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6
顧元白笑瞇瞇地道:“朕知曉了,不必多說?!?/br> 你知曉了什么? 薛遠頭都疼了。 就在這種一言難盡的氛圍之中,一行人來到了褚府門外。褚衛(wèi)的書童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機靈,渾身一抖,跑上前去敲門,等門房開了門后,他著急低聲道:“圣上駕臨,快通知老爺夫人!” 門房呆住了:“?。俊?/br> 書童急得推了他一把,“快去啊!” 府門大開,顧元白一只腳剛邁進府中,就見一身常服的褚尋大人發(fā)冠微亂的急行而來,見到顧元白真的來了之后,眼睛瞪大,隨即給顧元白行了禮。 “無需多禮,”顧元白笑道,“朕聽聞尊夫人近日在做花燈,朕心中好奇,就不請自來了?!?/br> 褚尋大人忙說不敢,隨即就派人將夫人請來,屏風豎起,夫人在內(nèi)間,聲音發(fā)緊地為顧元白一一講解。 顧元白坐在桌前,倒是氣定神閑。他依著褚夫人所言慢悠悠地動著手,如此片刻過去,褚夫人也鎮(zhèn)定了不少。 這些做花燈的用具都被身邊的人檢查過了,顧元白使用時就沒有太過注意。但等他拿起一支細長竹片,在手心擦過時,卻不由一疼,他皺眉一看,原是竹片上有個細小的尖刺,這個尖刺已經(jīng)扎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侍衛(wèi)們的手長滿了硬繭,宮侍的手即便細軟也做慣了活,他們檢查的很認真,但這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尖刺,可能就是在這一雙雙手檢查下被新磨出來的尖刺。 薛遠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不對,他大步湊近,袍腳飛揚,低頭就握住了顧元白的手,湊近看清了之后,聲音一沉:“拿針來?!?/br> 有人將針拿了過來,沒人敢拿著針去挑那小小的尖刺,都把期盼和鼓勵的目光投在了薛遠的身上。 薛遠心道,老子殺過多少人見過多少的血,還怕挑個刺? 但手就是僵持著下不去,薛遠最后抬頭看著圣上,“圣上,怕疼嗎?” 顧元白正要說不疼,手心一刺,那個細小的尖刺就已經(jīng)被薛遠挑了出來。 薛遠看著尖刺冷笑兩聲,把尖刺在手指頭上碾碎,然后朝著顧元白一笑,煞氣重重道:“圣上,臣給您報仇了?!?/br> 皮糙rou厚,還很幼稚。顧元白樂了,“這小刺倒是奈何不了薛侍衛(wèi)的手了。” 薛遠心中一動,抬起還握著的圣上的手,低頭吹了吹掌心,道:“圣上的手也好處多多。” 顧元白問:“怎么說?” “好……”好摸,好看,什么都好。 薛遠想起了先前被踹到子孫根的那一腳,表情微微扭曲一瞬,但又覺得要是圣上再踹他一腳,踹就踹他,他憋著難受。 于是老老實實道:“跟玉一樣軟和好摸。” “圣上!”褚衛(wèi)突然開口,話音提高,蓋過了薛遠說的話,他眉目一笑,溫和道,“臣將剩下竹木再檢查一番可好?” 褚衛(wèi)邊說,已經(jīng)伸出了手,這一雙書生的手其實也并不細嫩,褚衛(wèi)從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顧元白看了一眼這玉似的漂亮的手,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必,朕已做了半程,再小心些就是了?!?/br> 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做花燈,顧元白這會兒有了年輕人的興奮勁,他還壓著。盡量沉穩(wěn)而冷靜地跟著褚夫人的教導(dǎo)扎好輪廓,然后糊上燈紙。 圣上在朝堂上的時候是威嚴而嚇人的,現(xiàn)在這幅認真無比的樣子,卻顯得平易近人。手指在花燈上飛舞,怎么看怎么美的像是一幅畫。 褚衛(wèi)一時間看的入了神,等花燈做成,主動上前道:“圣上,可要臣在燈面上畫幾株紅梅?” “也好。”顧元白欣然。 他們二人之間和樂融融,時不時相視一笑。薛遠看著看著,就面無表情了起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笑了,無聲朝天“哈”了一聲。 攥著大刀的手因為怒氣而發(fā)抖。 散值之后。 薛遠面無表情地回了薛府。他一身黑壓壓的煞氣,府中的眾人都不敢靠近他。 薛將軍被薛夫人催著走了過來,雙手背在身后,臉色嚴肅道:“你在府中擺著臉色給誰看呢?” 薛遠一刀劈過,一個木頭架子就被他斬成了兩半。他動作絲毫不停,繼續(xù)面無表情地耍著大刀。 最后將大刀一扔,猛得踢了一下旁邊放置武器的架子,武器架哐當一聲巨響,重重摔倒在地。 聞聲而來的小廝探頭一看,就看到薛遠黑沉的臉色,他頓時腦袋一縮,趕緊逃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