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1
孔奕林不禁抬眼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比起殿試那日,好像愈發(fā)瘦弱了些。從衣袖當(dāng)中探出的手指,厚重的衣袍好似就能將其壓斷。 孔奕林不懂望聞問切之道,但他懂得一個人是否健康,這是一眼看出來的東西。 即便圣上容顏再好,也擋不住衰弱之兆。 孔奕林收回眼,嘴唇翕張幾下,卻只能干巴勸道:“圣上,若是您不嫌棄女子醫(yī)術(shù),可否讓其為您診一診脈?” 顧元白這時才睜開眼,他的目光在孔奕林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指了指角落里趴著的那兩匹狼,帶笑道:“那女中豪杰若是不怕這兩匹狼,那就來給朕診脈吧?!?/br> * 那女子當(dāng)真是來了。 薛遠曾說過,誰若是碰顧元白一根手指,一根頭發(fā)絲,那兩匹狼就會咬斷誰的手指。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田福生是信的,因著他每次端茶遞水給圣上時,那兩只狼都會伏低身子,雙目虎視眈眈地盯死著田福生的手。 但又很是奇怪的是,每日太醫(yī)院的御醫(yī)給圣上把脈問診時,那兩只狼卻并無攻擊之兆。 而這一次也是。 監(jiān)察處的孫山大人從利州土匪窩帶回來的這個女子名為姜八角,她相貌清秀,但身量高挑,難得的是眉目之間有幾分英氣尚在。姜女醫(yī)沉穩(wěn)地同圣上行了禮,展開藥袋,“請圣上抬手。” 顧元白抬起手,對這樣的女性很是欣賞,他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緩步走過來的兩匹狼,“這兩只東西在這,你還可以平心靜氣嗎?” 那兩只狼好似聽懂了顧元白的話,其中一只竟走了過來,伸出粗糲猩紅的舌頭舔過了顧元白伸出的手指。黏濕的口水讓手指透出了一層光,顧元白訝然,隨即無奈地看著這匹狼。 姜八角看到這兩匹狼也是一僵,但強行鎮(zhèn)定了下來,為顧元白把起了脈。 田福生想上前給圣上擦過手,可他看著狼就不敢,田福生苦著臉道:“怎么姜姑娘上前就無事,小的上前就一直盯著小的呢?” 顧元白想了想,了然了,“她身上有藥味兒。” 田福生發(fā)愣,“???” 顧元白哼了一聲,心道薛遠可真是什么都想到了,連需要近身給他把脈的御醫(yī)也給想到了,他說的那些誰敢碰他就咬掉誰手指的話,難不成還是真的了? * “大人,”副將指了指薛遠腰側(cè)上束著的水囊,“這里頭裝的莫非是醇酒?” 薛遠身上明明有個水囊,卻還拿了另外一個水囊喝水。聽到副將的問話,薛遠咧嘴一笑,悠然拍了拍腰間水囊,故意壓低著聲音,“這是比醇酒更好的東西?!?/br> 副將好奇了,“哦,那能是什么?” 薛遠道:“湯,迷魂的湯。” 副將哈哈大笑,“大人說笑了?!?/br> 薛遠眉頭一挑,也不反駁,他喝完了水后大步流星走到另外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下,將腰間的迷魂湯給解了下來。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烈日暴曬,水囊里的水好像也少了一些,薛遠揭開蓋子,探鼻聞了聞,里頭的香味絲絲縷縷鉆入了他的鼻子之中,這水徹底是被藥香和熏香給熏透了,被小皇帝的香給熏透了,即便這么久過去,還有一股子的泉水味。 薛遠還真的挺想嘗上一口的,但嘗一口少一口,不舍得。他現(xiàn)在全身都是臭味,軍營里的漢子也是滿身的臭味,唯一香的東西就是顧元白的洗澡水了。 萬一聞上一口也會少一口,這怎么辦? 算算時間,萬壽節(jié)也應(yīng)當(dāng)開始了。他也已經(jīng)走了十幾日了,宮里的那位不知道會不會偶然之間想起他。 手指摩挲著,很快歇腳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薛遠把水囊別回了腰間,起身,“都給老子快點。” 副將趕緊上前,一同往前頭走去。烈風(fēng)正被栓在樹上埋頭吃著草,見到薛遠過來,抗拒地踢了踢蹄子。 副將笑了,“這等好馬果然靈性十足,知曉我們該啟程了,它也不能再吃了?!?/br> 但薛遠卻沒搭他的話。 副將疑惑轉(zhuǎn)頭,就見薛遠面色嚴肅,他沉沉看著樹上,忽的上前一步捉住了什么東西。副將上前一看,是一只黃色的蝗蟲。 副將悚然一驚。 薛遠捏死了蝗蟲,在周邊看了看,“看樣子,我們就要走到北部災(zāi)區(qū)之內(nèi)了?!?/br> “保護好糧草,準備好火把和大網(wǎng),”薛遠揭開韁繩,牽著馬大步離開,“去找那些治蝗的官員,讓他們做足準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