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8
這封信是薛遠在北疆所寫的信,是他在還未被刺激得從北疆跑回京城前寫的一封信。那時因為他幾個月往顧元白面前送的信封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薛遠就以為圣上忘了他,這一封寄給薛林的信,正是要薛林去看看圣上有沒有在薛遠不在時被其他人蠱惑、是不是與其他人親密起來的事,如果有,那么就記下來是誰。 “離他近的人,受了他笑的人,誰碰了他的人,”薛大公子信中的語氣懶散,卻跟護食的狗一樣陰沉,“一個個記著,寫信寄給我?!?/br> 這是薛遠的原話。 薛林猜他是打算親自動手殺光這些人。 薛二公子認為自個兒還是了解薛遠的,知道薛遠的狠,雖然薛遠在信里沒有明說要處理掉這些人的意思,但薛林也有想法,他想要更進一步地來討好薛遠。 萬一人死了,薛遠一高興,就不在乎他曾經(jīng)想謀害薛夫人的事了呢? * 隨著皇宮之中火炕的盤起,在百官之中也掀起了一番盤炕的熱潮。 但現(xiàn)在正是皇上賞下恩賜的時候,只有皇上可以決定誰家能盤炕,等一番賞賜輪完,才可以自己去請人來家中盤炕。 也是在這會兒,朝廷放出去了民間木匠可學(xué)習(xí)盤炕之法的消息?;适夜そ持鲃咏虒?dǎo),但每盤一個炕,就要交上一份錢。 收的錢并不多,也不收教導(dǎo)他們的費用,朝廷對待百姓一向?qū)捜荩伺e相當(dāng)于把這個聚寶盆分發(fā)給了天下工匠。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京城之中的工匠連猶豫都沒有,當(dāng)即前往了官府報名學(xué)習(xí),等到了官府門前時,隊伍已經(jīng)排得長長的了。 有老工匠一看,幾乎熟識的工匠都已在這了,老工匠跟著徒弟感嘆不已,“都是來學(xué)習(xí)盤炕的?!?/br> 徒弟踮起腳往前后一看,咂舌:“怎么這么多的人!” “這人不算多嘍,”老工匠道,“聽官府的消息,那盤炕之法可神著了呢!學(xué)到了手之后,只靠著這一手就能吃一輩子的飯。” 徒弟懷疑:“能嗎?” “怎么不能!”老工匠給他算著,“咱們大恒得多少人啊,以往也從沒聽過有什么盤炕的辦法,要是每個人都要盤炕,你一天盤一個,一輩子都盤不完。人生人,人多了總得建新房子,新房子多了總得去盤炕,人都怕冷,要是能盤,誰不想盤一個炕?” 徒弟一愣一愣,“是?!?/br> “大戶人家盤得更多,上上下下的,十幾個幾十個炕面,”老工匠不由大笑,“這個冬天得忙起來嘍!” 這個冬天確實忙了起來。 朝廷中的官員,本身大多數(shù)便是各個學(xué)派中的代表人物,他們的文采自然不輸。待火炕一成,躺在其上時,暖融融的熱乎勁便從身下鉆進了四肢,舒爽得讓人連手指都不愿意動一下,從內(nèi)到外的憊懶,只想就這么閉上眼睛睡上一覺。 試想啊,冬日里外頭大雪飄飄,而他們卻能在火炕之上,享受著熱氣,飲著溫酒,有時候小菜擺上一些,便可看著窗外的紛飛大雪悠然自得。 這些的日子,真像是神仙的日子。 于是體會過火炕之后,眾位官員便詩興大發(fā),一篇篇文章和詩句從京城往天南地北擴散,篇篇都是《詠炕》。 只是在興致大發(fā),妙作連連之時,官員們也不由在心底暗忖,圣上為什么要叫這東西為火炕呢?名字簡單粗糙,總是失了幾分詩意。 被自己的臣子們暗忖不會起名的圣上,則是躺在自己剛剛盤好的炕上,在處理著先前幾日殘留的政務(wù)。 他半躺半枕,黑發(fā)垂在手臂外側(cè),看著奏折的神情時而皺眉,時而面色含笑。 茶香味裊裊,顧元白看完了奏折,道:“這個福建的官員倒是有意思。怪不得政事堂會將這則奏折遞到朕的手里。” 田福生好奇:“圣上覺得寫得好?” 顧元白起身,從他手中接過濕帕擦了擦手臉,“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他這封折子,寫的是海關(guān)十利十弊,看在朕的眼中,八成都是言之有物的東西,還言辭懇切讓朕千萬不要忘了對水師的訓(xùn)練,水師之重,不輸陸軍?!?/br> 說著,顧元白又拿起了奏折看了一眼:“正好是臨海一個縣的縣令,叫做林知城,這名字你可耳熟?” 田福生想了想,遲疑地道:“似乎是有些熟悉,但小的不記得了?!?/br> 顧元白也只是隨口一問,“那等回頭讓政事堂的人調(diào)上他的宗卷?!?/br> 田福生應(yīng)了,等候在一旁的時候不由再次想著這個林知城是誰,怎么隱隱有些印象。他越想越覺得熟悉,想得抓耳撓腮,最后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跟圣上道:“圣上,小的想起來那個林知城是誰了!” 顧元白隨意道:“是誰?” “是先帝時收服的海盜!”田福生語速很快,“林知城之人年輕時有俠義之氣,也有膽有謀。他可是那時的海盜魁首,當(dāng)年兩浙和福建一地的海盜要建立各幫各派,林知城便帶著人剿滅了那片海域多支海盜,獨自一人坐擁了千里海疆。因著他殲滅了這些海盜,凈海有功,便多次上書想要大恒大力發(fā)展海上貿(mào)易,但這一上書,先帝便知道福建與兩浙的海域竟是他一人獨大,便驅(qū)使水師打算圍剿林知城?!雹?/br> 顧元白聽得入了迷,“后來呢?” “林知城的許多手下在朝廷的圍剿之下逃亡了扶桑,但林知城卻放下了海盜魁首之位,主動上了岸,同意了朝廷的招安,先帝便將其放在了臨海一地,成了福州的一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