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3
一路暈乎乎,醉酒一般神志不清。圣上好手段,這么一下,薛遠徹底酥了心,心甘情愿的成為那個被帝王萬里呵護的“嬌弱的妃子”。 行了,沒轍了。自從在山洞之中顧元白說了那句“受不得疼”開始,薛遠就自己給自己纏上了鏈子,然后巴巴的想把鏈子送到顧元白的手里。 想到他便覺得如在火山,感情如巖漿,時時都被燒烤得炙熱亢奮。 薛遠駕著馬,想到顧元白就想笑。只要確定了顧元白沒有納宮妃,他就心情高暢,穿越高山密林時都想要引吭高歌。手心偶爾拂過馬匹的鬃毛,只覺得激起一片好像拂過圣上胸膛的癢意。 每當這時,思緒就會被打斷,鼻子也跟著開始發(fā)癢。 這么強勢的圣上,那處也是粉的。 可愛……啊。 * 顧元白絕不知道薛遠還敢在心中說他可愛。 他帶著人回了宮,特意將褚衛(wèi)送到褚府門前,含蓄問了一番:“朕聽說褚卿近日同西夏使者走得近了些?” 褚衛(wèi)本有些不敢看圣上,此時聞言,倏地抬起頭,臉色凝霜,眉眼間陰霾覆蓋。 他在顧元白眼中向來是端方君子、謙謙白玉的模樣,有昳麗不失莊重的時代君子之美姿??粗溃心芰?,且有傲氣。 但褚衛(wèi)這樣的神色,還是顧元白第一次見到。即便是被他綁到龍床上的那次,褚衛(wèi)看起來至少也是平靜無波。 顧元白暗思,這樣的神情,的確是厭惡西夏皇子厭惡到極點了。 褚衛(wèi)眉目間暗潮涌動,反而鎮(zhèn)定了。雙目不偏不倚,直直看著圣上:“圣上明鑒,臣與西夏使者間,反而齟齬相惡?!?/br> “朕知曉你的為人,”顧元白安撫道,“這些時日辛苦褚卿了,明日朕會召見西夏使者,褚卿近些時日與西夏使者有過幾次接觸,明日也一同過來吧?!?/br> 褚衛(wèi)恭敬應(yīng)道:“臣遵旨。” * 第二日,宣政殿。 眾位大臣站在兩側(cè),太監(jiān)在外高宣西夏使者進殿。 西夏皇子帶著使臣低著頭進殿行禮,顧元白坐在高位看著他們。那十幾日的禮儀學著還是有用的,至少現(xiàn)在,動作規(guī)矩極了,挑不出什么錯。 行完禮后,西夏皇子道:“外臣李昂順,與其西夏使臣參見圣上,叩請圣上萬福金安?!?/br> 眾位重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或多或少收了西夏的禮。西夏使者看到他們就是臉上一抽一抽,心里已經(jīng)對這些老家伙破口大罵了。 哪有收了人家的禮不問問人家送禮做什么的,西夏使者這些日子真的是看透這些大恒官員的虛偽了。 不都是說大恒是禮儀之邦,人人以謙遜為美嗎?西夏使者給這些人送禮的時候就沒好意思把話直說,結(jié)果這些人當真是把禮給收了,但一收完禮,他們就跟聽不懂西夏使者話里的暗示一般,懂裝不懂,硬生生讓西夏使者白送了一次又一次的禮。 這些時日的焦急和無法更進一步的挫敗,讓西夏使者臉上的囂張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多處碰壁之后留下的緊張和憔悴。 可見,是被折騰得慘了。 然而大恒的皇帝陛下也是個惡趣味的主。顧元白俯身,關(guān)切問道:“西夏使臣面上怎么如染菜色?” 這話中的調(diào)侃藏也藏不住,西夏皇子的臉一拉,但抬頭看著圣上時,心中的怒氣又硬生生壓了下去,只是沉聲道:“應(yīng)當是水土不服,睡的不安穩(wěn)了些?!?/br> 顧元白微微一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和他客套幾句話之后,就讓戶部尚書上前,和他談?wù)搩蓢秷龅氖隆?/br> 如今的西夏還離不開大恒的資源,西夏的青鹽因為價格比官鹽便宜,也一直是國內(nèi)私鹽的主要來源。 光是青鹽一項,便給西夏帶來了巨大的利潤。西夏不怕顧元白大刀闊斧的禁鹽,因為百姓們只要有選擇,他們就會買更便宜的私鹽,有市場就有供求,如果顧元白強硬的禁了,說不好會適得其反。但西夏怕顧元白插手腳,給一條生路,再折騰死一半,這樣的手法,會讓西夏的青鹽遭遇大的坎坷。 戶部尚書就仗著自己國家的底氣,拿出了大國的派頭,一開口,就將榷場的利益在以往的條件上往上加了五成,然后等著西夏的還價。 西夏使者臉都黑了。 偌大的金鑾殿中,自然不止是這些人。鴻臚寺的人也在,戶部的侍郎和各官員也在,政事堂的人笑瞇瞇,也時不時在戶部尚書的話頭之后插上幾句話。 除此之外,還有史官捧書,在一旁準備時時記錄在冊。 這么多的人把西夏使者圍在中間,好像是一群狐貍圍住了幾只幼小的雞崽崽,虎視眈眈。 大恒的官員們穿得是彬彬有禮的官袍,可面上帶笑吐出來的話卻是一步一個坑??邹攘忠苍谝慌哉局?,頓覺大受點撥,在兩國官員的交鋒之中學習到了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