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75
宛太妃也極為掛念顧元白,但她不厭其煩地說了許多遍,讓顧元白切莫冒著寒冬前來看她,她在行宮之中一切都好,吃得好住得好,唯一遺憾的,那便是皇帝不在身邊吧。 只是若皇帝在身邊了,宛太妃也不會過多的和顧元白見面,以免天人相隔那日,顧元白的身體會撐不住如此悲戚。 顧元白看完了信,信中細如流水般的思念仍然縈繞在心頭。他突然讓人送上狐裘,帶上了皮質(zhì)手套,在眾人陪侍之下,走到了御花園之中。 御花園有一片梅花地,淡紅一點于雪地之間,走得近了,清香也帶著凌冽寒氣襲來。顧元白走到了這處,上手去摘下了一瓣滴著化雪的梅。 梅花紅色碾于手上,顧元白道:“拿些手帕過來,朕采些梅花,做一做梅花糕?!?/br> * 除夕時,宮中本應該辦一個宮宴,但圣上以身體疲乏為由,只讓諸位宗親大臣闔家團圓,勿用來陪他。 圣上宮中并無宮妃,也并無孩童。以往時未曾覺得什么,年跟總會覺得寂寞。顧元白也察覺到了宮中的寂靜,他想了想,讓田福生挑了幾個品性優(yōu)良又不失活潑的宗親孩子,待年后送到行宮之中,去陪一陪宛太妃。 田福生應是,又多問了一句,“圣上,宮中可要也召來幾個小公子在殿前逗逗趣?” “不用,”顧元白哭笑不得,“放到朕的身邊,宮中就不安寧了?!?/br> 宮中的這個年便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等年后冬假結(jié)束,大恒朝上上下下的官員重新回到了官府之中,朝廷首當其沖要開始準備的事,正是三月份的武舉。 武舉五年一次,這一次正好輪到了文舉的次年。大恒朝的武舉盛況同樣不輸文舉,顧元白下了朝后,去翻了翻宗卷,將以往的武舉狀元的卷子也拿出來看了一遍。 武舉并非只考武學,除了身體素質(zhì)之外,還需具備軍事思想,學習過兵書懂得排兵布陣以及如何尋找地方安營扎寨等等的學識。 顧元白將以往的武舉計分方式重新制定了一番,考驗身體素質(zhì)的方式也換了另外的一種方法。 他想著這些折騰武舉生的辦法時,眼角眉梢之間都帶上了輕松的笑意。 自己的身體不好,折騰起別人來確實別有一番樂趣。 在皇帝陛下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之后,時間,也很快走向了二月。 北疆的奏折開始一封封如雪花般飛入了京城,從二月初開始,邊關(guān)戰(zhàn)士就頻頻與游牧民族發(fā)生了沖突,在一次又一次的沖突當中,這些已經(jīng)離了心的契丹部族們,分批承受了大恒士兵的攻打之后,終于想要摒棄前嫌,打算共同對抗大恒了。 而在這時,契丹八部還完備存留的部族,只剩下其四了。 游牧人凝成一股繩后,他們對大恒的威脅力將會大幅度的提高。將士們對此嚴陣以待,正準備在適當時機提出議和之事時,契丹部族之中卻發(fā)生了一件誰也沒想到的事。 契丹病重的大首領(lǐng)死了。 原本打算聯(lián)合起來的契丹各部族之間又是暗潮涌動,用不到大恒的人動手,他們已經(jīng)隱隱有敵對分離之兆。 二月中旬,契丹人在內(nèi)外不安之下,竟然主動找了大恒人求和。 薛老將軍既覺得驚訝,又覺得此事在情理之中。他同契丹人好好商議了一番求和事宜,將圣上所想的那番將其同化的想法,暗中埋下了一個引線。 等大部分的游牧人不必戰(zhàn)爭也不必掠奪就能得到糧食、茶葉、調(diào)料和綢緞時,當他們想要的東西只需要去商市用大恒的錢幣就可以換來時,他們還愿意掀起戰(zhàn)爭嗎? 百姓不會愿意。 他們逐漸會安于現(xiàn)狀,最后會成為大恒飼養(yǎng)駿馬的馬場。 從八月到二月,長達六個月的邊關(guān)對峙,到此刻終于結(jié)束了一個段落。在薛老將軍上書的奏折之中,他將會留守原地看管商路建起一事,而負責運送軍糧和軍隊的薛遠薛將軍,已經(jīng)帶著人馬回京了。 日思夜想,飛一般地奔馳回京了。 顧元白將這則奏折足足看了好幾遍,身體中的血液也好似跟著薛老將軍這簡短的話語而沸騰起來。他的面上泛起薄紅,眼睛有神,朗聲道:“好!” 六個月,終于結(jié)束了! 顧元白忍不住站起身,都想要高歌一曲,但他終究只是平復了胸腔之中的激蕩,雙手背在身后,站在殿前看著外頭景色,眼中好像穿過千山萬水,看到了邊疆的萬馬千軍。 開心,很開心,開心得只想要笑了。 天時地利人和都好似站在了顧元白的這邊,契丹人的內(nèi)亂注定要掀起可以攪動其整個部族的大動靜,這樣的內(nèi)亂,若是沒有強有力的領(lǐng)頭人橫空出世,甚至有可能會持續(xù)幾年以上。 顧元白滿腦子只注意到了這一件事,只想著這一件事。等到夜色稍暗,到了晚膳時分時,他才想起了薛老將軍奏折之中所言,薛九遙要回來了。 薛九遙啊。 顧元白有些恍惚,剎那之間,他眼前突然閃過薛遠朝他嘴角一勾,虛假笑著的模樣。 修長挺拔,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