這,顧元白加深了笑意,“你也有詩要呈上嗎?” 常玉言寫的無論是文章還是詩句,都是錦繡好文章,更好的是他還有名氣,活脫脫一個能煽動輿論的好人才。顧元白正好就缺少能為他高功頌德,能讓他永遠(yuǎn)處于道德至高處、為他的政策開路的輿論人才。 常玉言嘴巴干燥,他確實是準(zhǔn)備好了一首詩,而且是在游園之前就做好了的詩。只是那詩……是他故意為之,又是一個類似“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的諷刺之作。 原想若是他父親主動讓他在圣上面前作詩,他就敢當(dāng)真將這首詩念出來。 顧元白瞧他沉默,笑了笑,“站起身來,挺直頭。” 常玉言下意識地跟著照做,抬眼就見到了圣上含笑看他的面容。 圣上贊賞地看著他,朝著身側(cè)大臣道:“我大恒的青年才俊,各個都是一表人才,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br> 常玉言耳根瞬間紅了,只覺得一股羞恥之意在心中漫起。 大臣們笑著應(yīng)和:“常家小子有狀元之才。” 常玉言的父親大理寺少卿站在外圍,聽到群臣對兒子的夸獎,嚴(yán)肅板直的臉上也不由笑了。 皇上說什么,大臣就跟著夸什么。顧元白帶著笑,他側(cè)著身子聽臣子的話,下巴快要被埋在大氅的皮毛之中。 常玉言不敢直視圣顏,微微低著頭,盯著圣上的下巴看。 圣上身形修長,卻極為瘦弱,下頷沒有多少rou,形狀卻好看。常玉言想起京中那些紈绔調(diào)戲良家女子時,就喜歡掐住這樣的下巴,再行輕挑之事。 還好圣上是圣上,不對,圣上可是男子,常玉言,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那些紈绔要是敢掐住圣上的下巴,怕是下一刻就得被砍頭抄家。 常玉言不著痕跡地打了個冷顫,心中暗暗叫苦,埋怨了薛遠(yuǎn)起來,何必害他一腳? “玉言?”圣上叫道,“你是做了什么詩?” 常玉言心口猛得跳到了喉嚨這,他倏地往旁邊側(cè)了側(cè)頭,第一眼便瞧見了層層疊疊的梅花。 腦中靈光一閃,“小子這首詩,正是詠梅的?!?/br> 先前那首提前做好的諷刺之作壓在了心底,常玉言臨時吟了一首詩,最后兩句又贊了春日今朝。 顧元白點了點頭,笑著道:“靈氣十足?!?/br> 常玉言眼觀鼻鼻觀心,照舊去盯著皇上的下巴,這是這次急了些,眼光一抬,就把圣上淡色的唇也納入了眼底。 這唇不薄也不厚,唇角勾起,仿佛天生的笑唇。 顧元白覺得這小子還不錯,先前看他做的那十三首還以為是個愣頭青,沒想到還有些眼色。 他將常玉言喚到身邊隨駕,在園中走走停停,時不時同他說上一兩句,皇上身邊的大臣隱晦的視線打量了常玉言一遍又一遍,不知這小子是怎么入了皇上的眼了。 * 薛遠(yuǎn)悠閑地在最后頭等著皇上的震怒。 他了解常玉言,就算是為了給他父親添堵,常玉言也會做出一番大事。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前頭還是笑笑哈哈,常玉言也混在了里面沒有回來。 薛遠(yuǎn)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難道常玉言還沒有動作? 他還想看小皇帝的笑話,等著小皇帝的怒氣。還提前派了人等在宮外,準(zhǔn)備第一時間將常玉言的諷刺之作在京城之內(nèi)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