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6
薛遠眉骨微微挑起,他走上前,恭恭敬敬道:“還請侯爺指教。” 安樂侯質(zhì)問,“我兒這尾指,是不是你給切斷的?” 薛遠聞言,咧嘴一笑,朝著躲起來的安樂侯世子看了一眼。 安樂侯世子一抖,猛的低下了頭。 常玉言生怕薛遠這狗脾氣會在這會犯病,就上前一步,態(tài)度謙和道:“敢問安樂侯何出此言?” 安樂侯臉色不好:“我兒遠出京郊游玩,卻被歹人砍去了一根尾指。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這個歹人,原本已經(jīng)放棄。誰曾想到了最后,還是托了薛二公子的福,才讓我找到了這個歹人。” 安樂侯的神情有了幾分鄙夷,即便惱怒于薛遠,但也極為不恥薛二公子這借刀殺人、賣兄求榮的行為,簡直惡心人。 牽扯到薛遠那個蠢弟弟,顧元白心道,薛遠這次真的栽倒那蠢貨手中了? 安樂侯看著薛遠不放,“薛二公子給我送來了一根斷指和一封信,說的正是你斷了我兒尾指一事。而那斷指正是我兒的斷指,你薛遠認還是不認?” 常玉言對薛府內(nèi)的情況最為了解,他臉色一變,顯然已經(jīng)信了安樂侯的話,他朝著薛遠看去,無聲催促著他趕緊說幾句話。 薛遠卻是面色一斂,“臣認罪?!?/br> 顧元白的眼皮又猛的跳了一下,倏地朝著薛遠看去,眼神銳利。 他這么干凈利落的認罪,反而讓在場眾人意料不及。安樂侯已經(jīng)滿面怒火,不斷請求圣上為其做主。也有人認為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正勸解著安樂侯稍安勿躁。 殿中的聲音吵鬧,吵得顧元白頭一陣一陣的疼。 顧元白臉色冷了下去,他拿起玉箸落在白瓷盤上,響起的清脆一聲讓殿中宮侍齊齊跪倒在地,吵鬧之聲霎時不見。 圣上聲音喜怒不明,卻是率先朝著薛遠發(fā)了難,“薛遠,你到底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br> 薛遠沉默了一會,只說:“但憑圣上處置?!?/br> 這次,顧元白的神情徹底地冷了下去。他的眼中啐著冰,正當眾人以為圣上就要直接降下懲治后,圣上卻冷聲道:“派人去查一查安樂侯所說的事是真是假?!?/br> 殿中的人當即有人站起離開,顧元白容顏如寒冰,在七月份的時候都讓直面他的人覺得猶墜冰潭,打心底升起森森寒意。 “安樂侯放心,”顧元白緩聲道,“朕會為你做主?!?/br> 安樂侯本應(yīng)該高興,但他現(xiàn)在竟然有些害怕。他勉強笑了笑,道:“多謝圣上?!?/br> 宮侍出去探查的兩刻鐘時間里,宮殿之中半分聲音也沒有。顧元白沒有動一下飯食,過了一會兒,薛遠的聲音突兀響起:“圣上,用些飯?!?/br> 顧元白好似沒有聽見,連眼皮都懶得撩起一下。 “圣上?!毖h。 一杯茶杯猛得砸在了薛遠的身邊,瓷片脆裂,其中的茶葉狼狽四濺,顧元白眼中發(fā)狠:“你給朕閉嘴!” 薛遠眼中浮浮沉沉,恭恭敬敬地閉了嘴。 即便是之后有招,即便這是自己在自導(dǎo)自演,但被顧元白這樣對待,陰翳都快要淹沒了薛遠整個人。 不久,宮侍回來了,垂著眼將事情緣由說得明明白白:“安樂侯世子紈绔囂張,不僅仗著權(quán)勢欺辱他人,還常罵薛二公子是個殘疾,多次語言相逼慫恿薛二公子投湖自盡。薛二公子受不住,因此才懇求薛大人為其教訓(xùn)教訓(xùn)安樂侯世子。” 緣由一出,別人看向薛遠的目光就是一變,怪異十足。 這還是一個好兄長? 被自己的弟弟算計出賣的好兄長? 安樂侯的臉色也因為宮侍話里的前半部分驟然一變。 顧元白嗤笑,不相信這故事里的薛大人指得就是薛遠。 薛遠搞這么一大圈子,他是想做什么。 顧元白冷靜了下來,他轉(zhuǎn)而看向安樂侯,“安樂侯想怎么處置薛遠?” 安樂侯表情有些微妙,又羞愧又是怒火中燒,若是因為他兒子品行不端而放了薛遠,那這口氣他怎么也忍不了,“臣只知道,誰切了我兒的尾指,誰就拿自己的尾指來還?!?/br> 顧元白眼睛微瞇,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安樂侯猛然想起,和他這個毫無實權(quán)的宗親不一樣,薛遠的父親可是薛將軍,手里有實權(quán)的忠良。而這個忠良,更是在近日被圣上委以了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