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1
在這半個月內(nèi),強制和親王戒香的侍衛(wèi)也曾來報,和親王的戒斷反應很是強烈,但和親王都已咬著牙一一堅持了下來,以他如今的意志來說,一年左右應當便可徹底戒斷。 顧元白沉默了良久,道:“戒香成功之前,就不要拿他的事來同我說了?!?/br> 侍衛(wèi)應了身是。 顧元白的全副心神除了政務之外,其余都放在了河北金禪寺中,連薛遠在他面前坦胸露腿也不能喚回他的片刻心神。 薛遠憋得臉色難看,心道,這他娘的就是想睡我? 除了圣上,姜女醫(yī)也得了消息,每日都殷切盼望著金禪寺中的僧人便是自己的叔祖,更期盼叔祖手中有辦法可救圣上一命。 宮中金禪寺的僧人,也有寺中長老帶隊。這幾位老者比年輕僧人知曉的要多得多,田福生親自來向他們打探多次,越是打探,便越是心中肯定,覺得姜女醫(yī)的叔祖一定是去金禪寺當了和尚! 怪不得他們怎么也沒有在河北找到人! 逃荒之時,餓殍遍地。金禪寺那時便放僧人出門,用寺廟之中的口糧能救一個人便救一個人。金禪寺寺廟小,依山而建,地處偏僻,正因為如此才能保留些許糧食。待慌亂結束,金禪寺也因此而成為河北名寺,人人對其敬佩非常。 寺中長老同田福生說,慧禮的師父空性,便是在那時以災民之身孤身入寺的。 原來滿心冰涼,冷風都可在心中呼嘯,現(xiàn)在有了確切的消息,田福生還沒見到人,就已激動地在夜中攥著衣角偷偷哭過了好幾回,滿心都是歡喜。 等偶爾早上起床一看,呦,對面張大人的眼睛也是通紅的。 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之中,終于,前往金禪寺的東翎衛(wèi)帶著一中年僧人與幾包袱的醫(yī)書,風塵仆仆地回京了。 * 事到臨頭,顧元白反倒不急了。 他只是一笑,輕描淡寫地道:“奔襲數(shù)日怎么能在這時強行讓人帶他來為朕把脈?東翎衛(wèi)辛苦,那僧人也辛苦,回去休息兩日,待緩過來后再進宮來見朕吧?!?/br> “哎呦,圣上,”田福生急死了,“您先讓人瞧瞧吧?” 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顧元白瞥了他一眼,“不瞧,兩日后再說?!?/br> 任誰急,顧元白也不急這一日兩日的功夫。他好好的吃了晚膳,睡了一個好覺,待到第二日一早,出乎顧元白的意料,被東翎衛(wèi)帶著長途奔襲的僧人空性,主動來求旨面圣了。 顧元白眉頭一挑,悠悠道:“請!” 過了片刻,一位身材清瘦面容堅毅的中年僧人便走了進來,伏地行禮道:“小僧空性,見過圣上?!?/br> 圣上坐在桌后,聲音清朗,“起?!?/br> 空性起身,拱手垂頭,他身穿袈裟法衣,雖是一個小小僧人,但氣質(zhì)卻非常人,當真有了幾分世外高僧的風范。 “小僧已知曉圣上找來小僧的緣由,”空性坦然道,“小僧自從與兄分離,便將祖籍醫(yī)書當做至寶,未曾有片刻懈怠于此。只金禪寺地處偏僻,小僧除了診治寺中眾僧的風寒胃火之外,也未曾給過旁人診過脈?!?/br> 顧元白一笑,風度翩翩,“無論治不治得好,朕都不會降罪于你?!?/br> 空性神色一凝,肅然道:“小僧必當竭力?!?/br> 顧元白面上再淡定再大氣,等到空性為他把脈時,他還是不由屏住了呼吸。察覺之后,他心中好笑,又緩緩放松了身體,轉(zhuǎn)身往周身一看,他身邊的人都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空性,各個屏息凝神,緊張得微微發(fā)顫,面色漲紅。 薛九遙會是何樣? 顧元白又往另一方側頭,薛遠也正在看著空性,他好像察覺到了顧元白的視線,側頭對上了圣上的雙眸,僵硬地笑了一下,無聲安撫著顧元白:“別緊張?!?/br> 緊張的是你吧,薛九遙。 脈搏之聲跳動緩緩,好似過了一瞬,又好似過去了很久,空性起身,“圣上,小僧冒犯了?!?/br> 他在顧元白身上的幾處xue道按壓了下,有些疼,有些卻并無感覺。一番診治之后,空性心中已有了底,他面色稍緩,卻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小僧的醫(yī)術之中似乎是有救治圣上的方子,但小僧卻不敢全信書中所言。若是宮中的御醫(yī)也在,小僧可將醫(yī)書拿出,與其共同研習一番?!?/br> 這句話剛出,殿中緊繃的氣氛一變,頓時喜悅了起來。 顧元白瞳孔緊縮一瞬,強自平靜一笑,“既然如此,便辛苦你了?!?/br> “這怎么能是辛苦?”空性苦笑不已,“您不知道。小僧自從聽聞您身子不好之后,便心中擔憂不已,日夜都想要往京城而來。小僧在一年之前,便將醫(yī)書所得整理為了五冊書,想要托人帶到京城獻給您,但小僧托付的人卻在兩月之后將這五冊書完璧帶了回來,小僧那時才知曉自己想得太過簡單,哪里能是什么東西都能送到圣上面前的?” 顧元白一愣,追問道:“去年?去年什么時候?” “去年六月初,”空性嘆著氣搖頭,“京中的官員也不肯受百姓的禮,當真是廉潔奉公,正氣凜然。” 顧元白懂了,那時正是反腐時節(jié),百官都被嚇成了慫瓜,確實沒一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亂收東西。