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8
薛遠心道就這樣吧,看不到顧元白的表情他還可以騙自己他是喜歡他的,要是看到了厭惡的表情,那樣才是難受。 眼睛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捂著,黑暗一片,顧元白無神睜開眼,手心在薛遠的掌心留下一片羽毛撓過的瘙癢。 薛遠親著顧元白的額頭,兩鬢,鼻梁上的水珠被他吻走,臉側(cè)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安撫著剛剛出了神的顧元白。 顧元白嘴唇動了動,薛遠見他如此便堵了上來,生怕顧元白會再說些傷人的話。 顧元白偏過了臉,道:“水臟了,起來?!?/br> 薛遠終于松開了捂著顧元白眼睛的手。顧元白剛要去看看他,薛遠下一瞬就將他抱了起來,皇帝的臉被埋在了他的懷里,還是一片黑暗。 “別看我,”薛遠察覺到了顧元白的意圖,“我現(xiàn)在難看很了。” 薛遠的手心順著顧元白的背,岸邊有嶄新的衣服和大氅,薛遠坐在了椅子上,把小皇帝抱在腿上,往旁邊一看,隨手拿過最上方的發(fā)帶綁住了顧元白的眼。 顧元白的手腳無力,動也動不了一下,或許是因為溫泉,或許是因為怒火,亦有可能是爽了的那一下,他聲音倦懶,“薛遠,我們好好聊一聊?!?/br> 薛遠給他穿著衣服,雙手規(guī)矩,不停留一刻。 瘦弱的手臂穿進衣服之中,接著便是雙腿。薛遠知道顧元白瘦,但這次是他第一次這么清晰的知道他是有多么的瘦。 暗中牙關(guān)緊鎖,手指用力到發(fā)白。 給顧元白穿好了衣服之后,他自己卻是濕漉漉地將人抱了起來,跨過那兩頭狼,慢慢往外走去,坦然道:“你現(xiàn)在太過冷靜,我不占優(yōu)勢。等哪日你能情感用事,我再和你交談?!?/br> 他拍著顧元白,“先睡一覺。” 顧元白閉上了眼,哼笑一聲,“有了第一次果然會有第二次,朕在你面前不是皇帝,也不是你的主子。” “是我的主子,”薛遠低頭在他發(fā)上親了一口,“主子,別犟了,睡一會?!?/br> 他聲音低沉,顧元白還真的疲憊的有了困意,他神識飄忽了一會,真的陷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顧元白心想,好幾次了,他為什么總是在薛遠面前這么說睡就睡? * 薛遠將顧元白抱回了房,小心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邊看著顧元白,看了一會兒才去找了身衣服換下。等回來時,坐在床邊又看起了小皇帝的睡顏。 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眼底青黑,胡子拉碴,日夜奔馳十五日的不要命的趕路法,即便是薛遠,現(xiàn)在也狼狽極了。 薛遠原本不在意容顏,因為他本身長相俊美,是天子驕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但等要見到顧元白時,他卻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到了皮囊。 看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眉頭皺起,似乎有些難受。 薛遠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被中的手,很冷。他嘆了一口氣,上了床,掀起被子躺了進去,將顧元白抱在了懷中。 這可怎么辦啊,這么怕冷,溫泉莊子已經(jīng)很暖和了,這要是到了嚴冬,豈不是難受得要命? 薛遠的身體崩到了極限,他明日就需要上馬回程,可現(xiàn)在,卻眼睜睜地只想看著顧元白,舍不得閉眼。 就像睡覺也是浪費時間一樣,舍不得去睡。 顧元白感受到了暖意,剛剛蹙起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薛遠將他的手腳放在懷中、腿間暖著,壓低著聲音問道:“舒服嗎?” 顧元白呼吸淺淺,薛遠暗笑一聲,意有所指道:“你要是真納宮妃了,哪個人能這么給你暖著手暖著腳?到時候是你給她們暖手暖腳,不好?!?/br> 薛遠停不下嘴,斷斷續(xù)續(xù)說個不停。半夜里,顧元白醒了一次,發(fā)現(xiàn)他還在說,說得本來就啞的聲音更難聽了,顧元白清醒了一瞬,但神智還有點混沌:“北疆……” “北疆很好,”薛遠道,“日連那被打得滿頭是包,跑去找悉萬丹了,但悉萬丹那個jian人狡猾萬分,這個冬天過去,日連那的手下就要換首領(lǐng)了?!?/br> “悉萬丹有個兒子,”顧元白迷糊指點,“他兒子記恨悉萬丹手下第一大將烏南,烏南好幾次都想要暗中殺了悉萬丹的兒子?!?/br> 薛遠:“我記下了?!?/br> 顧元白正要閉眼接著睡去,鼻尖卻好像聞到了幾縷血絲味,他眉心一跳,“你跑死了幾匹馬?” “五匹?!毖h。 從北疆最快的速度到達京城,怎么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顧元白記得薛遠之前所說的話,十五天,十五天他趕了過來,他一路上到底是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