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1
顧元白笑道:“那也得看各位大人愿不愿意給你放人?!?/br> 臨走前,顧元白又說了一遍政事堂的休息問題,該什么時候工作就什么時候工作,吃飯只吃飯,睡覺只睡覺。養(yǎng)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處理事務(wù),午休必不可少,即便是趴在桌上休憩兩刻鐘,也比這樣的好。 “各位都是我朝肱股之臣,”顧元白道,“身體要比政務(wù)更為重要?!?/br> 聽到這一番話的人感動的恨不得寢食不用也要為圣上效勞,他們精神氣頭足得嚇人。顧元白瞧著自己的一番勸解反而讓這些人變得跟打了雞血一樣,不由失笑,無奈地搖頭離開了政事堂。 實在不行,太醫(yī)院的定時身體檢查也可以開始了。他們不愿意動起來,顧元白大不了再辦一個大恒朝官員運動會。 政事堂門前有一片池塘,塘中綠萍遍布了半個池子,水色烏黑,如今這個月份,荷葉還未曾長出來。 顧元白揉了揉眉心,偏頭道:“馬車呢?” 問過之后,就有人將馬車牽了過來,侍衛(wèi)長扶著圣上上了馬車,田福生在外頭候著,將車簾車門一放,烈日也照不到圣上了。 顧元白脫了褲子上了藥,摸著手心處滑嫩嫩的皮膚,又嘆了一口氣。等他整理好行裝的時候,恰好已經(jīng)到了翰林院的門前。 翰林院中,褚衛(wèi)正在同孔奕林下著棋。 這兩人一人是新科狀元,一個是新科榜眼。此時圍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有許多,既有剛進翰林院的庶吉士,也有年紀大的正在端著茶慢慢品的官員。 下棋的兩個人全神貫注,常玉言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后,神態(tài)嚴肅地看著棋面。 顧元白站在一旁觀棋時,一旁站著的幾個年輕學士隨意朝他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倏地頓住,然后連忙移開視線,再也不敢去看。 這位公子是哪里來的人?怎么比他們翰林院中的褚大人還要好看。 里頭圍著的人還在看棋,外頭圍著的人已經(jīng)神思不屬了。顧元白一身貴氣,一舉一動之間不凡,即便他此時氣息平和,但卻沒人敢有膽子去瞧。 能隨意進出翰林院的,能有幾個普通人? 侍衛(wèi)一部分守在門前,一部分跟在圣上之后。侍衛(wèi)長怕這些人沖撞圣上,不著痕跡地護在一旁,顧元白察覺到了,不由側(cè)過頭對著這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長微微一笑以作贊賞。 侍衛(wèi)長英武不凡的臉上“騰”的一下燒紅了,身子站得更是筆直,不敢有絲毫懈怠。 外頭安安靜靜,正端著茶水往這邊走來的湯勉一眼就見到了圣上。他雙目瞪大,手中的杯子陡然落地,發(fā)出一聲響亮的脆響。 “圣上?!” 一聲叫聲讓整個翰林院都喧嘩了起來,坐著下棋的褚衛(wèi)和孔奕林抬頭就瞧見了笑意盈盈的圣上,連忙扔下棋子,同諸位同僚一同朝著圣上行了禮。 孔奕林頭埋得低,行禮也是恭恭敬敬。待聽到圣上溫聲道:“都起來吧?!辈烹S著眾人起身。 但他雖低著頭,但個頭卻很顯眼。顧元白掃視了一遍眾人,往棋盤處走去,落座在孔奕林的位置上,笑道:“棋下的不錯?!?/br> 褚衛(wèi)道:“雕蟲小技而已?!?/br> “雕蟲小技?”顧元白失笑,“行了,朕的狀元郎和榜眼郎一同下的棋又怎么會是雕蟲小技?” 褚衛(wèi)一愣。 顧元白指著對面的位置,道:“坐下吧,朕同狀元郎也下一回棋。” 褚衛(wèi)應(yīng)言坐下,顧元白朝著周圍看了一圈,道:“除榜眼郎之后,其余都散了吧。” 眾人拱手應(yīng)了聲“是”,連忙從此處散開。等沒人了,孔奕林才低聲道:“圣上有何吩咐?” 顧元白挑眉,悠悠道:“這棋已下了半局,剩下半局由朕來走,但也不少了榜眼郎做個軍師?!?/br> 田福生給孔奕林搬過來了個椅子,孔奕林又是拜謝,才坐在了皇帝的身側(cè)。 都說下棋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在桌上這半局棋中,反倒是看起來沉穩(wěn)的孔奕林下的路數(shù)劍走偏鋒,好幾處危機與機遇并重,這樣的棋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他長相老實性格沉默,但由這棋就能知道,孔奕林絕對不是一個和長相一樣低調(diào)的性格,他充滿鋒機而且有膽,做事甚至有幾分“賭”的成分。 這并非說他不穩(wěn)重,恰恰相反,孔奕林清醒理智極了,他就是在穩(wěn)重的進行一步步的豪賭。 與孔奕林相比,褚衛(wèi)的棋風也是變化多端,所有的路表面上似乎都被堵住,但一把尖刀已經(jīng)露出了鋒芒。顧元白見到這樣針鋒相對的棋面就忍不住手癢,如今執(zhí)著黑子,干脆利落地落下一子。 褚衛(wèi)緊執(zhí)白子跟隨。 顧元白下棋的時候不會猶豫,他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次次落下棋子時都快速而狠。這讓他看上去很是胸有成竹、自信非常,而這樣干凈利落的下棋方式,多半會逼著對手自亂陣腳。 褚衛(wèi)唇角抿得越來越直,下棋時猶豫的時間也越來越久。正當他捉摸不定的時候,一旁的孔奕林突然道:“在這。” 他伸手指向了棋面上顧元白所執(zhí)黑子中的一處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